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皱眉,自己生的儿子就这点智商,这货不会是木也朔或者唐玺的种吧!
“正好你提醒我了!”时澄抱着手臂,“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家吃饭,养成早睡早起睡午觉的习惯,为你九月份上幼儿园做准备!”
时清撅起了嘴。
时澄不管他,向薄晏伸出了第二根手指,“第二,那个给你端茶倒水献殷勤的漂亮女人…… ……”
“我一定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时澄一顿,不想把自己塑造成母老虎的模样,“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改天我去见见吧!”
第三根手指,“那个合约是什么意思?你最好能说服我,我不想和你吵架!”
…… ……
有金钱地位的男人身边总是不缺乏形形色色的女人,厉害如杜美昀,也管不住时荣瑞往外面养小老婆,时澄总觉得,要拴住一个男人的心,必然不能管的太紧,她天性爱自由,也没那个心思去管薄晏身边有谁,爱情固然需要经营,也需要自制。
她的身份证件后来被警察从附近的一个垃圾桶里找了出来,大概是那群盗贼觉得这些东西没用,随手扔了,至于盗贼的影儿一个都没见着,更别提那些珠宝了。
现实就是如此,饶是薄晏也无法找到一帮流窜的亡命之徒,时澄只能自认倒霉。
等时澄想起那个漂亮小秘书的事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这天正好她从警察局取回了自己的证件,顺路把车停在了双城的停车场。
上次和薄显山被困电梯的恐怖经历让时澄这几个月来都心有余悸,以至于到双城的频率从本来就少的一月两三次变成了更少的一月都没有一次,和薄晏天天往垣澄跑的频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员工们都以为薄晏被时澄挖到垣澄当老板去了。
小陈助理见到时澄的时候还吓了一跳,一般薄晏在知道时澄要来的时候都会告诉他一声,他啊好安排工作,今天薄晏没说,怎么这姑奶奶就突然冒出来了。
外面下雨了,时澄的雨伞上还滴着水,随手挂在了电梯口的雨伞篓里,问道:“外面的雨还挺大,同事们外出吃饭都不方便,我叫饭店来送餐,叫他们不用订外卖了。”
“诶,好嘞!”小陈助理笑了笑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是所有员工吗?”这一栋楼里的员工有好几百号人呢!
“对呀!”时澄点头。
小陈偶尔听薄晏讲起时澄,都说时澄这人看着精打细算,其实一点都不小气,就是喜欢把钱用在刀刃上,小陈秘书一下子摸不准自己以及这一帮员工是刀刃,还是那个用来磨刀刃的磨刀石,笑着应了下来,忐忑的想时总今天有些不太正常,自己是不是应该和老板报备一下。
就在薄晏看完了小陈助理发来的短信之后,时澄已经推门进来,视线在经过薄晏之后右移,移到了那张之前为自己设置的小桌子上。
时澄清楚的记得这张小桌子是薄晏为了戏弄自己特地叫人搬进来的,在自己离开之后便闲置了,现在上面铺着纸和笔,电脑还开着,明显有使用的痕迹。
薄晏注意到时澄的视线,觉得有些头疼。
“你…… ……”
“薄总对不起我来晚了,今天的咖啡烫了一点,您慢点喝!”
一个女生径自推开门,直接打断了薄晏未说出口的话,走的并不是特别稳当,几乎是一波三折的把咖啡送到了薄晏的桌子上。
时澄一眼就认出这就是时清口中所说的那个漂亮姐姐,时清和他爸的审美惊人的相似,这女孩长在了薄晏的审美点上,年轻,充满活力,圆脸圆眼睛,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举动虽然有些毛躁,但止不住的灵动。
时澄站着没动,女孩见办公室里突然多了一个人,愣了一下,随即连忙道歉,“对不起,打扰您工作了。”
薄晏有些不耐烦的摆手,“你先出去吧!”
“可是…… ……”女孩望着被时澄占据的位置,这才是自己的工作位啊!
时澄坦然坐在小办公桌旁,托着下巴温柔的说,“妹妹,我和薄晏有些私事要说,你去帮我煮杯咖啡,我要浓一点的,加四分之一的奶,不加糖。”
“煮咖啡?”女孩疑惑,她来这里这么久了,一直都是那咖啡机冲胶囊咖啡。
“对,器具都在茶水间最里面那个柜子里,找不到的话让小陈帮你找,不会的话从网上搜搜教程,麻烦把门带上。”
时澄的话有力且不容反驳,把小姑娘哄得迷迷糊糊,转身便走了。
薄晏轻笑暗道这几年的老板没白当,时澄是不是散发出的气势越来越强了。
时澄扭头便看到薄晏眼带笑意,身上的气势骤然散去,“笑什么笑?不是说马上就让人家走吗?我记得那是你上个星期的承诺,薄总的效率什么时候这么低了?”
薄晏不笑了,换上了一副苦恼的神情,“我妈送来的人,轰不走。”他上个星期确实把人调走了,可第二天,杨夫人就带着人又回来,他不好当着一个女孩子的面发作,也不好让这小姑娘太过为难,只好把人放在了那里。
时澄惊讶,“你妈竟然要给你选妃?”
薄晏耸肩,挑衅的看着她,“所以皇后娘娘,你再不和我领证,这正宫的位置恐怕就不保了。”
“可我怎么觉得男人都是更喜欢妾室。”
薄晏连连摆手,“谁说的,没有这回事,你又看了什么奇怪的电视剧。”薄晏的求生欲相当旺盛,“我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个,我保证没有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时澄了解薄晏,这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专情了,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允许薄晏的身边存在觊觎自己男人的女人。
薄晏没把这端茶递水的小秘书当回事,反正他把一个送回去之后,杨夫人很快会送第二个来,索性留着一个当挡箭牌,还能省了很多麻烦,况且他看时澄也并没有多在意的样子,连让时澄吃个醋逗个乐的小心思都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