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澄的眼神很是不是太好了点儿?
其实时澄在马路对面时并没有看到毫无动静的薄晏,她只是看到了苏雨潼,并且发现苏雨潼的车在红灯前停下的时候,做了一个向副驾驶观察的动作,那个动作很是刻意,显示出副驾驶此刻的状态,坐着的绝不是一个能做出正常反应的人,于是抱着赌一把的想法,时澄冲了过去。
“时澄,你这个疯子,给我松手,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不敢直接开走吗?”
苏雨潼怎么也没想到时澄会如此突然的出现,心底觉得一阵荒谬,这个时澄真的是阴魂不散到一种地步了。
时澄死不松手,“你有本事就开车,除非你把薄晏还给我,负责我绝不放手。”
“我是要送他去医院,他受伤了,很重的伤!”
苏雨潼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时澄,觉得这人真的是不识好歹。
时澄何尝不知道薄晏受伤了,她一走进车子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但苏雨潼的话还是提醒了她。
“把车门打开!”
“你干什么?”
“我让你把车门打开!”时澄在苏雨潼的耳边大喝一声,自己伸长了胳膊探到窗内按开了车锁。
唐玺在一旁眼疾手快的钻进了后座,向时澄竖起了大拇指,牛逼!
时澄无暇顾忌他,径直上了车,“开车吧!去医院。”
苏雨潼咬牙,我是你家的司机吗?
时澄见苏雨潼没有动作,瞪大了眼睛喝道:“快点儿,绿灯了,开车啊!”
唐玺被这一声爆喝激的捂住了耳朵,苏雨潼这才踩下了油门,一路到了医院。
薄晏身上的伤并不严重,但是脑部有一块於痕,暂时不知道受伤到什么程度,时澄按下了要通知薄川的唐玺,“等十分钟再打,我不想让薄晏的母亲来添乱。”
唐玺的眼神越过时澄,看向坐在一边一脸憋屈的苏雨潼,他知道这两个女人之间,薄晏的母亲更喜欢苏雨潼,但同样知道苏雨潼曾经对薄晏做过什么,这个女人已经不能要了。
“我明白了!”
时澄感激的笑了笑,一转身便变了脸色,站到了苏雨潼面前。
“你怎么知道薄晏会出现在体育馆后门的小巷里?”
苏雨潼抬起眼睛嗤笑一声,“我只是恰巧路过,正好碰上了而已,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时澄闻言嗤笑一声,“那里都被围了起来,只是街道,你开着车从那条小道上路过,你的车能开到便道上去?”
苏雨潼撇了撇嘴,“我是走着的不可以吗?”
“哦!”时澄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里离你家很远吧,苏大小姐你不辞辛苦的开车到了这里,只为了在一条光秃秃的街道上遛个弯儿,顺便偶遇一下薄晏是吗?”
苏雨潼被时澄咄咄逼人的态度惊到,有些不自在的拎起自己的包,转身要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个疯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是时依告诉你他的位置,让你去找他的吧!”
时澄的声音在苏雨潼的身后响起,苏雨潼被时澄点破,加快速度想外走去,却被突然出现的唐玺拦住。
苏雨潼愤恨道:“唐玺,连你也要和我作对,我们之前的关系是那么的要好!”
唐玺冷笑一声,“我和你关系好,是因为你当时是薄晏的女朋友,现在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唐玺不有分说的拽住苏雨潼的手腕,将她拖了回去。
“你干什么,放手!”
苏雨潼自然抵不过唐玺的力气,不住的挣扎尖叫起来。
“这里是医院,不得喧哗!”
一个小护士推开门出来,便看到面前的一幕,“哎哎哎,那个男的,你干什么呢!”
时澄跑出来把小护士推了回去,“他俩打架呢,我去劝架。”
唐玺动作未停,把苏雨潼拖进了消防通道,之后才放手,板着脸道歉,“苏小姐,多有得罪。”
苏雨潼揉着自己被攥肿的手腕,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唐玺闻言笑了一下,但这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怎么看怎么诡异,“没什么,只是想听苏小姐一句实话。”
苏雨潼向后退了两步,她从不知道唐玺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唐玺冷笑一声,扭了扭脖子,声音低沉且冰冷,“你要知道,我现在问你是在给你机会,如果等着薄川问的话,恐怕就不会这么温柔了。”
他放缓了语气,一字一顿道:“你也知道,时荣瑞和时依的下场,想想这样的后果是你承担的起的吗?”
听到薄川的名字苏雨潼下意识的抖了一下,他虽然和他们是一辈,但在这个圈子里,还有人敢拿薄晏开玩笑,有人敢当着唐玺的面指着鼻子骂,可就是没人敢骂薄川,甚至背地里提起来都觉得心寒。
“我说实话,你就让我走吗?”
“当然!”唐玺的表情温柔了一些,“快点儿说吧,说完就躲回自己的家去,别出来了!”
时澄在手术室的门口等了很久,一直到唐玺出现,然后是薄川出现,最后是薄晏的父母,薄显山和杨夫人。
薄川向薄显山恭敬的点头,“您怎么也来了!”
薄显山严厉的眼神在时澄的脸上扫过,“我来看看那个让我儿子受两次伤的女人。”
时澄轻笑一声,站了起来,“薄叔叔,我们不是见过了吗?”
紧接着一个狠狠的巴掌落在了时澄的脸上,时澄没躲,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巴掌,耳边响起杨夫人愠怒的声音,“时澄,上次薄晏因你受伤我没说什么,更没有责怪过你一句,还默许了你们在一起,这次又是怎么回事,我儿子和你下一起就是当你的挡箭牌的吗?”
唐玺见杨夫人竟然已经气急到动手的地步,急忙拦在了时澄的身前,陪笑道:“伯母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和您解释!”
“我要听她自己说。”
杨夫人一把推开了唐玺,反手又要给时澄一把掌,但这一掌却没能落在时澄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