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邻居家的小孩儿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蹦蹦跳跳地过来传话,说是齐老太让她去易水湖帮忙搬东西。
齐苑觉得奇怪,易水湖离她们的村子不近,齐老太为什么要去那里,但是一想到齐老太这人喜欢热闹,也喜欢到处闲逛,也就打消了自己的疑虑选择前往。
水波潋滟,阳光正好。
齐苑找了一圈都没见齐老太的人影儿,正准备回走时,躲在树后的齐柳缓缓踱步了出来。
齐苑知道自己上了她的当。
“你想干什么?”齐苑知道齐柳肯定不怀好意,十分谨慎。
“我想干什么?呵呵,我的好姐姐,我能干什么呀?”齐柳笑得诡异,眼底藏着精光。
“那你约我到这儿干什么?别告诉我时陪你看风景的。”齐苑讽刺到。
“我可没约你,约你的是奶奶。”
“奶奶也来了?”
齐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转移了话题,问道:“齐苑,算我求你了,你把楚秦天让给我好不好?”齐柳脸上的笑渐渐消失,露出的神情显得格外的凄凉与卑微,“只要你让了,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找你的麻烦,我会很感激你的。”
“楚秦天是人,不是物,不是我说给你就可以给你的,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可以决定他的去留,如果他愿意离开,我绝不会挽留。”齐苑说得很决绝。
“哈哈哈……”齐柳突然开始大笑,就像是疯了一样。
“齐柳,齐柳……”齐苑见势不妙,上前使劲儿摇着齐柳的双臂,接连叫了好几声,齐柳终于有了反应。
她不再狂笑,取而代之的是哭泣,放声大哭的那种,撕心裂肺的那种。
谁也不会知道,她的内心正在与曾经单纯的自己进行一场诀别。
齐柳的行为太过奇怪,让齐苑十分反感,她索性直接掉头离开了。
齐苑不知,齐老太真的来了易水湖,此刻正被齐柳绑在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背后,如她一样,是被齐柳骗过来的。
齐柳跪在了齐老太的跟前,真真切切地磕了两个响头,含泪道:“奶奶,对不起了,要怪你就怪齐苑吧。”
齐老太嘴里被塞了东西,说不出话来,看着齐柳的模样虽还有疑惑,但多少能够猜到一些,咿咿呀呀地挣扎着想说些什么,但她终究是没有机会再张嘴了。
第二天中午,天气格外地好,可谓是烈日当头。
三个官差来势汹汹。
“谁是齐苑?”官差头子问。
“我是,敢问官爷是有什么事吗?”
“有人状告你谋杀,我们奉命逮捕。”
“谋杀?我杀了谁?又是谁状告的我?”
“同村齐老太,衙门接了她家孙女齐柳的状纸,状告你狠心将齐老太推下易水河,现今,齐老太的尸体已经被打捞上来了,至于凶手是不是你,到衙门去说吧。”
齐老太落水?齐柳状告?
齐苑大致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经过,但对于齐柳这般心狠手辣的手段还是感到十分诧异,虽然齐柳一直与她作对,但都属于小打小闹,这次为什么突然变得过分?毕竟齐老太是一手将她养大的呀。
齐苑去了衙门,所谓的县官居高临下,肥胖的身体还挺着个老大的肚子,潦潦看了几眼装纸后,唤了齐柳上堂。
“你说说案件经过。”那县官看齐柳点眼神明显透着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