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道落座后,齐苑把桂花糕摆在了齐骏面前说道:“怎么样?快尝尝看,以这京都里的用料制出来的桂花糕和从前的味道一不一样?”
齐骏想到小时候的事不由笑了笑。伸手拿了一块尝了尝,糕点入口即化,绵密细腻,随之而来的桂花香在口中散开来,口唇的甜香让齐骏眸光一亮。
他先吃了一块,然后又捻起一块,嘴里都还含着一大口,便含糊地称赞道:“不愧是我姐的手艺,还是从前那个味道!”
看着他这个样子,齐苑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看你这么喜欢,也不枉我大清早便爬起来赶制了,喜欢就多吃一点。”
离开家乡之后,齐骏已经有一阵子没吃到桂花糕了,这会吃起来,只觉得非常熟悉。
两姐弟说了些从前家乡的事情,两人都对那些过往非常怀念,不自觉便念叨起齐廷来。
不过有关齐廷的话题结束得也很快,因为齐廷的死对于两姐弟来说还是有些无法释怀,为了岔开这个话题,齐苑便拍了拍齐骏的肩膀,沉吟片刻,还是决定把拜师事情说给他听。
“还有一件事我想同你说,当然也算是问一问你的意思。”齐苑说道。
齐骏点点头没有说话,在等齐苑缓缓道来。
“如今入了京都,虽然不同于从前,但现下稳定下来,学业就不能继续荒废了。”她叮嘱道,顿了顿才继续说,“与此同时呢,除却学业,我还给你安排了另外一件事。”
“就是前些日子我见你看着古奇侍卫时两眼发光,我猜你应该是对他的剑术有些兴趣的,你要不要跟着古大哥去试试看?”
齐骏有一瞬间的惊喜了一下,但随后眼里的光又黯淡下去了,他看了看自己残缺的右臂,犹豫之后还是缓缓摇了摇头。
“古大哥意志过人,他的剑术能有今日的成就,是几年如一日的磨炼。可是姐,我觉得我可能没有他这么厉害,我做不到的……”
“更何况,古大哥应该也不想带着我这个拖油瓶吧?对于他来说我或许只是一个累赘,我会拖累他的。”
他越说,声音便越来越低,显然是对自己没有自信。
齐苑看得出他的担忧,一边为他倒了杯茶,一边说:“你知道吗?古侍卫答应收你为徒了。”
听到这番话,齐骏忽然抬头看向齐苑,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收我为徒?古大哥,自己说的?我没有听错吧?”
齐苑点了点头:“不错,古侍卫答应收你为徒了。但决定权在你,你自己拿主意。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定要自己好好斟酌斟酌,机会宝贵,路过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要说最了解齐骏的还数齐苑,她就知道齐骏一定会非常心动,再者说齐苑也不觉得自己的弟弟不够格成为古奇的徒弟。
眼下齐骏缺少的只不过是对自己的信心而已。
“我知道,”齐骏沉默片刻,“但是,我……”
齐苑立即拍拍齐骏的头打断他说的话:“没有但是,你可不能总这样犹犹豫豫的,你越是犹豫就越想要否定自己。”
话点到为止,齐苑有担心自己说得太急切反而会给齐骏压力,于是她叹了口气不再继续说,只缓缓起了身。
“好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我也不逼着你做决定,要怎么选择都依你的来。”
说罢,齐苑便退了出去,她关上门,交由齐骏自己好好琢磨琢磨,不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