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主任你好，我是副总孙大川，这位是公司项目经理齐晓娥。我们正准备说今晚请李校长及刘主任您，今晚聚餐一下，算是大家认识一下。”原来是副总孙大川。
“楚总，这次没有来？”林东问。
“楚总是跟我们一起来的，不过，今早他有事就没跟我们过来。”孙大川回道。
又回章市了？四人好像被人当场摔了一巴掌，有点懵圈。
林东拉过王平，悄悄说：“你再去外面电话亭呼他一次，看他号码是在哪里？”
几分钟后，韩铭分明听见了孙大川腰间的BB机响了起来。
就是说楚凯的BB机现在在孙大川腰上。
韩金湖又玩了个金蝉脱壳。
林东直接向孙大川两人说明来意，“楚凯去哪了？”
孙大川猛然听对方说是刑侦科的林队长，吃了一惊，忙说：“我们老板没犯什么法吧？”
林东说：“现在还在调查，希望你配合。楚凯是什么时候走的，往哪里去了，他身上的BB机为啥要交给你，他跟你说了什么话？”
孙大川想了想说：“难怪老板今天行为有点怪异，敢情他知道你们今天会来找他一起。”
“怎么说？”
“昨天他收到一个传呼后就有点心神不宁了，昨天他把BB机递给我，叫我好好把公司做下来，他说他有段时间会离开公司。
因为此呼机号是很多客户留了的，所以他把呼机留给我，并嘱我每月准时给表姐家用。象交待后事的。”他是周红香表弟。
“我想问一下，表姐夫他犯了什么法？”孙大川着急地问林东。
“我们怀疑他就是城市拯救者！”林东斩钉截铁地说。
“不可能，表姐夫他平时鸡鸭都不杀，他会杀人？”
平时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杀人犯。
公司上下都评价他是最好的公司老板，从不拖欠工资，工程款也总是及时支付，所承建的工程，质量上也从不省工减料。
“你跟他干有多长时间？”韩铭问。
“他跟我表姐结婚那一年，我们两人就合伙开公司了。二十年前我们就认识，在一起开公做生意，现在想来都有十五年了。”孙大川回忆道。
十七年前，韩金湖就越狱逃跑了，原来他还是在章市过的是一种面具的生活。
“你既然跟你表姐夫认识了二十多年，你难道没有发现他有变化的地方么，相貌方面？”
韩铭想，虽然容颜上可以伪装，但性格脾气方面很难改变，特别是亲近的人更容易发觉。
楚凯可能是其中一个受害者，韩金湖谋害他后，取而代之，连人家妻子都霸占。可是难道周红香也沒发现异样么？
“刚开公司第二年，觉得他完全变了一个人，做亊干脆利落，生意场上果断出手，跟以前犹柔寡断形成明现区别，我还跟表姐说。
怎么表姐夫象换了一个人似的，还遭表姐骂，说既然在商场上闯了，就要各方面适应改变自己。后来就逐步走入正规了。”
从孙大川的叙述中，韩铭揣测：周红香若不是特别的麻木，就是她已经知道韩金湖的真实身份。
那个地下室，她肯定知道，那些面具材料就那么明显地摆在哪里，一个家庭主妇会不知道家中地下室的情景？
周红香即已知道他是城市屠夫，还能安然自若地跟他一起生活，一起生儿育女，这就不是仅仅威胁所能办到的，肯定还有一定的真爱在里面。
“你有空应该去看一下你表姐家地下室。”韩铭说。
不管怎样，两个小孩是无辜的。事件真正捅出去的话，周红香肯定要受牵连，因为他包庇了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
如此这样的话，侄子侄女以后就变成没爹没娘的可怜人了。韩铭少年的遭遇他不想再在他们身上重演。
林东几个正在商议是否及时赶回章市，还是去附近城市碰碰运气。
韩铭把孙大川拉到另一边说：“你应该回去把公司法人代表过到你一人名下。”
孙大川似乎被韩铭的话语震撼到了，吱唔着说：“昨天刚去税务部门改了名字。”
韩金湖不愧是老奸巨滑，亊事都能想好退路。
“他不是左肩负伤了么？”韩金湖左肩挨了枪伤，他肯定要去医院把子弹取出来。
“对呀，他左肩严严实实的包裹著，我问他怎回事，他说左肩长了一个脓疮，顺便来桂南市医院割掉，他说中医院的卢本伟医生是他好友。
昨晚在医院做的手术，今天这里完亊后我们还准备去中医院呢。”孙大川说。
韩铭对林东三人说：“先赶去桂南市中医院找一下卢本伟医生吧。”
韩金湖昨晚刚在中医院治了枪伤，加上他又说卢本伟医生是他好友，过去了解一下是否有新动向。
林东跟前来协助的警察说明了情况，表示有情况还会麻烦他们协助，十多个穿衣的武警回去交差。四人在外面街道上叫了一辆的士，付了十块钱到了中医院，找到了卢本伟医生。
“你给人治枪伤，难道不用报告警局的么？”林东盯着一位穿白大衫的医生问。
“我跟医院保卫科的说了，他事后上报了派出所，派出所刚刚来人调查了这件事。”
卢医生有点烦。昨天老同学从章市赶过来，说请自己替他做个小手术，说是左肩上有个脓疱，要手术割掉。
他想这种小手术，自己顺手就做了。也不用他挂号，在处理室叫楚凯脱下衣裳。
待发现是枪伤后，他明显犹豫了。可楚凯说：“是误伤，来的路上刚碰上警司抓坏蛋，流弹误伤了自己左肩。”
毕竟是老同学，熟人，又知道楚凯在投标一小的教学楼改造，周围也没其他，连护士都没有一个，就打了麻药，替他把弹头取出来了。
可能是因为角度问题，子弹并没钻入很深，没伤着骨骼，表皮处理后，缝了几针，卢医生安置他住在住院部。可楚凯死活不肯，说要去市规划局投标书。
卢医生给他开了一点药，楚凯就匆匆走了。
卢本伟下班后，反复思味这事不简单，于是主动去医院保卫科说了此事，上报到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