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威二话不说的将跟了自己十几年的空间戒指递给了墨仟。
“小仟儿,爷爷能问一下你是想要买什么吗?”为了打探墨仟的喜好,老爷子开始动小脑筋了。
墨仟白皙的脸蛋上升起一抹绯红,不好意思道:“买药材。师父教我的医术,需要结合大量的药材来练习。”
“哈哈,”一听这话,墨云威的心情更好了,满脸愉悦的说道,“我家小仟儿就是厉害!这戒指里面的钱你随便花,花光了也没事,不要给爷爷省钱!”
墨仟用神识扫了一下戒指内部,那一打银票险些晃花了她的眼,挑了挑眉头,戏谑的说道:“爷爷,你可真大方。”
墨云威没忍住抬手揉了揉墨仟的脑袋,“臭丫头,还揶揄上你爷爷了。”
“噗!哈哈——”
爷孙俩相视一眼,纷纷笑了起来,气氛很是温馨。
……
在墨仟离开书房不久后,安排好士兵的何冲敲响了书房房门。
“如何?”墨云威的脸上再无面对墨仟时的笑意,神情极其严肃。
何冲铁青着脸禀告道:“将军,我们十三年前留下来照顾大小姐的人,没有一人在府里且行踪不知。”
“果然如此,那南宫沣那竟然阴险到了如此地步,连我将军府唯一的血脉都容不下!格老子的!老子就说一个小小的姚章哪来那么大的本事!”
能在皇城之中,做到悄无声息的灭掉他留下的人,除了那个草包皇帝,还能有谁!
墨云威双拳紧握置于一张新的书桌上,满脸怒容,连脏话都说了出来,显然被气得不轻。
“那皇帝干的这叫人事吗?将军你为了这青霄国拼死拼活的在边疆打仗,他却好,在背后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捅刀子,真特么不是人!畜生都没他这么不念好的!”
何冲一拳轰在身侧的木椅上,他用了极大的力量,刹那间椅子便报废了,一盘小桌上放置茶杯受到波及,茶水撒了一地。
看着那一片的狼藉,墨云威斜着眼悠悠道:“这个月你的军饷少两钱。”
何冲身子一僵,张了张嘴控诉道:“将军,不带你这么抠门的!我还不是被气到了嘛!”
墨云威冷着脸赶人,“让你办的事情做完了吗?还不快点去!明晚要是看不到结果,军饷少六钱。”
……
在碧霄大陆之上,除了修士最让人心之神往的力量便是医术,又因医术生涩难懂且需要大量的药材支持,其烧钱程度不逊于炼丹师,导致药师的地位在大陆上也很高。
在医术领域内,最有名的一方势力便是医阁。
医阁的店铺遍布大陆各地,其内不但贩卖各种药材,更是拥有着属于他们自己的很多药师,甚至高阶药师!
不过那些药师一般情况下不会出手救人,即便有人一掷万金,也未必能够请得动。
易容后的墨仟,正站在皇城中的医阁分店门口,没有任何迟疑,就迈入了这医阁之内。
能来医阁的都不是一般人,因此,那些过往的客人仅是忙着解决自己的问题,并没有人发觉她的出现。
当然发现后,他们也是不会在意的。
“这位小姐,”就在墨仟闷不吭声的四处打量着这远近闻名的医阁时,一名身着墨绿色长袍的医阁侍者走到了她的身边,面带微笑的礼貌问道:“请问小姐有需要购买的药材吗?”
墨仟微微点了点头,将写好要购买的药材名字的那张纸拿了出来,“这上面写的药材麻烦你帮我全部包两份。”
侍者挂着那得体的笑容,接过墨仟递过来的纸,微笑的说道:“好的,请稍等,稍后我便会将你的药材给您送来。”
说完这话之后,侍者就离开了此处去为墨仟选取药材了。
趁这会功夫,墨仟的视线重新落到了这医阁的装修上,细细打量着。
医阁会培养属于自己的药师,同样也会吸取外来的药师,故以,前往医阁的药师不在少数。
也因此,在这医阁一面特别划出来的墙上,挂着一些木牌,木牌上写着一些医阁内部药师无法解决的问题,想要借着来医阁来与他人探讨。
墨仟一路看过去,每次她还看完那些问题,药诀就以说出了解决的办法,顿时有些了无生趣。
而就在她想要转身离去之际,视线蓦然瞥见了一个问题,就被药诀叫停住了脚步。
“丫头,你走过去点。”
“丹田被火毒灼伤,火毒滞留体内,该如何医治?”
只见那木牌上如此写到。
药诀乐了,发出了一声和他外在形象完全不符合的贱.笑,“嘿嘿!丫头,你不是想要成为炼丹师吗?作为我丹药神典的主人,若只是一般的炼丹师就太弱了。”
一听药诀这嫌弃中难掩激动的语气,墨仟就知道遇到好东西了,心情也跟着有些起伏了,“怎么?这火毒有何不对之处?”
“你可真是孤陋寡闻。”药诀的语气更加的嫌弃了,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能灼烧修士丹田且滞留在体内的火毒,可是一般的火焰能发出来?那是只有至天地之间产生的异火才具有的力量。”
“若你收服那异火,在我的指导下便可以成为异火炼丹师,届时,你炼制出的丹药比普通炼丹师的品质会翻几倍不说,炼制需要耗费的灵力也会减少几倍。”
竟然是异火。
墨仟前世听说过异火炼丹师的厉害,甚至费尽心思打探到了一名异火炼丹师的行踪,准备了厚礼想要去拜访,想看他能不能治好自己的灵根。
结果却被南宫雪无心破坏了,而她也在她泪眼婆娑的注视下,连句狠话都没说就原谅了。
现在想来,无心?
真是可笑。
“你能治?”墨仟挑了挑眉。
“那是自然,你不看看我是谁?”药诀一脸的傲娇。
随即,按照药诀所说的,墨仟拿起一旁放置的小刀,将治疗的办法刻写了下来,然后放下了手中的小刀,向着大厅的中央走去。
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看到有位白衣少女在那木牌留下的几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