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贺眉头一皱,万万没有想到这人竟然会是湛王。
当即就不敢太放肆。
但还是上前一步,昂首客客气气道:“下臣不知道湛王殿下也在此,请殿下赎罪!但下臣实在是想知道,湛王殿下为何要对下臣的属于下杀手!不知道,是不是他做错了得罪了湛王殿下?”
“下臣?”
君风凌笑意浅浅,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又轻蔑笑道:“司空族长这话,本王可是听不懂。你不过是太子身边一条狗,竟敢在本王面前自称下臣!在本王眼里,你连臣都算不上!再且,难道本王杀个人,还要向你交代不成?只要本王愿意,下一个躺在这里的人,就是你!”
他的字里行间全都是满满的威胁,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
那一句:不过是太子身边的一条狗,更是听的司空贺当场脸色煞白,却一个字都不敢哼。
就凭刚刚那简单的一招,他都接不住。
更谈什么还手之力?
“草民冒犯,还请殿下赎罪!”司空贺只能低头抱拳认错,但心里却恨得咬牙启齿。
萧云君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君风凌这样狠厉无情的一面,他明明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可是字里行间说出来的话却在无形之中压迫的人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一条狗?
哈哈哈……说的真是让人解气!
听到身后传来笑声,君风凌才回过头,一眼就看见了云君脸上灿烂的笑容来。
他不由得看的有些痴,温柔笑道:“还是笑起来的样子可爱多了,以后你应该多笑笑。否者,整天板着一张脸,让不知情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本王欺负你。”
楼阙下。
宇文眉和宇文渊都惊呆了。
万万没有想到,鲜少路面的湛王殿下竟然也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还和萧府的那位七小姐在一起。
但现在的局面看来,湛王是有意相帮的,否者以他淡漠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出手管这件事情的。
有了君风凌的出面,宇文渊的心里就有底多了。
至少今天,在湛王的面前,司空贺是不敢怎么样的。
“湛王殿下。”但司空贺却并不打算就此罢休,至少今天要把宇文眉和宇文渊带走:“草民的人无缘无故死在这兄妹二人的手下,这是草民的私事。湛王殿下日理万机,想必这等闲事应该不会管吧!”
闲事吗?
君风凌懒得搭理他,而是视线紧紧的落在萧云君的身上:“君儿你说,这是闲事吗?”
“那王爷你很闲吗?”萧云君知道他明知故问,撑着下颚磕着心姨拿来的瓜子,笑眯眯的问回去。
很闲吗?
君风凌竟然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回过头看着司空贺,一本正经道:“日理万机?但本王近日好像真的很闲,反正也没事做,管管闲事似乎也不错。宇文府的人,今日除了本王谁都不能带走!”
他的意思已然很明了。
司空贺不是轻易罢休的人,他咬了咬牙正打算将太子搬出来,看热闹的人群忽然就被人拨开。
一群护卫如同人墙一般将人隔开,然后一个女子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款款的身形很是动人,眉梢柳梢明媚皓齿,就是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沈香菱抬起头,一眼就瞧见了阁楼上的君风凌,眼眸里都是满满的惊喜来:“想不到浸今日又与殿下相遇了!臣女见过湛王殿下,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殿下和需要臣女的帮助?”
这娇滴滴的声音,萧云君是听出来了。
磕着瓜子的脸,微微就有点变色。
一口就把面前的热茶一饮而尽,很是不高兴。
“草民给郡主请安。”见沈香菱来了,司空贺立马就笑眯眯的上前问安:“昨日在太子府郡主已见过草民一次,不知道郡主是否还记得。”
沈香菱这才回头看了他一眼,依旧是笑的十分温良:“嗯,是记得。太子殿下昨日还夸了你,说是本郡主这几日在帝都的安危由你司空府照应。只是不知道今日发生了何事?”
司空贺知道眼前的郡主和湛王有婚约。
觉得这是一个好时机。
赶紧开口道:“草民身边最亲近的人今日被这兄妹二人杀害了,而这人正是草民准备派去保护郡主的人。草民原本想要一个说法,也免得太子殿下以为草民办事不利。只是湛王殿下似乎有意要袒护他们二人!所以草民一时为难,怕因此等小事让太子和湛王之间心生误会,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郡主来了便好,不如郡主可代太子殿下向湛王要一个人情,允许草民将这二人带走。”
沈香菱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
出道帝都也不知道这其中厉害关系,竟然点点头答应了。
而后便抬头对着高高在上的君风凌道:“殿下,臣女今日去面见帝君,帝君还提及殿下和臣女旧年相识时的事情来。不知道殿下可否看在与臣女相识多年,又有帝君赐婚的情分上,今日之事便让他们自行处理罢了。毕竟殿下与太子才是一脉同出的血亲,若因此事生了误会,才是不好。”
啪的一声。
萧云君就把手里的茶杯摔在了桌面上。
脸上笑眯眯的,可话里的意思却是充满了酸酸的味道:“我看此事湛王殿下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免得伤了帝君的心不说,又伤了兄弟之情。更重要的是,伤了你这位青梅竹马的心!我自己要护的人,我自己处理。”
说着,她便要站起来。
“君儿丫头,你有没有闻到什么乖乖的味道?”君风凌顿时笑意满满,上前一把拉住萧云君的手腕,嗅了嗅鼻子道:“这酸酸的味道,满屋子都是。本王只知道你笑起来可爱,没有想到吃起醋来更加动人了!”
呸!
谁吃醋了!
萧云君才察觉自己有点失态,撇了手又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依旧板着一张脸,很是难看。
君风凌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才转身走到窗前,径自开口道:“郡主只怕是玩笑了,本王实在是想不起来何时与你见过。置于赐婚之事,郡主只怕是多想了。本王这一生唯一想要的人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人,而并非郡主!还请郡主不要自作多情!今日之事,本王,是管定了!”
说罢,他目光而去看向宇文眉和宇文渊,敛眉道:“还愣着干什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