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视频,老爷子已经够生气了。现在夏菲菲又登门告状,老爷子的脸色立刻黑了。
他拿过验伤报告,认真查看,脸颊软组织挫伤,中度脑震荡。
夏菲菲抬起脸,尖声道,“夏爷爷,你看我脸上还有五指印,要是消不下去毁容了怎么办?我还没嫁人呢!”
“你少在这卖惨,要不是你先招惹我,我会控制不住打你吗!”周琳暴怒。
“明明是你不分青红皂白打的我!”夏菲菲转头指着安小优,“她可以作证!她在现场亲眼看到了!”
安小优被拉入战局,收拾周琳的好时机,她自然不会放过。
老爷子盯着她,“小优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小优假装为难,紧张看了周琳好几眼,嘴巴张合,吞吞吐吐。
老爷子以为她害怕周琳,大声嚷道,“你看她干什么?我在这儿,难道还怕她不成?”
有老爷子撑腰,安小优立刻亢奋起来,“今天在餐厅里,二婶莫名其妙冲过来骂夏小姐,还给了她一耳光。要不是大家拦着,说不定夏小姐伤得更重。”
她说的和视频没什么区别,人证物证俱在,老爷子气结,“周琳,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爸,你别听他们瞎说,事情不是那样的!这两个小贱人,串通起来陷害我!”周琳立即将浑水泼了回去。
夏菲菲轻蔑哼道,“我看你为了洗脱罪名,什么鬼话都说得出口,那天易爷爷生日宴会上,大家都看到了我和安小优吵得有多厉害。我会和她串通?真是笑话!”
“爷爷,生日会那天对不起。”安小优道了个歉,温婉纯良道,“但我和夏小姐不睦是事实,见面不吵起来就算好了,怎么可能狼狈为奸呢。”
安小优穿着向来朴素,黑发白衣牛仔裤平底鞋,和穿着最新款吊带短裙的夏菲菲,明显格格不入。
这样的两个人,就算不针锋相对,估计也没办法相处到一起去。
老爷子丝毫不相信周琳的鬼话,“你真当我老糊涂了吗?是非对错都分不清楚!”
“爸……真不是那样的!”周琳踱到老爷子面前,抓住对方衣角,“我是因为东池的事,才会那么上火!都是那个贱人——”
不提易东池还好,一提他,老爷子就急火攻心,“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母亲,易东池才会越长越歪,如果不是你处处溺爱他,他至于变成今天这样吗?”
老爷子狠狠甩开她,周琳倒在一边,“爸,东池是被设计陷害的……”
“陷害?赌场女人飙车,这些都是别人逼他的?”老爷子气的发抖,拐杖砸在地上咚咚响,“我们家什么时候出过这种骄奢的废物?”
听见易东池被拉出来反复鞭尸,夏菲菲心中大喜,添油加醋道,“幸好没嫁给易东池,遇到这样的丈夫和婆婆,我的一辈子就毁了!”
“你闭嘴!”周琳狠狠瞪了过来,目光似尖刀。
夏菲菲哼了一声,“闭嘴就闭嘴,那你和我的律师谈吧,故意伤害罪够你蹲两年了!”
“小贱人……你别欺人太甚!”周琳牙根都快咬碎了。
“我本来是看在易爷爷的份上想跟你好好解决,你现在这个态度,我不想再给你面子了!”
夏大小姐说完,潇洒转身,看见立在门口的安小优,她的目光变得格外不屑,“乡巴佬!”
安小优冷冰冰回嘴道,“丑八怪。”
向来很在乎外貌的夏大小姐,立刻捂住了受伤红肿的脸颊,“你……”
恰好这时候,周琳大声呵斥她道,“夏菲菲,你给我站住!!”
安小优嘲讽地看着夏菲菲,无声翕动嘴唇,又骂了一句,“丑八怪!略略略!”
她一边骂,腾出手掏出手机,对准了夏菲菲。
夏大小姐立刻捂着脸,仓皇而逃,走之前,不忘放下狠话,“我和你们易家势不两立!”
看着夏大小姐离开,安小优善意提醒道,“二婶,你这次好像惹了麻烦。”
周琳恶狠狠回答,“你少在这幸灾乐祸!我怎么样跟你没关系!”
“您要不然还是放了身段,好好去求求夏小姐吧。”安小优知道她放不下脸面,故意这么说膈应她。
周琳果然道,“我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你以为我是你吗?让我去求那小贱人?还不如杀了我!”
话音刚落,周琳就收到了律师事务所的电话,律师说夏菲菲不接受私了,非要起诉她,势必要把她送进监狱。
听律师分析了一通,周琳瞬间脸都绿了,她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慌了神,六神无主求助老爷子,“爸!你听见了吗,那贱人竟然要把我送去监狱,你一定要帮我!”
面对这样的儿媳妇,老爷子只觉得头疼。苍老的躯体有点站不住。
安小优立刻上前,扶住了老爷子的肩膀,“爷爷,你消消气。”
“爸,您说话呀,您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被送进牢里啊!”
老爷子有哮喘病,一张脸铁青,像是下一秒就要犯病。
安小优轻拍着他的背,替他顺气,扭头对周琳道,“二婶,您什么身份爷爷什么身份,你都不肯去求夏菲菲,还指望爷爷去吗?”
周琳梗了一下,继而恶狠狠骂道,“你这个乡巴佬,少在这儿嚼舌根!就是因为你和那贱人串通,我才会被你们陷害到这种地步!”
听她还是冥顽不灵,老爷子血压直窜,他拿拐杖咚咚敲地,“你这种媳妇,我们家不需要,你给我滚!”
“爸……您说什么?您怎么能这么对我?”周琳怒嚎。
老爷子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我让你滚!我们这个家不需要你!”
周琳还想说些什么,安小优立刻道,“二婶,你快别气爷爷了,爷爷让你走你就走吧!”
周琳破口大骂,“你和易景炼那残废当然希望我被赶出去!只要我和东池被赶出去了,易家没人,你们就能吞掉一切!”
安小优疑惑眨巴了一下眼睛,“瞧您这话说的,二叔不还在吗?难道在你眼里,他一点用都没有?”
才从公司回来的易文林听到这话,脸色立马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