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潼讪讪的笑了笑,站回了杨夫人的身边,她自始至终没敢和薄川打招呼,“既然薄晏已经走了,那我也走吧!”
“对对对!”杨夫人反应过来,“你快回去,别让那狐狸精抢了先。”
苏雨潼苦笑,杨夫人不知道的是,这三年来,她从来没有成功的在薄晏那里留宿过。
而此时的狐狸精时澄,正忐忑不安的坐在副驾驶,裹紧了外套,忍不住道:“能不能开下空调,我好冷啊!”
薄晏自身散发的温度已经要把她冻成冰块了。
薄晏纵使超级不愿意,还是打开了暖风,等风变热了,时澄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是你主动找的她,还是我妈找的你?”
“唔!”薄晏的问题问的猝不及防,时澄纠结了一阵决定说实话,“是我找的她,本来她答应我会保密的…… ……”结果就这样说了出来,亏她之前还觉得杨夫人只是性格骄纵了一些,本人还是明事理的,明什么事理,坑死她了!
薄晏看了时澄一眼,见她露出点委屈的神色,紧接着问:“你找她说什么了?”
“就是让你忘了我之类的呗!”
时澄眼神犹疑,薄晏猛地听到这样的话,深吸了一口气,暗道时澄,你是不是没有心。
“那为什么你现在又回来了?”薄晏强忍着怒意,警告自己不能向时澄发火。
“回来?”时澄笑道:“我回来是为了开珠宝行啊!”
“那不是木也朔的产业吗?你还非跟着他不可了?”
薄晏的语气逐渐加重,时澄自知口误,难道今晚非得让自己说出句实话来?
时澄权衡利弊,拧着眉头想了想,“我当时和杨夫人打电话,是想打听一下你的状态!”
薄晏没说话,脸上多了一丝明显的诧异。
时澄偷偷瞧了,接着说,“那时我刚检查出怀孕来,当然会想起你,所以就问了问。”
“但你没有回来!”
“唔!”
薄晏把车拐进别墅区,淡淡的说道:“而且为了在日本生孩子,还找了一个日本人注册了结婚!”
时澄,“…… ……”
薄晏停车,把车灯关了,狭小的空间瞬间陷入黑暗,“那个人是谁啊?有我帅吗?”
时澄抿起了嘴唇,为了让时清获得更好的医疗条件,当时只是权宜之计,实际上这件事情是木也朔帮自己操办的,据说对方是木也朔的远方表亲,为了酬劳愿意帮这个忙,而自己根本没有见过那人,更别提长什么样子了!
“挺帅的,和你差不多帅!”时澄挣大了眼睛说瞎话!
薄晏轻笑一声,“你知不知道你在说谎的时候尾音会刻意的拖长,语气格外的肯定!”
时澄一惊,“有,有吗?”她有些慌了,“我好想没怎么对你说过谎!”你从哪里找到的参考。
“当然有!”薄晏笑道:“从决赛前一天的那个早晨起,一直到现在,你有对我说过一句真话吗?”
时澄一瞬间像是被夺去了呼吸,狰狞的手指从三年前冲破时空而来,准确的扼住了她的脖子。
时澄说不出话来,薄晏也不介意,自顾自的说着,“那天早上你说去找王教授,用的就是这个语气!”
“你还让我回国!要知道当时我已经在国外找好了房子,就等你比赛结束!”
时澄更加窒息了。
“可是你偏偏让我回国,到了机场,和我匆匆的见了一面,然后把我交到了薄川的手里!”
“你当时都和我说什么来着,能不能再说一遍?”
时澄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瞬间自己和薄晏仿佛又回到了当时的场景,那个时候的天气已经冷了,尤其是那个晚上,在机场等待的时候,时澄记得自己一直在发抖。
她买了更晚一点的票,确保自己可以赶回日本参加决赛,又等了两个小时后,等到了薄晏。
那时候薄晏说什么来着?
薄晏缓缓开口,“当时我问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实话?我在发现你没有去找王教授的时候已经快担心死了!”
时澄深吸口气,“我当时没回答你,但现在可以告诉你,时依说她拿到了打开家里阁楼的钥匙,如果我当时不回国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看到爷爷的遗嘱了!”
“你觉得我会阻止你?”
不用时澄回答,薄晏接着说,“我确实会阻止你!因为当时我已经拿到了遗嘱中所说的证据,如果你和我提一句,我便会把证据拿出来给你,你根本就不用回国!”
薄晏的语气逐渐激扬,语调越来越高,他愤怒的砸了下方向盘,车子发出巨大的响声。
时澄吓了一跳,心中百感交集,却又无可奈何。
“你真的不知道我让你回来的原因?我不想拖累你,我想不到当时的你和我在一起会有什么好结果,难道你想和我当一辈子的小混混吗?”
薄晏不屑的嗤笑一声,“万一我就是想和你当混混呢!”
时澄跟着笑了起来,“你心心念念的是公司的地位,你想得到你父母的认可,你怎么会想要去当一个混混?”
薄晏骤然沉默下来,半晌之后才开口,“如果我当时改变了注意,不想做什么总裁了呢?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甚至决定放弃手上的一切。”
提起当初的事,总会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时澄只是装的沉默而已,又不是真的没有心,她捂住了脸,啜泣几声,“我不想让你为我改变主意,不想让你放弃你多年的奋斗,你只是缺个时机而已,薄晏,你当只有你在成全我吗?我也在成全你啊!”
车内陷入了永久的沉默,时澄一直没有抬头,自然没有看到薄晏骤然泛红的双眼,她听到开车门的声音,一股寒风袭来,是薄晏推开车门出去了。
时澄抬起头擦干脸上的泪水,薄晏把车停到了他家门口,时澄却不打算在这里久留,她让木也朔开车来接她,然后下车准备去路口。
薄晏正在外面抽烟,他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时澄不知道。
“衣服我拿走了,礼服明天再还给你,我…… ……”
薄晏扔掉了烟头,将时澄按在车门上,狠狠的吻住了她。
浓烈的烟草气息袭来,时澄屏住了呼吸,便感觉对方撬开了她的嘴唇,紧接着是极具侵略性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