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先生，鬼面很快就会来救您了！太好了。”
“你高兴这么狠做什么？”
马先生似笑非笑，声音里的漫不经心让萧枫的算盘落了空。
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马先生，我是你最忠心的手下！这些天在外面我也没少出力！”
“哦，所以你就出卖了鬼面的藏身点？”
萧枫彻底无言，静默几秒，扬声解释，“我那是权宜之计！我知道鬼面他们已经离开了那个地方，不然就是打死我也不会告诉林晚宁！”
“装模作样。”
马先生直接了当的戳穿他，“别废心了，从你背叛鬼面那瞬间，你就不配做我的人。”
“当然，原本我也没看得上你。贪生怕死之辈，难怪被林晚宁玩的团团转。”
“你这样的人，在我手下只会拖后腿。”
“马先生，您误会我了！我是悬济的董事长，我还有不少势力，只要鬼面救你出去时你顺带捎上我，我发誓我一定誓死效忠您！”
“悬济董事长”这个身份，彷佛戳中了马先生的笑点。
比林晚宁洒出的那把让他流泪的粉末，威力还要大。
于是，萧枫便听见马先生刺耳，愉悦的大笑。
他感到一股无地自容，以及一股巨大的耻辱。
如果意念能杀人，林晚宁和司烬爵现在早已经死了千百遍了。连隔壁的马先生也不会好过到哪去。
马先生笑够了，才悠悠的开口，“你现在就是林晚宁手里的万物，萧枫，要不是看在你这会儿还能给我解解闷的份上。”
“等我手底下的人来了，你还会有命？”
“马先生，你……”会后悔的……
最后几个字，萧枫硬生生的忍住了。
不到最后一刻，他不能得罪马先生，哪怕他真的很讨厌！
萧枫深吸一口气，话锋转道，“马先生，你和我这种低下的人不同。就别和我一般计较了。我真的没有出卖鬼面，不然林晚宁怎么会空手回来呢。”
“闭嘴吧，我该睡了。”
马先生的声音依旧轻飘飘的，可透出的气场，却分明是：“再敢多说一个字，我立刻杀了你。”
于是，萧枫再不甘愿，也只能闭嘴。
与此同时。
书店的地下室内。
鬼面打开一扇房门，一眼竟没看见林初柔的身影。
她眉头拧了下，视线搜寻起来，几秒后，舒尔笑了。
桌子下的角落里，林初柔蜷缩成一团，一头长发充满污垢，全身更是没有一块好地方，全是密密麻麻的指甲抓痕。
是她疼的受不住了，自己抓的。
林初柔听见开门声，艰难的盛开眼，脸上的纱布早就被血浸透，因为鬼面缠绕的够紧，所以这两天她再怎么抓挠，也只勉强露出一双眼睛的缝隙。
这会儿，她看见鬼面朝她走来，脸上是诡谲期待的笑。
“乖孩子，你撑过来了。呵呵呵……这真是柳暗花明啊。我们的大计万事大全了！”
她伸出手，将林初柔从桌下拽出来。
林初柔蜷缩的太久了，全身都是僵硬的，被拽出来时，还维持着原本的姿势。
活脱脱的像是一具早已经死了，僵硬无比的尸体。
鬼面却不甚在意，反而欣赏起林初柔。
易容的痛苦，没几个人能撑住，林初柔没让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