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晚儿被关进拘留所好几天了,贝恩菲使尽浑身解数,都没把她捞出来。
最糟糕的是,安晚儿被关进拘留所的消息不胫而走,致使她成为了上流社会的笑柄。
贝恩菲还指望着女儿跨进上流社会,绝不能背负上这样的黑点。所以她铤而走险跑来绑架安小优,想借此威胁易景炼,撤销对宝贝女儿的拘留。
但安小优太谨慎了,出校门便直接跨上司机的车,让她完全没有下手的余地。
无奈之下,贝恩菲只好在学校里做打点,借了个办公室瓮中捉鳖。
她准备了乙醚,想把人迷晕带走,但没想到安小优那么警觉,还战斗力爆棚,连一米八的大汉都踹到了办公室外面去。
“安小优,你赶紧把门给我打开!否则别怪我硬闯!”贝恩菲在家横惯了,叉腰吼人气势十足。
“你休想!”她又不是兔子,怎么会给大灰狼开门?
安小优靠在门板后面,药效在慢慢加强,她更加四肢无力,意识也跟着昏沉。
但她强迫自己不能睡,一旦睡过去了,贝恩菲把门打开,她就会变得很被动。
但药效的力量实在太强劲,办公室里锁着窗,空气不流通,她只觉得越来越昏沉。
舌头已经咬破了,血液的气息,起不到任何醒神的作用。
迷糊中,安小优将目光投向了桌上的美工刀。
她怕疼,但现在这种时刻,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锋利的刀刃划过手臂,安小优立刻就被痛醒了。
而门口,已经传来钥匙转动的响声。安小优借着疼痛的力量站起来,拖了根椅子过来,抵在门口。
手中紧握美工刀,将刀刃对准外面,“贝恩菲,你想干什么?”
隔着门板,贝恩菲的声音很阴阳怪气,“居然还能说话,我真是低估你了!”
“我问你想干嘛?”安小优手软的几乎捏不住刀。
“我女儿因为你待在拘留所里,你却在这好好上学,凭什么?”贝恩菲戾气十足。
安小优觉得她简直无理取闹,“安晚儿进拘留所是罪有应得,和我有什么关系?”
钥匙解开了锁,贝恩菲砰的一声推开了门,“要不是你去报警,她会被送进拘留所吗?”
安小优吓得后退一步,紧张盯着冲进来的贝恩菲,“离我远点,我手里有刀。”
“那药那么烈,你现在还有力气吗?”贝恩菲阴笑着朝她走近,“我劝你别做无谓的挣扎,乖乖跟我走。”
“我要是说不呢?”安小优拼尽全身力气把刀攥紧了。
“你要是敢反抗,我就划花你的脸,看看你那个瞎眼的老公,还会不会喜欢你?”
安小优和母亲很像,她继承了母亲大部分美貌,贝恩菲看到她那张脸,便觉得妒忌不已。
她一把抢过了安小优手里的刀,真想用刀刃划花安小优的脸。
然而刚把刀举起来,就有一颗核桃飞了过来,直直打在了贝恩菲手腕上。
她痛呼了一声,美工刀应声而掉。
“谁偷袭我?”贝恩菲转过头去,看到一个坐着轮椅的身影被人推着逆光而来。而推轮椅的人手里,还拿着另外一颗文玩核桃。
走近一些,更能看清易景炼脸上的表情,尽管戴着墨镜,也遮挡不住森然怒气。
“景爷,你来了!”
看到他那么快赶来,安小优感动不已。尽管腿酸,也扑腾着跳了过去。
她的腿实在太软了,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划破的手臂大喇喇摊开,放在男人腿上。
易景炼微微低头,透过墨镜缝隙,看到那抹鲜红,目光都冷了。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贝恩菲,竟然敢伤他的女人,真是不想活了!
“怎么有血的味道?小优,你受伤了?”
明知道他看不见,安小优还是心虚地把手收了起来。本想蒙混过去,推轮椅的助理开了口,“景爷,少奶奶的手被刀划破了。”
易景炼从口袋里摸出一方手绢,递给安小优,“包上止血。”
然后,男人语气陡然变得凌厉起来了,“是她伤的你?”
安小优刚想解释,就听见贝恩菲急速否认,“不是我伤的她,别诬陷我!”
易景炼语气冰凉,像含着冰,“不是你伤的她,难道是她自己拿刀划自己?”
贝恩菲很无语,她拿着刀不过两分钟,就被人拿石头打掉了。手腕到现在还疼,根本没来得及伤人!
“反正不是我做的,你们休想诬陷我!”贝恩菲哼了一声,“易景炼,你赶紧把我女儿放出来,否则我跟你没完!”
“与其担心你女儿,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易景炼不想和她这么多言,吩咐助理,“叫警察,以故意伤害罪起诉她。”
“她的伤不是我划的,你们别欺人太甚!”贝恩菲失措尖叫道,“我没伤害她,我就是想把她绑起来,换回我的女儿!”
易景炼对助理道,“都录下来了吗?起诉罪名,蓄意绑架。”
安小优身体里残留的药性不断在发酵,她脑袋很昏,口舌发干。靠在男人身上,滚烫的体温像是蒸笼,更让她忍不住想睡。
几分钟的功夫,安小优枕着男人的腿,安心睡了过去。
易景炼垂头,透过墨色镜片,看见她安静的睡颜,以及包扎着的手臂,眉头皱了皱。
他跟助理说,“去医院。”
刚转身,贝恩菲抓紧时机道,“易景炼,真不愧是个瞎子!你知不知道,你老婆应该是我女儿!”
她在揭露安小优是冒牌货,这件事易景炼早就知道了。
他头都没回,“安小优不是你女儿,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贝恩菲想把事情解释的再清楚点,但易景炼已经被助理推走了。
她本来也打算离开,却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黑衣保镖挡住了去路。
“景爷,吩咐了,警察来之前,你哪都不许去!”
南城市医院。
用药昏迷的安小优,被送去了急救。医院里人来人往,易景炼作为珍贵的VIP,很快吸引了某个闲情医生的注意。
顾远明明忙的要死,听见易景炼来了医院,不辞万里从科室跑来了VIP病房。
“听说你被人捅了?”顾远一来就睁着眼睛说瞎话。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易景炼并不打算和他多说,“滚。”
“不是你受伤了?那是谁?”他好奇往病床上扫了一眼,立刻皱了眉头,“UU怎么了?”
“优优?”听到这个肉麻的称呼,易景炼眉头拧成川字,“你们什么时候熟到这种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