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我明明比你强!我排名都比你高!”章鱼双目猩红青筋暴起,用力的嘶吼着。
“你刚才是想砍他吗?嗯?”哪知韩铭并不接话,反而是淡淡的向章鱼询问,虽然表面云淡风轻,但章鱼知道韩铭这话简直就是自己的催命符。
章鱼惊慌失措冷汗直流,他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就要再次败在韩铭的手下,但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即使是一个小人,也有自己的尊严,章鱼之所以看中世界高手榜排名,就是因为他打心眼儿里觉得自己是一个强者,今天与韩铭一战或胜或死。
章鱼稳住了心神,吞了吞口水,乍着胆子举起长剑,用尽全力,狠狠的向韩铭刺过去。
韩铭飞身向旁边跳开,几下就跳出了窗外,跑到了高处的阳台上,他稳稳地将支配者放在了阳台上,紧接着又跳回了屋内。
回到屋内之后,韩铭没有了拖油瓶,身手更加矫健,如同猎豹一般迅猛,他飞快的扑向章鱼,不给他一丝反抗的机会。
章鱼虽然是一个高手,但那仅局限于使用武器方面,格斗方面很差,尤其是在这样狭小的空间,章鱼没有灵敏的身手,十分吃亏。
章鱼见韩铭扑过来,连连后退,而韩铭此时则展露出了嗜血的本性,他恶狠狠的盯着章鱼,如同饿虎扑食一般。
章鱼看着韩铭的脚底下,心里深深的感到震惊,按理说韩铭从外面跳进来使了那么大的力气,地面一定会遭到破坏。
然而此时的大理石砖上一点痕迹都没有,可见韩铭的身手是多么的矫健,对力道的控制是多么的从容。
紧接着韩铭一步步向章鱼逼来,脚下的大理石也随着他的动作碎成粉末。
韩铭脸上满是狂妄的笑意,章鱼则是临死前的恐惧。
“你刚刚想要伤害支配者是吗?”
韩铭带着笑意凉飕飕的问着章鱼,此时她已经走到了章鱼跟前,恨不得与章鱼脸贴脸,章鱼吓得瑟瑟发抖。
他明显的感觉眼前这个病不是人,而是一个怪物,一只鬼魅。
可章鱼也已经无路可退,他猛的大吼一声,举起长剑就向韩铭刺去,直冲韩铭心脏。
而韩铭此时也收起了刚才脸上的笑容,换上了咬牙切齿的冷笑,在长剑刺过来的同时,迅速向前。
原本该刺进韩铭身体里的长剑上满是刺破肉皮后的鲜血,滴答滴答的流下来。
此刻时间仿佛静止,然而那柄长剑却并没有进入韩铭的身体,反而是从章鱼的体内穿了出来。
此时支配者已经清醒了过来,他坐在对面的阳台上,看着眼前这一切,他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韩铭,感受着二人之间的争执,并不能知晓到底剑刺中了谁。
他紧张的盯着眼前的一切,“哥!”支配者忍不住喊出了声来。
韩铭缓缓的转动身子,这时陈昂才看清,那地上的血是章鱼的,不是韩铭的,原来在章鱼将剑刺向韩铭的同时。
韩铭快速的用手将章鱼的剑掰断,然后直直插进了章鱼的身体。
此时韩铭还没有从暴怒中走出来,虽然不知道自己晕倒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很清楚韩铭现在正陷入了狂暴状态,陈昂心里满是担忧。
而韩铭则不经意的收回了手,在章鱼的身上擦了擦手上的血,然后轻轻一推,将章鱼扔在地上。
章鱼此时还并未断气,躺在地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你怎么不杀我。”章鱼此时不断失血,脸上也变得惨白。
“你不是也没有杀他吗?”说完韩铭就离开了。
而还躺在地上的章鱼则说了这样一句,“呵呵,我不杀他,自然是有人杀他。”
韩铭听章鱼说话,一个愣神的功夫抬头看向阳台,哪还有支配者的身影。
韩铭见支配者不见了,着急得蹲了下来,死死地拽住章鱼的领子,“你还有什么同伙?他人呢?!”
章鱼并不回答韩铭的话,见韩铭恢复正常之后,也没有了刚才的恐惧,幽幽的在一旁说,“秃鹫也被救了呢…”
韩铭看着章鱼这副贱贱的样子,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死,但现在杀了章鱼,也无补于事,他实在是懒得动手,转头看向刚才秃鹫晕倒的地方,果然秃鹫也不见了。
韩铭恨得咬牙切齿,就在这时,刚刚陈昂藏身过的小隔间里传出了一声惨叫,韩铭听着十分耳熟,赶紧跑了过去。
韩铭刚一离开,一个黑色的身影就从阳台跳出来,将半死不活的章鱼给扛走了,而那边章鱼还不死心的大喊着。
“韩铭,你只管等着吧…”
韩铭此时也顾不得章鱼被人劫走,连忙跑到隔间那里,发现阿狸正倒在地上,她面色苍白,声音发抖,看来吓得不轻。
“你什么时候来的?”韩铭感到非常惊慌,这些人非常善用调虎离山之计,而且总是挑自己的软肋,实在是可恨。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头晕,睡了一觉就到这儿来了…陈昂呢?找到他了吗?”
韩铭有些哭笑不得,阿狸都已经吓成这个样子了,竟然还惦记着陈昂,可是韩铭也没办法向她交代。
难道告诉他支配者已经被敌人带走了吗?现在章鱼也被救走了。自己这边根本就是毫无头绪。
但是为了安抚阿狸,他还是说,“你放心,我已经知道他在哪了,很快就能把他带回来。”
但其实韩铭心里,也正打鼓,这是什么样的高手能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支配者和秃鹫同时带走,还能悄无声息的把阿狸弄到这里来。
而此时在一个偏僻的地下室里。
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章鱼跪在床边,唯唯诺诺的说,“抱歉,我又没能杀了他。”
此时章鱼声音有些颤抖,并不只是因为自己现在身体虚弱,更是害怕眼前这个男人直接将自己当垃圾一样处死。
而坐在那里的秦禄,却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他并没有很生气,只是理所应当的说。
“我就知道你是个废物,不然也不会派人去救你,好在你这条狗命还有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