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宁轻嗤道,“别担心,这点东西不足以改变什么。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个大概。”
闻声,柳惠彷佛被一口浓痰卡住嗓子。
“那你为什么还套我的话!”
如果让那个男人知道她说了这么多,一定会弄死她……
她不能死,她还没找到女儿,绝不能死啊……
司烬爵指腹摩擦过干净的袖口,鹰眸似的眸光锁定她,“担心马先生找你算账?”
“我……”
柳惠下意识想反驳。
司烬爵的声音再次响起,“这里是你最安全的地方,只要你把所有的事说出来,就能一辈子待在这。”
“一辈子……我不要一辈子待在这!”
司烬爵磨了磨牙尖,慢条斯理的吐出一句话,“那你就去死。”
“不,我不要去死!”
“啧,真难伺候。”
林晚宁调侃道,“不说还不想,又不想待在这。林夫人,世界哪有这么好的事?”
柳惠眼睛微转,突然间,跪在地上,眼裂婆娑,“小宁,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林家已经败了,你的报复也该结束了吧。”
“你就让我出去,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找你的麻烦。”
“我只想老老实实的过完残生……”
“你女儿和你还真像,都把我当傻子?心里又憋着什么坏呢?”
“我没有啊!我是真心的,求你了,小宁,看在我们母女一场的份上……”
“母女……”
林晚宁听见这两个字就起生理性恶心,她轻声叹了口气,转眸看向司烬爵。
“走吧,今天不会有新收获了。”
司烬爵对一旁的保镖冷淡的吩咐,“只送饭,不送水。等她想通了,再汇报。”
保镖颔首,“是,司总。”
柳惠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惊恐,“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不敢说什么放肆的话。
林晚宁眨了下眼,笑,“司总,你这办法还真损啊。”
没有食物能坚持十天半月。
可要是没有水……
柳惠这贵妇体质,连三天都难。
司烬爵和林晚宁一同走出地下室。
柳惠声嘶力竭也没有换来两人一个眼神。
她颓恼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呜呜咽咽的哭。
这一步太亏了,林晚宁毫发无损,胡桃那狐狸精也没大碍。
反倒把自己弄进这鬼地方,还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
想到这些,柳惠哭的更大声了。
隔壁房间。
苗爷坐在椅子上,他还被捆绑着,手腕脚腕上,都渗着血。
脸色也是青白交加,分明狼狈的很。
可此刻如果有其他人看见他,一定会认为他在这度假。
从他听见隔壁的动静后,他眼里就散发出掩饰不了的欣喜和激动……
小宁儿啊。
离真相又进了一步。
也不枉费他走这一步自虐的棋。
与此同时。
已经坐在主楼客厅内的林晚宁,对苗爷的想法丝毫不知。
她和司烬爵正听着江河的汇报,“胡桃的伤已经包扎好了,没有太大问题。”
“本该按照吩咐,送她上船,但胡桃不愿意离开。非要在医院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