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一百个不愿意,年纪轻轻就体会到了其他小朋友二十年后才会体会的恐惧,开始和时澄讲条件。
“宝宝想自己在家里!”
“想的美,你还是个宝宝,所以不能离开妈妈的视线!”
“我可以的,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我可以自己泡奶粉!”时清仰着脑袋,跟着时澄的身后,据理力争。
时澄无奈,“妈妈说过很多次了,奶粉不能用冷水泡,也不能用果汁泡!”
时澄找到自己的车位,随后奇怪的看到自己的车旁边还停着一辆车,她记得自己家隔壁是没人住的,但没人不代表没有房主,只是闲着没人住而已,所以这个车位也常年是空的,但也不排除有人暂时占了这个车位。
时澄留意了一下车牌号码和型号,奥迪的新版suv,价位和配置都刚刚好,不过分惹眼,配置也说的过去,在城市里开很足够了,她本来想下半年就换这个来的。
把时清房间后座的安全座椅上,时澄驱车离开了停车场,不一会儿,薄晏从电梯下来,心情很好的把时澄中意的那辆suv开走了。
犹豫是时清小朋友的强烈不满,时澄不得不中途停下车带他去商场买了个乐高,比较简单的版本,基本可以让小朋友开心一个星期,再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时澄的车被堵在了路口,被迫聆听着雨水敲打车顶的声音。
“糟了,我没带伞!”时澄惊呼一声,群体办公楼的停车场是地上的,并不能满足把车停下还能滴水不沾的冲进楼里,尤其是带着时清。
“宝贝,你看看你旁边有没有一件深色的外套?”
“有!”时清清脆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好,一会儿提醒妈妈带上啊!”
汽车在光滑的街道上缓缓前行,时澄一直堵到了雨停才开到公司,那件用来挡雨的外套逃过一劫,时澄心道还不如等雨停了再来呢!
木也朔此时正在时澄的办公室吃饭,手边放着的就是那个丢失的奖杯。
当时令时依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时澄为何十分有先见之明的打造了两座奖杯,以备不时之需,而从现在这座可怜的奖杯的破损程度看,她应该早已经知道答案了。
奖杯的上下两部分现在已经悲惨的分家,十分坚强的歪歪扭扭的站着,看出了两分身残志坚的萧瑟意味,中间露出了黄铜的内芯,原本是时澄为了防时依拿自己的作品参加比赛,先做了个假的放在了办公室,还大大咧咧的在小杨秘书的面前展示了一番,并且当着她的面把保险箱锁上了。
时澄把两部分上下凑了凑,这东西成了某个丧心病狂的女人泄愤的工具,不知道受了多少折磨,身上伤痕累累。
“从哪找到的?”
木也朔推了下眼镜,眼中闪过两道精光,“时依家门口的垃圾箱里,清理垃圾箱的环卫工以为这玩意儿是纯金的,拿着去金店打听,恰巧被人看见了!”
这东西是镀金的,若是还完好的时候确实也值几个钱,但现在已经变了形,实在看不出什么艺术气息,和破铜烂铁没什么区别了。
时澄轻轻敲了敲奖杯,疑惑道:“时依不是说自己要搬出去住吗,难道还没搬出去?”
“这我不清楚,咱们没找人看着时依,但这东西是那环卫工前几天捡的,在家研究了几天才拿出来卖!我已经把那个环卫工的联系方式记下了,如果咱们要告时依的话,他可以为咱们作证。”
“我明白了!”时澄点头,又想了想,“你去打听打听时依有没有去酒吧街后面的会所去,就柏林小筑旁边那个,我估计她也没什么容身之所了,估计过的不怎么样!找律师安排,消息捂紧点儿,别让人跑了。”
时依现在是典型的爹不疼娘不爱,他们这种人,无论男的女的都爱玩,经常会出现脚踩几条船的情况,时依从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问题,毕竟她认识的人都是这样,看的上的就上,甚至互相炫耀战利品,而且自己是个女生,她又不图人家的钱,只是一时兴起而已,就算当初没弄好怀孕了,也是自己闷不做声的把孩子打了,关那些男人什么事。
时依觉得这个世界不公平极了,那些男人们仗着自己有钱勾搭女孩最多落个花花公子的名声,说严重点就是名声不好,荤素不忌,实际上并不会对之有什么影响,没人会因为这个小看他的能力,甚至还让更多想走捷径的女人不要命的往上爬。
而到了她这里,就完全变了样子,网上人人都在骂她,措辞别出心裁,令人叹为观止,那些男人一个个像是疯狗一般,好像女人的感情可以骗,男人的感情就不能骗似的,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董事会撤掉了她总裁的位置,时依觉得很不公平,所谓的男女平等本身就是不平等。
她从那个濒临破碎的家出来,当时的朋友没有一个人肯收留她,好在这会所还留着没有抵押,自己可以在这里休养生息。
时依着实过了几天清净的日子,直到某个周一,一辆警车停在门口,以盗窃的罪名把时依带走了。
时依是早上被带走的,一直到晚上时荣瑞和杜美昀才得知这件事情,时荣瑞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耳目混沌到了这个地步,那些曾经愿意帮他的朋友现在都对他避如蛇蝎,这么大的事却连点风声都透没给自己。
时澄在第一时间知道了时依被其父母保释的消息,这是一起民事和经济合并调查的案件,所以需要多一些时间,时澄并不着急,反正她也跑不了。
时依被保释的第二天,杜美昀约时澄见面谈一谈,时澄并不觉得有什么好谈的,直接拒绝,却在半个小时之后,又接到了乔子尘的电话。
“你当初说没有事情就不要见面了,可是没有说不能给你打电话吧!”乔子尘已经复职,语气中带着一贯的漫不经心。
时澄心情不是很好,“我还在上班,没事的话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