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烬爵就这样扛着江河,身边跟着林晚宁,一路走出监狱大门外。
这里也是他们和马先生刚见面的位置。
而此刻,马先生携一众人,坐在一张舒适的老板椅上,正迎接他们。
“真没死啊,呵呵呵……有意思,有意思。”
“很快你就笑不出来了。”
林晚宁盯着他,对这张脸,从心里厌恶。
司烬爵将江河丢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周身散发着一股不耐,“解药。”
马先生狂傲的笑起来,“司总,你这可不像求人的态度。”
“别废话了,除非你想让你身后的狗腿,和里面的那些人一样。”
林晚宁说着,就要掏出第二包粉末。
“我调遣了很多人,林晚宁,你的药粉,在这种空地上,药效会受到影响吧?”
“足够撂倒你们。等你的狗腿子都倒了,我和司烬爵就把你抓起来。”
“这一次,你应该不会遁地逃跑吧?”
“你撂不倒他们。”
马先生抬手挥了下。
他身后的人,齐刷刷的从背后拿出一个防毒面罩,迅速戴上。
“你的药粉,失效了。”
马先生一脸得意,“林晚宁,服了吗?”
“哇。”
林晚宁扯了扯嘴角,“你还真是个大聪明。”
闻声,司烬爵悠悠的看向林晚宁。
林晚宁回视,无辜道,“戴上面罩,我这个药粉确实没用了。”
司烬爵:“……”
马先生笑的更开心了,“后悔也晚了,你们这次会死的更惨。”
“包括你们那个半死不活的助理,还有你的好朗哥。”
“朗哥在哪?”
林晚宁站的笔直,马先生依旧没有从她或者司烬爵脸上,看见一丝胆怯。
他很不满,“这世界上,面临死亡还能这么淡定的人,不多。”
“呵呵呵呵……没想到,我今天见到两个,还连续见了两次。”
“你废话真多。”
司烬爵掏了掏耳朵,英俊的脸上,浮上一层烦躁。
这会儿的日头很足,阳光里,更让人没耐心。
“一起上,等我捏碎你的脖子,便把这翻个遍,找到我阿宁的什么阿朗哥。”
司烬爵噼里啪啦的活动着手指,左右歪了下脖子,痞气又狠厉,“到时,我会烧纸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主意不错,可惜烧纸的人只会是我。”
“杀了他们,为死去的兄弟们报……”
“等等!”
林晚宁一抬手,“我还有点话。”
“说。”
马先生前倾身体,兴致十足,“看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招。”
“这可不是花招,是个千金难买的好东西哦。”
林晚宁抬手,指间赫然夹着一包红色包装的药粉。
马先生表情微微变了,有点咬牙切齿,“这又是什么?”
“这是一种面罩也阻挡不了的药。”
“它会带给我们一场辣眼睛的表演,马先生,你准备好观看了吗?”
几乎是林晚宁的话音落下的同时,马先生噌的站起来,“别让她洒出来!冲!!”
也几乎是他嘶吼出这句话的同时,林晚宁指尖一动,那包装便碎了,里面红色的粉末遇风立散。
在空气里以光速繁衍出无数细小粒子,大军压境般,依附在人的衣物,或皮肤上。
霎那间,那群还没来得及冲过来的人,使劲抓挠起来,个个扭来扭去,有的甚至在地上打滚,面罩都被抓掉。
笑和哀嚎声掺杂在一起。
像一家室外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