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铭强忍着痛意,咬着牙坚持了下来,他看了一眼何潇。
何潇正用担心的眼神看着他,不知道他是否还好。
韩铭仿佛又有了功力一样,浑身又充满了力量,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潇潇带出去,这个信念又支撑着他站了起来。
两人过招越来越狠,仿佛真的想要对方的性命一样,两个人都用尽全力,韩铭旧伤未愈,新伤也才好不久,渐渐出现了要败颓势。
何潇心中着急却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暗自用劲,希望绳子挣开。
可能是上天听见了她的祷告,绳子竟然真的慢慢松开了。
她的手腕被绳子磨的红肿,皮静了好几层,血肉模糊的样子很是吓人。
绳子上沾染着何潇的血,血又顺着绳子流到了地上,可何潇仿佛没有知觉一样,还在继续用力挣着。
她憋着一口气,使着劲,咬着牙,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她的脸憋的通红,却丝毫不敢泄劲。
突然韩铭那边出现了异样。只看见韩铭一只手紧攥着胸前的衣服,捂着心口的位置,一张嘴唇红的紫,脸色都是惨白。
“你怎么样啊!要不要紧啊!韩铭你别吓我!”何潇吓的眼睛通红,她使着劲想挣开绳子。
这绳子也是给力,竟然被她这么一挣给挣开了。
她软着腿快步走到两人中间,抱住摇摇欲坠的韩铭,背对着予疏说:“我告诉你,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放过他。”
“你们别再打了!”何潇闭上了眼,疲惫地说。
予疏眼神中透着狂热的光,欣喜若狂的说:“你早答应了不就好了吗?为要白白地受这样的苦,小姐?”
何潇听着他早已状如疯癫的话,口中小声喃呢道:“疯了,全都是疯子!”
予疏看着何潇的眼神中满是星星,他仿佛都能看到,自己带着何家历代相传的秘密去找他何时,自己能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活生生的立在自己面前的场景,那该是多么美妙。
何潇打断他的幻想:“你先把韩铭送出去,他安全回家后,我便告诉你。”何潇丝毫不让,一定要先完成自己的事才行。
“好!”予疏爽快地答应了。
正当予疏将韩铭扛到门口时,贺轩和陆司安正好赶到房门口。
予疏愣,便将韩铭扔向陆司安他们的方向,便向屋内窜去,扛起何潇就准备跳窗逃跑。
贺轩反应飞快地追了上去,可惜的是只救下了何潇,没有追上予疏。
两人将他们带了回去,两个人都已经昏过去了,所以直接送到了医院。
陆司安看着韩铭身上的伤,很是头疼,这才刚刚治了的病,还没好全呢,就又重伤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何潇伤的不重,纯属是吓昏的,所以醒来的比较早,她一醒来就各种找韩铭,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
何潇很是自责,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话,韩铭也不会受到伤害。
不过她还是有些奇怪,韩铭之前的时候就好像受过伤一样,他捂着胸口,脸色惨白的样子真是吓坏何潇了,她现在回想起韩铭的那个样子,心里还是一阵阵的后怕。
同时心里还有些矛盾,自己是已经原谅韩铭了,还是其实根本就没怪他呢?她不知道。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爱着一个人,爱到没有底限,爱到失去原则。
她去了韩铭的病房,坐在韩铭的床边,看着这无比熟悉的一慕,仿佛那个时候就在昨天,是触手可及的。
何潇看着韩铭,想起来在沈沉毅那儿所经历的一些事情,本以为时间长了,也都谈忘了,没想到还记得这么清楚。
她轻轻的拉起了韩铭的手,把自己软绵绵的手放在她的手中,就这样待着,默默的红眼眶,湿了的蓄满泪水的眼睛一瞬也不动。
突然她看见韩铭的手好像动了一下。
她连忙叫来医生和贺轩他们。
当韩铭慢慢的睁开眼时,周围围满了人,他一眼便看到了何潇,好久不见了,何潇又瘦了。
她原本就十分纤细的手腕万一瘦弱了,脸也瘦弱了几分,韩铭心中满满的都是心疼。
众人见韩铭醒了,都纷纷地围过来。陆司安穿着借来的白大褂,身形很是挺拔。
贺轩和陆司安听医生说完便出去了,说是去拿药,便一去不复返了,只留下何潇和韩铭对视无言。
韩铭悄悄地瞅了何潇一眼,又瞅了一眼,总也看不够似的。
他不清楚何潇是原谅了自己当时的不告而别,还是根本就没有在生气。
两人就这个样子,相对无言的待着,谁都不肯首先说出第一句话。
何潇实为忍不住了,便开口质问道:“你前段时间回丰都市了?”
韩铭想不到该如何回答她,只看似平谈,实则紧张的说:“对,前不久我回来丰都市了。”
虽然什么都没得到,也没做成什么事情,而且还搭了半条命上去,得以慰籍的是,所幸自己因祸得福,得到了解决旧病内因的关键人物。
也因此陷入了如同天幕般庞大的局中局、案中案里。
何潇压抑住自己的愤怒,她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韩铭回到丰都市的消息宁愿告诉赵茹也不说给自己知道。
她深深地看着韩铭,也不说话,眼睛都好像冒火了一样。
韩铭被何潇这么看看,很是心虚,他一边努力地回想自己背着何潇做了什么,边心虚地躲闪着目光。
可是他始终是想不起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他又怎么会知道跟自己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而是赵茹假传圣旨,惹了何潇不快。
何潇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心中的失落和失望此起彼伏的照应着升起,降落。
何潇没想到,自己喜欢了这么久的人,不仅渣、花心,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没有一点担当和责任。
何潇皱着眉头,拉起椅子,站了起来,作势要走,韩铭手比脑子快,一把拉住了何潇的手腕。
“别走,求你了!”韩铭委屈巴巴地说,何潇终是不忍,但她还是没有回头,只背对着韩铭问道:“可是有什么事要很我说?”
韩铭不明所以,只好摇摇头:“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