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杀害了丫鬟满儿的罪魁祸首?”那官府的大人眯着眼看向楚秦天,三两步走上前来想和楚秦天对峙。
楚秦天一时语塞,竟不知道从哪里问起来的好,半天才开口说了一句:“满儿是谁?”
那位大人冷笑一声,一副似乎早就看透楚秦天的神情,冷冷地说道:“满儿你不知道是谁?就是昨夜你想侮辱的人,就是昨夜你将她推下去的人!现在知道了吗?”
“大人,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站在楚秦天身后的齐苑有些听不下去了,她往前探了探,毫不避讳地看向那位大人。
在一旁的裕王和魏明月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先是魏明月开了口:“这位大人,仅听一面之词便下定论是否太片面了?如此一来怎么能叫人信服呢?”
裕王旋即也接道:“既然是本王的侍妾报了官,要麻烦大人追查后下定论也是自然的,但还麻烦大人秉公处理,这样的小事,大人也不想还请陛下出面评理吧?”
这会裕王开了口,那位大人的神色也收敛了些,但看起来并不太怕裕王的威胁,只不咸不淡地笑了笑,紧接着才回答。
“是,殿下说的是,既然报了官,那就不仅仅只是殿下的家事了,还是下官的事务,下官一定会仔细解决好。眼下是下官情绪过激了,那我们慢慢来说。”
这官员这样说后,裕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因为确实如此,那侍妾赵氏报了官,他便不好左右了。
只是这赵氏死了丫鬟为什么要直接报往官府,又为什么一口咬定人是楚秦天杀的,两者一结合,裕王心底便有了几分猜测。
虽然这确实是个极其蠢笨,也十分容易暴露的办法,但不得不说很有效果。
如今有官府的人来到裕王府里,将裕王府严严实实地封了起来,还扬言说,如果事情解决不了、找不出杀害满儿的凶手,就没有办法让裕王府解封。
也就是说,如果凶手本就是莫须有的,又或者是这赵氏执意扣帽子的话,楚秦天四人今夜是没有办法离开裕王府的了。
这也就是赵氏这样做的目的了,不过她的存在,也算是完完全全暴露在了裕王的眼前,裕王不可能不起疑心。
那边,官员的态度似乎缓和了一些,只不过他仍旧定定看着楚秦天,满脸都写着“你就是凶手”五个字。
打量了楚秦天一会,才听官员继续问道:“今天早上,本官接到赵姨娘报官,说她的丫鬟满儿死了。方才有仵作验了尸体,明确这人约莫是昨夜子时左右被杀害的。”
“根据本官判断,凶手想要和满儿拉扯亲昵不成,便恼羞成怒,才将人推去井里淹死了——楚秦天,昨夜子时左右,你在哪里?”那官员逼问道。
听过官员简短的解释,又收到裕王递来的目光之后,楚秦天大概明白了眼下的情况,原来是有人污蔑他杀了人,目的昭然若揭。
可楚秦天分明清白一片,昨夜更是没有见过任何陌生人,这个满儿是什么人、张什么样子,楚秦天根本一点也不知道。
他沉默了一阵,如实回答道:“昨夜子时左右我已经在歇息了,并没有出过屏清院。”
“而且昨夜我一直同我的夫人在一起,在一间屋子里,我没有出去过任何地方,我夫人可以作证,屏清院里的丫鬟小厮也可以作证。”
身正不怕影子斜,人本来也不是他杀的,他甚至和这个满儿没有一点关系,楚秦天没什么好怕的。
“是吗?”那官员又眯起眼来,“你夫人给你作证?你夫人是你的人,你们是一家的,如果你夫人包庇你怎么办?所以你夫人不能给你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