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萧知道韩铭肯定没有办法给出自己的问题正确答案,只是没想到他给出的答案会这么的离谱。
上官萧本来都懒得向韩铭解释这个问题的,但为了让他对大师多一点儿敬畏之心,她只好耐着性子说。
“我们公司的股票发行时,价格是三十五元每股,我们一共发行了两百万股,也就是说,一次性融资了七千万,这七千万已经到了我们公司的账上。
以后股票的交易并不直接和公司发生关系,股价涨到八十八元,或者股价跌倒十八元,都不会影响公司的融资金额,因为我们已经在发行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整个融资过程。”
韩铭听了上官萧的话,第一反应是,我靠,发行股票原来这么来钱啊。
第二反应就是,对啊,既然股票反正已经卖出去了,为什么我们还这么在乎公司的股价呢?
上官萧见韩铭完全是一头雾水,她笑着说:“你看,至少在这方面,我比你了解得多,所以我的判断就应该比你更接近真相,我都相信大师,你凭什么不相信大师。”
韩铭一脸懊恼的说:“早知道股价对于公司并没有什么影响,我何必要让大家拼命买你公司的股票帮你稳定股价呢?”
上官萧一听,立即问:“什么,你让别人买我们公司的股票了?”
韩铭一时激动说漏了嘴,现在只好坦白从宽了。
当他说出真实情况之后,上官萧没好气的说:“真是笨蛋,你什么都不懂,就像去抗衡庄家,你们这么做只能是被庄家利用,成为他操控股价的真凶的。
而且我说的七千万不过是首轮融资,后面我们还发行过两次,现在股票的价格不缩水的时候,大概在三亿左右。”
韩铭一听,彻底的懵逼了,他费了很大的劲儿才调动几百万的资金,在三亿的体重勉强,根本就是没有什么存在感的。
他现在有点儿后悔让风小云卖掉尖峰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来支援这边了。
上官萧知道,不管韩铭做得多么的荒唐,出发点就是为了帮他,正因为韩铭在连状况都搞不清楚的情况下,都这么尽心尽力的帮她,让她的内心特别的感动。
上官萧并不是一个感情外露的人,她感激韩铭的方式就是变着花样打击韩铭的骄傲。
上官萧看着一脸沮丧的韩铭说:“行了,这不是正符合你的风格嘛,表现得这么沮丧,好像这次操作有多么失误一样,在我看来,这完全是正常发挥。”
李温纶的家在一个郊区的山上,车子开到山脚下,还得走上千个台阶,走到最后上官萧都气喘吁吁的了。
韩铭道是希望这些台阶能够再多在陡峭一点儿,这样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牵着上官萧走路了,甚至是背着她走路都是有这个可能的。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韩铭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在比较陡峭的地方,他借机牵了一下上官萧的手,就再也没有松开了。
本来这种美妙的状态是可以十分自然的持续到李温纶的家的,结果被一只突然蹿出来的野兔打破了这种和、谐。
上官萧看见那只长耳朵的野兔立即惊叫起来,韩铭为了讨好他,立马就想去把野兔抓回来,但是他没追几步,就被上官萧叫住了。
“韩铭,你干嘛啊?”
韩铭用讨好的语气说:“你不是喜欢它吗,我给你抓回来。”
上官萧没好气的说:“我喜欢它,你就要给我抓回来吗,我还喜欢天上的月亮呢,你也能给我弄一个,人家活得好好的,你干嘛要让它失去自由啊。”
韩铭不由得满脸黑线,感情这个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还被这只小母马毫不客气的蹦了一腿。
韩铭看着一蹦一蹦的小兔子讪讪的说:“我就是想看看它是不是健康的,万一它生病了活着受伤了啊,我们有缘碰见了,不是应该帮助帮助?”
上官萧白了韩铭一眼,然后说:“就你会说,瞧你那德行。”
韩铭马屁没拍成,结果去再也不好意思去牵上官萧的手了,终于遇见了一段长着青苔,流着溪水的石板路。
韩铭立即说:“萧,前面的路特别的滑,你穿这个鞋子怕是不适合走吧。”
其实上官萧知道今天要走山路,已经换成运动鞋了,如果这双鞋子不适合走这种路的话,那就是她本人不适合走这种路了。
上官萧当然知道韩铭说这话的意思了,她皱了一下眉头,走了两步突然一个趔趄,韩铭感觉一个健步上去将她抱了起来,路面的确比较滑。
再加上韩铭的心情十分的激动,抱着上官萧的一刹那,他自己的身体也失去了平衡。
对于韩铭来说,身体失衡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儿,他的脚在青苔上稍稍滑行了一下,身子立即铭空起来,几个跳跃就从这条比较艰难的小路到了平坦的大道。
他跳到大道上才意识自己做了一件十分糟糕的事情,他完全可以一步一步走嘛,演技好就是走半个小时都是可以的,现在这么三五分钟就到了平坦的地方。
韩铭不由得感叹自己辜负了老天爷赐给他的这条烂路,他不甘心就这样和放手,到了平坦的大路上,他依然抱着上官萧不撒手,走了大约有一分钟,上官萧终于说话了。
“韩铭,你干嘛啊,我可以自己走。”
牵着手的时候,上官萧还可以装傻,任由韩铭牵着走,现在这样被韩铭抱着走,如果再装傻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韩铭只好心有不甘的将上官萧放了下来,他十分期待能够再出现一条和上次一样的路,他肯定不会想刚才这样囫囵吞枣了,一定要细嚼慢咽,品出个中的乐趣。
韩铭对李温纶的形象做了各种猜想,当他见到李温纶的时候,还是十分的吃惊,不是因为李温纶的形象太出彩了,而是因为李温纶的形象土得超越了他认知的底线。
穿着一双残破的草鞋,旧的泛黄的老汉衫上面还有几个代表岁月的破洞,手里拿的是一把用芭蕉叶做成的扇子,穿着一个大裤衩斜躺在一棵大树下闭目养神。
乍一看上去还以为他是在扮演济公,但是济公好歹还比他要多一顶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