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来天,一个多月。
这些时间说长其实并不长,可是说短也不是转眼即逝的事情。
而在段时间内,青霄国皇城内也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其中唯有两件比较被众人所传道。
其一便是临王府的嫡小姐南宫雪被检查出了绿色天赋,被桑桦学院导师一眼相中,提前录取。
这片大陆上,上等国和中等国都有独属于自己国家的皇家学院。
而若干个下等国,却只有一个学院,那就是桑桦学院。而桑桦学院也是下等国人可以进入中等国,成为其中一员的唯一出路。
所以,桑桦学院的学员在下等国之中有着极高的地位。
故以,为了使得自家的肥水不流外人田。皇帝立即下令,将南宫柔和二皇子南宫凌赐了婚,尊为二皇子妃亲上加亲。
并且,颇有要立南宫凌为太子的趋势。
除此之外,引得皇城中所有闺房小姐芳心萌动的一件大事,便是于半个月前,青霄国多了一名横空出世的异姓王爷。
帝玄。
众人皆知这玄王爷来历不明,行踪不定,性子难测。
不过,却实力非凡。
挑衅他的那么多人中,没有一个能从他手下走过一招!准确来说是半招!
而皇帝对帝玄也颇为大气,不管有多少官员上折子请求斥责帝玄,他都不曾理会。
这让帝玄在皇城之中,一跃成为了最炙手可热的夫君人选。
何况,相比于他的修为,他的长相也甚是妖孽!哪怕仅是远远的见他一面,便足以使人沦陷。
……
皇城,玄王府。
帝玄静坐在书桌前,睨着手中的信笺,骨骼分明的手指轻叩着桌面,神态慵懒而潇洒。
身上所穿那一袭暗红色的长袍上,金丝镶边,银丝勾勒,一看便不是凡品。
如墨的长发被他随意散落于身后,只稍微用一条红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露出肤色白皙,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的脸庞。
一双桃花眼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却又充满魅意,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
这般容貌,也的确当得上“妖孽”二字。
若是墨仟在这里,便会一眼认出这帝玄,就是她在野猪林深处湖泊中碰到的那名妖孽危险男。
帝玄面前一丈外处跪着的侍卫,此时已经紧张得后背全湿,“王爷,半个月后墨将军的军队将会抵达皇城。”
听闻,帝玄眸底快速闪过一丝冰冷的笑意,小家伙很快就又要见面了,希望你修为的长进不要让本王失望……
冷斜着跪在地上的侍卫,“临王府那边最近太吵,严重影响本王休息,你让他们安静点!”
“这……”侍卫感觉自己可能要命休矣了,最近临王府可是如日中天,他怎么敢去说!
静坐着帝玄缓缓直起了身子,声音比之前冷了两分,“怎么,有意见?”
“属下不敢,属下遵命!”
“退下。”
侍卫忙不停蹄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行礼之后就退了下去。
他的腿全程都打着哆嗦,脸色惨白。
果然,每次来见王爷他都需要耗费极大的勇气!
等侍卫如临大敌般离去后,帝玄轻挑的桃花眼一凝,神色中充满了深意。
命定之人,预言中唯一可以和神兽凤凰产生联系的人。
小家伙,你可要努力修炼,尽快达到灵王级别才行。
赤翎羽,本王势在必得!
还未用力,帝玄手中把玩着的玉饰便被他捏得粉碎,悄无声息的化为了一堆粉末,风一吹,就什么也不剩了。
就在这时,书房门外又来了一名侍卫,“王爷,长公主殿下又派人来请您过府一聚。”
还未出声,帝玄身上不善的森冷气息已经将门外的侍卫神经压制得直接吓跪了,冷汗狂流。
过了片刻,帝玄才冷声道:“本王说的话你们是从不放在心上吗?不管谁来,本王一概不见,不管谁请,本王一律不去!还需要本王在重复一遍吗?”
“不……不是,属下记得。”侍卫颤抖着身子,害怕的说道,“可是长公主府的姑姑说,若是王爷不和她一起去长公主府,她是不会离开王府。”
帝玄薄凉无情的话直接脱口,“死着拖出去,活着扔出去,你让她自己选一个!”
侍卫听闻,颤抖的身子一顿,随即颤抖得更加厉害,脸蛋煞白煞白的。
在这青霄国内,能如此不给长公主面子的,怕是只有他们王爷了。
毕竟,就连陛下都不敢抹了长公主的面子。
“属下遵命!”
……
与此同时,乱葬岗崖底。
一名男人静坐于一棵巨大的古树上,斑驳的光影打在他身上,熠熠生辉。
他神色冷漠,气息疏离。
绛紫色的长袍在轻风中浅扬,一双凤眸微微斜弯,唇角一抿,“那人你们还没有找到吗?”
“飒飒……”
古树的枝叶和小草同时抖动着,回应着男子的问题。
“还没有找到啊......”得知答案后,男子微微叹了一口气,冷漠的俊脸上忽现一丝懊恼,轻声低吟,“你既然救了我,怎么也不留下点东西好让我去找你呢?”
单凭借一丝气息,去寻找一个人,和大海捞针有何区别?
“飒飒……”
枝叶再次抖动了一下,安慰着情绪有些低落的男子。
男子微微抿了一下嘴,浅问道:“你们说我还能找到她吗?”
“飒飒……”
树枝轻拍了一下男子手背,接着蹭了蹭。
它的回应,让男子冷漠的面容上,有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对,我一定能找到她!”
一个除了一丝气息,连性别都不知道的她。
……
三日后。
青霄国千里外的魔雾森林的天空上倏然亮起一片五彩霞光,片刻后爆发了一场小兽潮,引各路强者注意。
春日的午后,暖风徐徐,阳光正好。
单调的马蹄声从远处遥遥传来,宛若那马主人的心境一般慵懒平静。
墨仟清透的眸子眯了眯,望着那天边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踢了踢吃草的马儿,悠哉悠哉的朝那地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