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病房,不染一丝尘土。
慕仲燊虚弱而又满脸肃穆的躺在床上,手里紧紧攥着的,是不久前助理为他送过来的鉴定报告。
这份鉴定报告上显示黎了了和米好并没有任何关系,她们是两个完完全全不同的人。
只是长相相似而已。
一份简单的报告,让慕仲燊看的满心烦乱,眉宇间也沾染上了一丝肃杀之气,到最后,索性直接把手中的报告给撕了个粉碎。
整个房间里,因为他的不快而到处弥漫着凝固的气息。
就在这个时候,米好却不知所畏的只身一人来到了慕仲燊的病房。
经过一晚上的思想斗争,米好也早已经想清楚了,既然是来道歉的,那就要充满诚意,随身还带着一个保镖一样的人物,那算是个什么事啊?
所以米好果断的谢绝了鱼飞扬企图和她一起来的请求,自己单枪匹马的就来到了慕仲燊的病房。
一进病房,她就察觉到了与外面截然不同的氛围。
慕仲燊冷脸躺在病床上,不对米好的到来加以任何注视的目光。
可是米好却仍然感觉到冷冽。
她一点一点的挪到了慕仲燊的病床旁,弱弱的开了口:“那个……你有没有好一点了?我听说你昨天的情况很严重……”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完这句话,可是却没有得到慕仲燊的回应。
不过米好也不气馁,或许是想要热一热这个房间里面冷冽的氛围,她又开口道:“不知道还有多久你才能康复呢?村长他们可都盼着你回去呢……”
“还有柚子,柚子他也很想念你……”
“我不会回去了。”躺在病床上的慕仲燊冷眼看着窗外的夕阳,只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
“你是在怪我吗?我不是故意的!”听到慕仲燊说他不会回到小渔村了,米好下意识的就认为慕仲燊知道了自己在他的汤里下药这件事情,觉得自己恐怖,所以才害怕回去的。
“你不要因为我而迁怒大家好不好?我知道,这一次是我做错了,我不应该在你的饭菜里面加料,我向你忏悔好不好?可是村长他们真的把你当做救星了,你如果不回去那可怎么办呀……”
米好苦着一张脸,向慕仲燊真心实意的哀求。
可慕仲燊在得知了,他进医院的真相之后,也只是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米好,并没有暴怒。
或许是现在他的思绪被另一件事情给完全的占据了,只喃喃说了一句:“原来是你对我做的这样的事情啊。”
说着还嗤笑了一声:“真没想到我居然是栽在你的手上的。”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米好直接就扑到了慕仲燊的床上,抱着他的大腿呜呜的哭了起来,她心里面又急又后悔。
“我早就后悔了,后悔不该那么对你,我已经接受到良心的谴责了,就请你不要迁怒到村子上……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你的医药费我可以付,精神损失费我也可以付,但是你不能对村民们那么狠心啊……”
“呵,”慕仲燊冷笑了一声,一双手直接就拨开了在他腿上泣不成声的米好。
米好一双哭得发红,微微带着些怯懦的眸子,闪躲着看向了他,偶然间便和慕仲燊那边冷的不带一丝情绪的目光不期而遇。
慕仲燊看着米好哭的十分伤心的模样,脑海中又响起了黎了了她当年伤心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哭的。
你看,连哭的表情都一模一样,就好像是了了还在他的身边一样。
慕仲燊戒备的心有了一丝松动。
“你真的想守护住浪花岛?”他问。
听到慕仲燊居然松了口,米好的一双眸子就蹭的一下亮了起来。
慕仲燊既然这样问了,那是不是就是证明事情还有一丝的转机?
米好想到这里,便一秒收住了眼泪,胡乱的擦了一把之后,又像拨浪鼓似的冲着慕仲燊疯狂的点头:“对啊,对啊,我愿意,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能保住我们村子就可以。”
听到她的回答,慕仲燊也微微的笑了起来,带着些舒心。
“那既然是这样,我保证浪花岛从此以后不会受天城集团的骚扰了,这个计划结束,我会还你们岛上的村民一片安宁祥和,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米好觉得他说的话有哪里有些怪怪的,一介律师,口气居然这样的大?可是焦心之下,却没有去细想,就直接向慕仲燊问出了他的要求。
“做我的情妇。”慕仲燊说。
“什么?”米好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
“这是什么鬼请求?”
果然色狼就是色狼,居心不正,其心不良!
“你一介小小的律师,首先官司打不打得赢还要另说,居然就敢提出这样的事,等我回去告诉村长,看不打断你的腿!”
居然要用为小渔村打官司这件事情来要挟自己做他的情妇!
看着米好那充满敌意的眼神直瞪着他,慕仲燊也只得不屑的开口道:“首先我并不是一个律师。”
“你不是律师?”
“是你们小渔村的人蠢,才执意要把我当成是那个从A市远道而来的律师的,自始至终,我都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律师’这句话。”
“那你是谁?”米好的一双眼睛里面盛满了惊诧。
“你居然骗了我们整个村子里的人!
你到底是谁?你有什么目的?”
“我是慕氏集团的总裁。”
“慕氏集团?那是什么?”
米好眼睛里面划过了一丝茫然,像他们这种与世隔绝的村民,对于外界的事情知之甚少,唯一知道的一个,也就是最近与他们有很多牵连的天诚集团而已。
尽管是这样,一个天城集团就已经被他们视为庞然大物了,更何况是作为母公司的慕氏集团。
“这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慕氏集团远远凌驾于天城集团就好了,我有足够的实力可以让他们住手,但前提条件是你跟我走。”
“混蛋,我凭什么跟你走?”
慕仲燊看着已经近乎凌乱的米好,轻轻地开口道:“因为你和一个人长得很像。”
他说着,又顿了顿:“简直是一模一样,看着你我就会觉得似乎她并没有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