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相信她的鬼话，他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彻底用尽，转身直接走到电视前，很利落的把开关关掉了。
“啊啊啊啊！”
眼看着boss要被自己推到，屏幕就突然一黑——唐小糖发出一声惨叫，气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然而看到站在面前沉着双眼，脸黑得像碳一样的乔哲，她只好咽下已经到嘴边的话，乖乖在沙发上坐好了。
“我这就上去写作业。”女孩露出一副乖巧的样子，从沙发上拎起自己的书包，老老实实的上了楼。
乔哲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慢慢进了书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掏出了书本，拿起了笔。
他也坐回自己的位置，重新开始工作。
实验到了瓶颈期，乔哲一直在思索该如何才能让病毒控制人体的神经系统，他在动物身上的实验很成功，然而到了人身上，就总是无法突破最关键的一步。
隐隐约约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他的脑中似乎有灵光闪过，然而正当他要想起什么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道让人无法忽视的声音。
“爸爸……”
思路被打断，脑海里那一点灵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乔哲沉着脸，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颗小脑袋从他的桌边探出来，笑得一脸谄媚。
乔哲：“……你又怎么了？”
“我想上厕所！”
“去。”
这一去厕所又是二十分钟，结果她回来还没坐一会儿，又喊他。
“爸爸，我这道题不会写！”
男人只得放下刚打开的数据，起身走到她身后，低头问：“哪一道？”
“这一道！”女孩随意的伸出小手，指了指面前的书。
那是一道非常基础的乘法题，根本没有任何难度，乔哲一眼就能看出答案。
“你不会？”他睨着女孩，她正揪着笔帽上的小玩偶玩得开心，一点儿也不像不会做的样子，乔哲觉得她可能都没有看题。
“不会。”女孩摇摇头。
“好，”乔哲拿过一旁的铅笔：“看我教你一遍。”
其实他根本就不相信她不会做，这小鬼一向聪明，虽然年龄小，但她的智商可比绝大多数人高多了——如果连这种题都不会做，他真要怀疑，带她去做智商测试的时候，那台机器是不是出了问题。
不过这是第一次，乔哲还是在纸上演算了一遍给她看。
“会了吗？”看着看似在认真看他解题的女孩，男人问。
“会了！”她回答的倒是很大声。
看了一眼后面的题目，都是这样的计算题，乔哲觉得不会再有问题了，就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但他刚坐下，就又听到女孩的声音：“爸——爸爸！”
“说。”
“我这道题也不会写！”
乔哲走过去一看，发现那道题除了把数字变了，做法完全没有任何改变。
“……我再给你讲一遍。”纵使乔哲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冷静，面对这样的场景也忍不住心底的暴躁。
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和她计较。
拿起放在一边的笔，男人继续在一旁写下计算过程，女孩就一手撑着头，一边看着他计算。
“……你懂了吗？”这一次，为了防止她不明白，乔哲还特地把重要的过程划了出来让她看，甚至给她讲了一遍。
他想，这一次她该不会再有问题了吧，但是过了一会儿，女孩又叫他。
“爸爸！”
乔哲真的不想理她，但是女孩就像叫魂一样不停的喊他：“爸爸爸爸爸爸爸——”
什么叫得寸进尺，乔哲今天是见识到了，他眯起眼睛：“乔墨，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很少叫她的全名，但是每次他叫她全名的时候，唐小糖就知道他要忍不住了——但是她就是要让他生气，只有这样让他在意的多了，她才能加深自己在他心底的存在感。
“我不会做题……”她看了男人一眼，然后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对手指。
呵呵，借口。
乔哲冷笑，她要是不会做，他把她的作业本吃下去！
“你不会做？”他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简单，把你的课本抄十遍就会了。”
“我今天头很疼，所以不能用脑子。”抄十遍也太狠了，唐小糖可没想给自己找麻烦，她马上一手扶着头，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
“哦，所以呢？”刚才打游戏的时候，可没见她说头疼。
“所以爸爸帮我把作业做了好不好？等明天我好了我就自己做了！”女孩眼睛一亮，提议道。
这可真是个好主意，乔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