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琼眨了眨眼睛:“你认识我?”
男人看到她整个思绪都变得很不淡定了。
“你……不认识我了吗?”
姜琼皱了下眉心:“你是?”
“我是周佑辉呀,你想起来了吗 ?”
姜琼仔仔细细的想了一下,再认认真真的看了一眼男人,巡视了好久也终究没有想起来。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太记得你了。”
周佑辉那笑靥立马就收了起来,另外一边的脸颊轻轻拉扯了一下,甚至隐约里姜琼还看到了藏在他眼里的一丝怒气。
“我……”
“救命啊!有人掉水里去了!快来救人啊!”
周佑辉才刚说出一个字,远远地姜琼就听到有人在呼喊救人。
她的神经都变得紧绷了起来:“我过去看一下。”
姜琼立即挣脱掉了周佑辉的手,就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了。
周佑辉看着地上掉落的荷灯,他走过去捡了起来,看了一下上面写的一串心愿,提笔把两个字给划了,改了字后就高高兴兴的拿着荷灯一个人走到河边去放了。
静静流淌的河水,闪着粼粼水光。
姜琼赶到的时候,河边就正好看到了薄少珩,就立刻询问情况。
“发生什么事呢?”
薄少珩抬头:“刚才这个人跟踪我,我抓到她,哪知道她自己不小心就摔河里去了。”
姜琼看着河里已经有救身人员下去救人了,也就暗自沉下一口气,等到那人被捞上来后,接着手里的灯笼,她才看清楚这人的长相。
“妈……怎么会是你?”
刑大谣吐了两口水,才缓缓地被扶了起来,刚睁眼就冲着薄少珩吼。
“臭小子,竟然把我推下水,真是为老不尊啊!”
薄少珩一愣:“我没推你,是你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而且你既然是姜琼的母亲,你干嘛跟踪我啊?你不跟踪我,我能抓你吗?”
“谁跟踪你了,我是在找我女儿!”
姜琼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开了口:“妈,你跟我过来一下。”
刑大谣从地上爬起来,和薄少珩擦肩而过的时候还不忘瞪了薄少珩一眼,薄少珩也是想着是姜琼的母亲就没有计较太多,要不然他一定会找她好好算账,这几天因为有人跟踪他这事,把他都快搞成神经病了。
角落里。
姜琼在景点买了块干毛巾,一边为刑大谣擦拭着身体,一边又低着头问。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刑大谣神色如常:“我刚不是说了嘛,我就是来找你的。”
“你怎么会知道我出现这里?”
刑大谣一口气说道:“我无意中看见的。”
“你在澜市就失踪了,这一个多月你都在外面,你跟我说你今天无意中看见我,跟着跑到这里来,你找我不跟着我,却跑去跟踪薄少珩?别说薄少珩不相信,我更不会相信。”
刑大谣感觉仿佛眼前有一根着火的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连你都怀疑薄少珩说的是真的,我是这几天跟踪他的那个变态吗?”
“如果不这么解释,真说不通。”
刑大谣立马变脸哭泣:“苍天啊,我到底是做了什孽,为了看女儿自己不小心从那么高的山坡上摔下去,好不容易从澜市回来,还被女儿当成是变态,我还不如当初就滚下山坡死了算了。”
“你果然去了澜市。”
刑大谣抽噎着:“是啊,我去了,我还不是因为太想你了,你看我们母女两好不容易重逢,没多久你就要出差,还跑到澜市山里面去了,我不放心就偷偷跟着你去了。”
“那你的失踪,不是姜梓萌害的你?”
刑大谣装着愣愣的模样:“姜梓萌为什么要害我?”
“失踪前你没见过姜梓萌?”
刑大谣摇头:“没有啊。”
“那我送你的金镯子为什么会在她手里?”
刑大谣早就想好了说词:“那个金镯子我去找你那天就弄丢了,我还到处找呢,怎么?那镯子被姜梓萌捡去呢?”
姜琼看着刑大谣一脸认真的样子,就点了下头。
“嗯。”
刑大谣一口气窜到了胸口上:“那我一会儿就去姜家找她,让她把那个金镯子还给我,我要是有这个金镯子在手,我也不至于从澜市回来这么难!”
刑大谣死活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踪和姜梓萌有关,也是因为她之前就和姜梓萌约定好了,在任何人面前二人都要撇清关系,这样才方便他们背地里和做事情。
姜琼也是太在乎这份亲情,所以才会选择相信刑大谣的话。
姜琼透着一缕复杂的目光:“澜市的事我不再追究,但是你去跟踪薄少珩一事,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我跟踪他,就是想要通过他找到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穆沉玺,我一直觉得那小子阴沉的很,又对你不忠,我怕我跟踪他会看到一些不该看的,我知道你很爱那小子,我又是你妈,我到时候看到了什么,我是该跟你说还是不跟你说?想想我都觉得心里难受,所以我就选择跟着薄少珩了。”
姜琼笑了笑,觉得有点扯:“你想要找我,那你回家就好了,根本不需要跟踪谁,你还是没有跟我说实话,你要不说我就直接去问薄少珩了,我想他一定知道。”
“别去!”
姜琼看着刑大谣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她的目光就多了一分暗沉。
“你要不想丢脸,就把所有事都老老实实告诉我。”
刑大谣咬唇:“其实……我一直有件事瞒着你,你爸他……死了。”
“什么?”
刑大谣低头沉思道:“我从澜市回来以后,就碰见你爸了,你爸是个赌鬼,这次又输了一大笔钱,本来他是想要来找你给他还钱,我不让,他就推我。
“你是知道我这个脾气的,他一推我,我就和他打了起来,你爸那天又喝了点酒,一怒之下他就冲到厨房去拿菜刀,说是要捅死我。
“我吓坏了就往外面跑,他扯我头发,我就想着用烟灰缸砸他一下,哪知道没砸成,却杵到他的手,那刀就让他自己给捅到了自己,他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