至此,拍卖会完美落幕。
墨仟四人跟随人潮走出会场,然后离开了鬼市,今日的所见所闻已经足够韩以琛三人回味几天了。
望着墨仟那越来越朦胧的背影,暗枭小声提醒道:“王上,墨小姐好像已经走远了。”你能别像尊望妻石站着了不?
“本王眼没瞎。”帝玄不为所动,仍旧注视着那一道背影,直至完全看不见。
“你不准备把他送出去吗?”暗枭晃了晃被他提着脖子的少年,哪怕折腾了这么久,少年依旧没有要醒过来的趋势。
帝玄冷冷的瞥了暗枭一眼,“你的话何时变得如此之多了?”
想到自家王上惩治人的手段,暗枭识相的闭紧了嘴巴,心里面却暗道:哼!王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害怕墨小姐不给你好脸色又赶你走。
死要面子活受罪,再这么傲娇下去,墨小姐就是别家的了,到时候你就是翻了这天也无济于事!
被惦记的墨仟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药诀,你确定没有人跟着我,我怎么总觉得背后有些凉飕飕的?”
正忙着挖土填坑的药诀不走心的回道:“怕是风寒了,没人跟着你,别整天神经兮兮的,莫要再烦我,我也是有正事要做的。”
特意看了看药诀在忙什么后,墨仟嘴角一抽,“您老忙……”
在外面的客栈睡了一晚后,各有收获的四人一早回到了学院。
收拾了一下宿舍卫生后,墨仟拿出了黄霜卧雪,四人立刻围着它看了起来。
韩以琛用手指隔空描绘了一下,颇为嫌弃的说道:“这朵黄霜卧雪的样子还真是一言难尽,远看丑,这近看,更丑。”
乔奕眸中划过揶揄之色,手臂撑在桌面上托住下颚,半挑着眉说道:“那你也买不起,况且人家待着还能增加灵气浓郁度,你呢?”
无言以对的韩以琛微噘着嘴,双手叉腰,高高的仰着头,一副“我生气了,快来哄我!”的样子。
可惜,三人十分默契的当看不见,纷纷讨论起面前的黄霜卧雪。
等了好一会都没等来自己想听的话,韩以琛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了,略微有些恼怒的质问道:“你们三个就不能哄哄人家吗?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宝宝?你?这么久了,以琛你终于认识到自己其实是个智障,可喜可贺啊!”怼韩以琛,乔奕是认真且乐此不疲的。
墨仟眸中含笑的望着二人日常斗嘴交流友情的环节,拿出了一小瓶聚灵药液,倒了小半瓶到花盆之中。
瓶盖打开的瞬间,浓郁的灵气就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凌洋吸了吸鼻子,问道:“小七,这是什么呀?”
“聚灵药液。”
“咳咳……什么?!是我知道的那个吗?”
凌洋吓得咽了口口水,他们三个虽然穷,但也是知道何为聚灵药液,只是没想到今日能亲眼见到。
“平日里你们的洗澡水里面都加了啊!泡温泉那次也用了。”墨仟微微蹙眉,她以为以三人……不,两人的聪慧,应该早就猜到了,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样的?
“……”
乔奕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们是感觉到了洗澡水里面有灵气,可是却以为那是学院的原因,谁曾想真相竟然是这样。
“你是准备用聚灵药液来培育这黄霜卧雪?”这怕是最奢侈的培育方式了吧!
墨仟点了点头,语气甚是坚定的说道:“我一定要把它培育到成熟期,它对于我爷爷来说很重要。”
“看来你们爷孙的关系很好。”
“嗯,爷爷是我最重要的人!”
三天的假期很快结束,学员们的成绩被公布在了公告栏上,看着第一名墨仟队伍所得的分数,学员们就不受控制的回忆起自己那被折磨得惨无人道的几天。
麻蛋,简直是噩梦!
“你们看,孟景泽那队竟然是最后一名,这也太弱了吧!”
“就是啊!孟景泽那队受到的围攻可远比不上墨仟那队啊!都是强强联合,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咦?薛晓卓这队的成绩很不错啊!都进前一百名了。”
拐角处,孟景泽神色阴鸷的听着众人的讨论声,双拳紧握得咯咯作响,“都怪那五个蠢货!要是能把那队的六枚徽章全部拿到手,那倒数之一也不会落到我头上!”
倒数第二远没有倒数之一丢脸,这次测试所受的屈辱,等学院赛的时候,他会尽数洗去!
想到家族给自己送来的丹药,孟景泽满腔的羞愤慢慢被压制下去,转身离去。
刚领完奖励的墨仟四人此时正从另一边走来,恰好将孟景泽离去的背影看了正着。
凌洋唏嘘道:“这次要是没有小七,恐怕我们的排名也是倒数的。”
墨仟望着外院最高的那栋楼,说道:“小洋,帮我请三天假,什么理由都可以。我这三天泡图书馆,不去上课了。”
这次第一名的其中一个奖励便是四人都可以在图书馆的最高层上待三天,哪里有平日里根本见不到的书籍。
前世她想进没资格,如今有了,自然有些迫不及待。
毕竟,唯有更多的知识傍身,她才能走的更远。
……
三天后。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坐在书堆中的墨仟身上,驱赶走她身上的微微凉意,轻轻叹了口气,“该离开了。”
墨仟起身伸了个懒腰,拍了拍衣袍,将所有书籍归位,离开了图书馆。
在回宿舍的路上,她发现路过的同学看她的表情都有些怪异,眉头不禁一蹙,难不成这三天内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想到这,她猛地加快了步伐,几个闪身消失在了旁人眼中。
打开宿舍大门,扑面而来的空气令墨仟心沉了一分,空气中往日的清香被涩苦的药材味替代,其中还隐隐有些血腥味。
出事了!
“哐当!”
墨仟直接一脚踹开了韩以琛的房门,因为所有的异味都是从这里飘出来的。
当看见躺在床上,身上好几处绑着纱布,纱布上还浸着血液的韩以琛时,她只觉得一股怒气窜上大脑,红着眼咬牙问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