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还不等裕王开口，楚秦天倒是抢先一步说了话：“我是什么刺客？这位大人无凭无据就抓人，殿下可要为小的做主啊！”
他一面说着，一面丢下灯笼就要往裕王这边跑，背对着杜霖之的时候，两人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裕王就立马明白过来。
这会没有看见齐苑和两个孩子，向来是已经被楚秦天安置妥当了，看着楚秦天胸有成竹的样子，裕王也没了顾及。
于是裕王立即和楚秦天一唱一和似地开口：“你快说说看，你方才都去干什么了？可要说的仔细一些，若是有所隐瞒，本王可不好救你。”
“要知道我们这位杜相大人可是铁面无私的在世包青天，如若你有所隐瞒被他发现了，那就是要被抓回去由陛下知罪的！快从实招来，今夜你都去干了什么！”
“我说我全都说！”楚秦天装出一副颤颤巍巍的样子。
他一会看一看裕王，一会又看一看杜霖之，那害怕的模样尤其逼真，叫在场的人都有些怀疑，这样胆小如鼠的人真的能当一个混进皇宫、想要刺杀皇帝的刺客吗？
“小的是殿下府里一个掌灯的小厮，傍晚的时候侧妃娘娘来这里散步，不想掉了个耳坠。那耳坠娘娘颇为喜欢，回去之后发现不见了就又来寻，但因天色暗了并没有找见。”
“用过晚膳后，娘娘仍就惦记着那一只耳坠，小的眼里极好，娘娘便派小的来为娘娘找一找那耳坠。”
“不想这才刚刚开始找呢，就忽然听见有一阵脚步声又多又杂，小的实在害怕，就出来想看看是发生什么了。谁知道一出来就被指控成了小偷，小的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要在这里胡编乱造！什么耳坠娘娘，我看你分明就是刺客，如今在这里装傻充愣，可别想骗过本相的眼睛！”
杜霖之指着楚秦天，看他这个架势，就是一副咬定楚秦天就是刺客的意思。
“冤枉啊，小的没有……”楚秦天连连摆手。
“哼，”杜霖之冷笑一声，“你自然是说没有，又哪里又刺客会承认自己就是刺客呢？但本相不久前见过那刺客的背影，就是同你的身形一模一样！”
“杜相大人，”裕王终于是听不下去了，他无奈地开口，“这天底下身形一致的人多了去了，是不是没有确确实实的证据，才来这里胡乱污蔑人？”
“杜相不会是要说自己那一眼就是证据，要通过那一眼就断了我家仆人的罪吧？未免太过于草率了！”
“证据？”杜霖之反问，“若是要有了证据才能追查刺客的话，那陛下的安危哪里还有保障？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的道理，裕王不会是不知道吧？”
“再者说，不过是区区一个小厮，裕王这样急切地护着，恐怕这小厮确实不简单吧？”杜霖之看了看裕王，又看了看楚秦天，眼神意味深长。
这明里暗里的意思，旁人不明白，楚秦天和裕王以及杜霖之倒是明明白白的，但谁也不挑破，三人的眼神就仿佛交锋的剑一般锐利。
“这又和杜相有什么关系呢？这是裕王府里的家丁，本王想怎么对待便怎么对待，杜相恐怕鞭长莫及啊！”裕王双手环抱，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杜相还是好好琢磨琢磨，给本王一个解释吧？是不是只凭着这身形相似就要将本王的人抓走？”他继续追问，丝毫不给杜霖之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