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薄晏的眼里,时澄一直都很漂亮,就像此时,她笑的明艳又张扬,仿佛把全天下的光芒都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举手投足都吸引着他的目光。
可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情人眼里出西施,时澄总是在薄晏眼中风情万种,调皮可爱,在时荣瑞的眼中也是奸诈无比,双眼冒着狼光。
时澄缓缓道:“侄女做生意小叔叔应该帮衬帮衬,我们现在的在本市的根基未稳,小叔叔您帮帮忙,给我们打打广告吧!”
时荣瑞右眼皮不停的跳,无奈之下只能用手指按住,睁着一直左眼看她,像只苍老衰败的独眼龙,打了败仗还奸计不断那一种,“你想打什么广告?”
“我想…… ……”时澄说着,看向了木也朔,这方面木也朔擅长,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接了时澄的话口,“金荣珠宝在本市是老字号了,有信得过的品质,我们垣澄虽然暂时没有这么好的声誉,但本身的品质也是不错的,只要时先生您愿意开开尊口,替我们引荐一二,从指头缝里留那么几单大的生意给我们,我们就已经非常感谢了!”
木也朔说的委婉,时荣瑞在本市珠宝商圈中可谓是只手遮天,时澄本可以靠着自己对于古董方面的了解另辟蹊径,但她偏偏选择了和自己的爷爷一样的路,选择了为更多人接受的金银首饰,珠宝玉器。
在这一方面时澄早有考虑,如果垣澄选择了先做文玩古董生意,那她顶多做到在这个圈子里分一杯羹,丝毫动摇不了金荣珠宝的根基,既然时澄选择的是和时荣瑞一样的路,又怎么斗过已经占据了这个市场百分之八十利益的金荣,那就要走金荣的路,将金荣彻底的顶下去。
开门店只是第一步,时澄真正要做的,是让垣澄替代金荣,成为本市最大的珠宝行业巨头。
时荣瑞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虽然早已感受到了时澄的野心,但此时的心底是没有一丝动摇的,他并不将时澄这点三脚猫的功夫看在眼里,即使时澄真的能做出什么成绩来,想要取代金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反而是他,以他如今的地位,让一个小小的垣澄退出市场,不过是随便说两句话的事情,从自己的手里露点食儿给他们就更简单了!
时荣瑞点头同意,“好,下个月就有一个竞标,我们省要举办一个国际级的科技比赛,赛品奖励是一个金质奖杯,这个奖杯最终由哪一个品牌承担制作,这个品牌基本上就能得到明年省级运动会的金牌提供资格,到时候民众认可度会大大增加,本来你们是没有资历参加的,但是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名额,能不能获奖就看你自己了!”
“那金荣珠宝会参加吗?”时澄问道!
“呵呵!”时荣瑞冷笑两声,“实不相瞒,金荣珠宝已经连续承办了三届此类型的比赛了,就看今年能不能飞出一匹黑马!”
时荣瑞看向时澄的目光暗含挑衅,时澄却丝毫不惧的直视回去,两相对峙片刻,时澄突然泄了气,向时荣瑞吊儿郎当的笑了笑,向时荣瑞伸出手来,“您应该明白,我所说的不止于此,希望您以后能够多多提携!”
时荣瑞僵直了身体不愿意动弹,时澄又把手往伸了伸,冲他挑了下眉毛,时荣瑞才沉着脸伸出手来,不情不愿道:“有什么合适出场的机会我会通知你!”
时澄毫不客气的点头,“先谢谢小叔叔了,只等我们拿到这次比赛的冠军,我就将录像当着你的面删了!”
时依满脸羞愤,怒视时澄,时澄看向她,“你不要再打遗嘱的注意了,遗嘱真的没在我的手上,不然你们觉得我现在还会心平气和的和你们谈条件吗?”
时荣瑞不知道信了没有,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怒斥时依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愚蠢行为!
待三人走了之后,木也朔才上前问道:“冒然答应了他们的交换条件是不是太仓促了!”就算时荣瑞所说的那个比赛真的有这么高的含金量,但垣澄真的不能自己获得比赛资格吗?
时澄其实心里也没底,只是当时的氛围下直觉时荣瑞不可能诓她而已,听到木也朔的疑问,顿时问道:“一个好的助手应该做到什么?”
木也朔:“…… ……”不是,我明明是你的合作伙伴啊!
“你干啥啥不行,逃跑第一名,还好意思说是我的合作伙伴,你已经被降级成我的助手了!”
木也朔想了想,“行吧,作为一个合格的助手,我要做的不是提出问题,而是帮老板解决问题,我马上去查!”
时澄满意的点头,“不错,你月底的奖金有了!”
薄晏捅了捅唐玺,“你看看人家!”
唐玺轻叱一声,“我可是堂堂唐家大少爷,管我什么事啊!”
薄晏倒是没有出言反驳,只是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这个大少爷年方二十六,现在也没有正经工作,隔三差五的还要去家里撒泼打滚要零花钱,若不是靠着给薄晏办点事儿挣点闲钱,大少爷已经揭不开锅了!
唐玺一阵心虚,“行吧,你每个月给我五十万工资,我也给你当助理!”
薄晏冷笑,“你可真金贵,猪肉都没有你贵!”
唐玺冷哼一声,暗道五十万还不够我花呢,加上我妈每个月给我的一百万,我两个月才能买辆跑车,这已经是我做出最大的让步了!
薄晏直把心思分了一点点给他的好基友,大部分的注意力还是在时澄的身上,只见时澄已经快速的和木也朔查好了比赛的流程,向唐玺勾勾手指头,“给你一个月入百万的机会!”
唐玺立刻做狗腿状!
“把这次比赛的主办方和评委都找来,就说我想请他们吃顿饭!”
唐玺比了个ok的姿势,“你放心,我这张嘴,也就时澄能媲美了!”
薄晏没时间听唐玺吹嘘自己,等着时澄和木也朔三言两语商量完赛事,又张罗着打起牌来,“来来来,再来两局,这一圈打完,各回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