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不由的看了时澄一眼,她每次提起父母的事情情绪都会低落一阵儿。
时澄叹了口气接着说,“我倒是对我爷爷的遗嘱很感兴趣,我向知道遗嘱里的内容,他到底是怎样交代要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给我的。”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薄晏向时澄笑着保证。
时澄与他对一眼,面无表情的提示,“大哥,开车要看路啊!”
薄晏顿时冷下了脸,在时澄的惊叫声中将车开的飞快。
自从时澄将事情拜托给薄晏之后,薄晏便开始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做什么,时澄在这半个月内接到了两件珠宝品鉴的工作,所挣得的酬劳都只留下了最基本的生活费用,剩下的全给院长妈妈了。
孤儿院带着这么多的孩子,每天的耗费是巨大的,前几天院长还和自己沟通,有几个孩子已经到了上小学的年龄,但因为户口的原因,必须要回本市来上学,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在九月份开学之前就会带这几个孩子回来。
时澄也知道让孤儿院的孩子们躲在外地不是权宜之计,当初自己的母亲为了创办这个孤儿院废了不少心血,获得创办资质十分艰难,他们不可能舍近求远,这些孩子早晚要搬回来。
时澄叹了口气,准备和薄晏商量一下,那几要上小学的孩子先寄住在自己这里,让王清代为照看,自己在家也可以照看一下,以后的事情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今晚薄晏依旧是披星戴月回来的,但好像比往常早了一点,“厨房里给你留了夜宵,如果饿的话就去吃一点。”
时澄盘腿坐在沙发上,头也没抬。
“时澄。”
“嗯?”时澄觉得薄晏的语气和平时不同,诧异的抬起头来,才发现他不是独自回来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西装打扮的中年男人。
时澄立刻坐的端正,对着中年男人客套的笑了笑,“薄晏,这位是?”
薄晏请中年男人坐下来,这人将公文包放在了自己的身侧,才开始自我介绍,“时澄小姐您好,我叫柏樟,是时老爷子,也就是您爷爷的代理律师,当年他的遗嘱是通过我代理的。”
时澄立刻伸出手来,“柏律师您好。”等将自己的手收回来之后,时澄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出汗了。
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在了时澄的面前,“我是受到薄晏先生的委托才来和您见面的,时老爷子的遗嘱在时荣瑞的手里,我们并没有拿着,我手上这份是当初起草的草稿,一直在律师所保存至今,按照要求是永远都不能让任何人见到的。”
时澄诧异的看了薄晏一眼,那为什么柏律师会在此时把这份文件放在自己的面前。
薄晏向时澄点了点头,示意她不必担心,便听到柏律师道:“但是时荣瑞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违背了老爷子当初立下遗嘱的初衷,所以您作为第二继承人,我将这份文件留给您。”
“我是第二继承人?”时澄惊讶的指着自己,当初自己被接回来之后,他口口声声的告诉自己,自己的父母已经去世了,时荣瑞是血缘上的第一继承人,时依是第二继承人,而自己手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老爷子可怜自己孤身一人,才留给自己的。
柏律师肯定的点头,“您是第二继承人,这是老爷子亲口说的,时依排在您的后面,这件事,时荣瑞应该是知情的。”
柏律师表情严肃,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但是他从来没有忘记时老爷子弥留之际,自己在替他宣读遗嘱的时候时荣瑞与杜美昀脸上露出的狰狞表情,当时的时老爷子还留有意识,但是已经心灰意冷了。
“文件我留在这里了,您自己慢慢看,我不打扰了。”
薄晏起身送律师出门,回来的时候便看到时澄捧着自己那份文件不知道在想什么。
薄晏坐到时澄的身边笑道:“你看个封面能看出个什么来?回屋子自己看去吧!”
时澄把文件放在手边,“从柏律师的态度来看,这遗嘱中的内容很可能会颠覆我现在的生活。”
薄晏轻笑了一声,“颠覆?怎么颠覆,这份遗嘱早就存在在这世上,你看或者不看,地球都是围着太阳转,生老病死,依旧不能人为的改变,放宽心,如果你现在没做好准备的话那就等做好准备再看。”
时澄点头,“那我回屋休息了,夜宵你自己热着吃吧!”
“我不吃了,”薄晏紧跟在时澄的身后,“我也要休息了。”
时澄没说什么,只是在薄晏要跟着自己进门的时候向他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随后砰的一声把门上了,“别老想着占老娘便宜,去隔壁睡去。”
薄晏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撇了撇嘴,算了,看在你心情不佳的份上。
第二日,薄晏起了个大早,推开时澄的房门去换衣服,却发现床铺被叠的整整齐齐,丝毫没有人睡过的痕迹,薄晏一惊,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时澄的身影,他急忙翻开衣柜,发现时澄码的整齐的衣服少了一套,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
时澄去哪里了?她去了丧葬一条街,买了副挽联去了时依和乔子尘的婚礼。
好巧不巧,今天是乔子尘与时依结婚的日子。
婚宴在早上的时候便开始筹备,一直等中午的时候才开始陆陆续续的进人,杜美昀和时荣瑞,以及乔子尘的父母都在门口迎客,尤其是杜美昀,她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仍然风韵犹存,今天打扮的特别喜庆。
时澄穿了一身洁白的长裙,没有一点装饰,披头散发的到了酒店门口,杜美昀和时荣瑞见到她脸色一变,呵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时澄从随身的大包里掏出了一份请柬递给他们,“是时依邀请我来的,我是时依的姐姐,妹妹的婚礼总是要参加的吧!”
“你不就是上次搞砸子尘婚礼的人?”
乔子尘的母亲认出了时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我劝你还是别来捣乱了,你还是自己走吧,一个姑娘家家的,别逼我让保安把你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