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优卯足了力气,安晚儿被踹得滑了出去,痛呼道,“啊——”
滑到门口,后背撞上轮椅,安晚儿又痛的惊叫了一声,转头一看,脱口而出道,“景爷!”
“你还敢提他?”
想到安晚儿把出轨的造谣,告诉了易景炼,她心里便非常窝火。一定是她最近忙于工作,太纵容安晚儿了,还会让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得寸进尺。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安小优立马转身,想去找易景炼,亲口向男人解释一切。然而刚转头,目光便对上了门口坐着轮椅的男人。
“景爷,你怎么来了?”安小优脸色大变。
安晚儿立刻恶心奸笑起来,“景爷,当然是听到我给他的消息,来抓你的出轨现行!”
看到易景炼不相信自己,来饭店抓奸,安小优顿时心都冷了半截。
她虽然很紧张,但打心眼里觉得,易景炼那么聪明,肯定不会听信谣言。
而且他们之间,真的就一点信任都没有吗?
安小优特别委屈,嘴唇咬得紧紧的。目光死倔盯着男人,直接问道,“景爷,您真的是来抓奸的吗?”
易景炼微微挑了下眉,声音冷冷的,“那你出轨了吗?”
安小优很坚定摇头,大声否认,“在我眼里,没人比得上你。最好的已经是我丈夫了,我还出什么轨?”
“既然这样你怕什么?”易景炼反问她。
刚刚透过墨镜,看到傻丫头着急又不甘的表情,易景炼只觉得心疼。
她这种爱憎分明直爽率真的人,怎么可能会出轨?
“您相信我?”安小优眼眶激动泛红。
“你是我妻子,我不相信你,难道相信外人胡说八道吗?”
这个外人,很明显指的是安晚儿。
安晚儿却并不觉得尴尬,冷哼道,“景爷,您别骗人了,如果你真的相信安小优?又怎么会放下手中的工作赶过来?”
言外之意,易景炼急忙赶过来,就是想验证谣言真伪。
安小优闻言,觉得有根刺,狠狠扎进了心尖。奶奶死了,这世上她最重要的人,就是易景炼这个结发丈夫。
如果连易景炼都不相信她,安小优便真不知道,还有谁会信她了?
“我过来不是为了捉奸,而是为了确认小优,是否安全。”易景炼一字一顿,笃定解释。
安小优听到这话,立刻抬头看过去,眼底写满了疑惑,“什么叫确定我是否安全?”
“既然都有人造谣你出轨了,那肯定是有人对你不利。”易景炼冷冰冰的,语气肃穆,“妻子正在遭人迫害,我这个做丈夫的,难道不应该过来看看吗?”
安晚儿被怼的哑口无言,得意的神色,瞬间烟消云散。
安小优被感动的眼泪汪汪,她走到男人身边去,声音黏糊糊的。
“景爷,你真好,能成为您的妻子,我特别荣幸。”安小优裂开嘴角,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易景炼透过薄薄的墨镜,看到她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摇头。
这傻丫头也太容易知足了,如果不是嫁给他,她又怎么会平白遭受这些陷害和迫害?
“听到没有?景爷说了,他不是来捉奸的,是确认我的安全的!”安小优神气十足,“我嫁对了人!就是比你幸福一千倍一万倍!”
“有什么好得瑟的?”安晚儿气愤道,“你能嫁给景爷,还不是托我的福!你这个冒牌货,我现在就要拆穿你!”
安小优这才想起自己是个赝品,易景炼最初要娶的,并不是她。
安晚儿也想到了同一件事,脸色迅速飞扬起来,“景爷,其实我才是——”
话没说完,易景炼冷冰冰指挥到,“周叔,把这个女人给我丢出去,别让她在这碍眼!”
周叔立马照做,拎着安晚儿的领口,粗暴将人往外面拖。
安晚儿被拖出了包间,隔着门,声音隐隐约约传进来。
“景爷,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才是你的正牌夫人!安小优就是个冒牌货,我才是你真正应该呵护的人。”
这件事,易景炼早就知道。
当初安晚儿逃婚,安小优被抓壮丁,瞒天过海。
明明是个错误,现在却阴差阳错,变成了他的独一无二。
易景炼抬头,隔着墨镜,他看到小妻子有点局促。估计是害怕被拆穿。
“小优,我们是夫妻是一家人,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坚定的站在你那边。”
“那如果我骗了你呢?”替嫁的事,安小优一直没有勇气告诉他。
“以前的事,既往不咎。”
易景炼说完,安小优悬着的心也落在了地上。她用力点头说嗯,脸上又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我刚刚来的时候,碰见了乔成林。”易景炼慢吞吞开了个头。
安小优挣表现立马道,“今天就是和乔先生谈合作,他非要让我当负责人,但被安晚儿给搅和了。”
“让你当负责人?”易景炼皱了眉头,脸色格外不悦,“为什么非找你不可?你们公司没有其他人了?”
“比我资历老的员工比比皆是,我也不知道乔先生为什么单找我。”安小优已经说的很委婉了。
她一直在心里坚定认为,乔成林找她当负责人,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周翰林把易景炼当做孙女婿,坦诚道,“乔总说,和小优是故交,把工作交给她,应该是比较信任她。”
“故交?”易景炼挑了一下眉毛,“小优,我们结婚那么久,我怎么不知道你和赌王是朋友?”
安小优赶紧摆手澄清,“景爷,您别误会,我怎么可能和赌王是朋友?我们明明上次才认识啊……”
想到上次当活靶子的经历,安小优便觉得不太愉快,这哪算朋友?
她顶多算是被迫玩物!
周翰林惊讶道,“小优,你和乔总才刚刚认识?那他干嘛把项目交给你?还说要全权承担责任。”
安小优摇头,“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想的,可能钱太多了,没地方花吧。”
周翰林后怕道,“说不定其中有诈,幸好没签合同。”
易景炼听到爷俩的对话,不悦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