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琼看了一眼旁边的万知潼：“你不用理她，赶紧打电话找人来通下水道。”
这个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很刺鼻。
女佣也是忍不了了就立即给通下水道的师傅打了电话，万知潼本来就很讨厌她，只是现在姜梓萌不在，她也知道姜琼不好对付，一个人也不敢太过于嚣张，就没和姜琼对着干。
通下水道的师傅一来，就很熟练的还是自己的工作。
姜琼刚去楼上拿了文件下来，就看到万知潼规规矩矩的坐在客厅沙发上，鼻孔里还堵着两团卫生纸。
“你怎么还不走？”
万知潼露出厌恶的神色：“我是厉景成的老婆，这里是他家，我怎么可能走。”
“你还分的清这里是他家，证明还没有脑瘫。”
万知潼立马站起来，打量了一下她：“姜琼，你什么意思啊！”
“我去，这小水道怎么一堆烂肉，难怪会这么臭！”
姜琼立马走了过去，正好看见其中的一个师傅正掏出一块肉出来，她立马叫停。
“报警吧，让郑警官过来一趟。”
女佣走上前来，怔怔望着她：“姜教授，我在家干活这么久，从来不会把肉倒进下水道里，谁这么缺德干这种事？不过就算是把肉倒进里面，也不至于报警处理吧？厉先生这里是别墅，就他一个人，楼下也没有邻居呀……”
“这不是普通的肉，这是ren体的大腿组织，如果我没推测错，这应该是属于死者罗梓兮的。”
女佣一惊：“太太？”
半小时后，郑警官就带着刑警队的人过来了，就连江琛也来到了现场。
江琛一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姜琼你没有推测错，这的确是属于罗梓兮的大腿部组织，只是下水道里都是她搅碎的四肢躯干部分，我们并没有发现死者的头颅。”
“罗梓兮失踪后那几天厉景成最常去什么地方？”
女佣露出神色复杂的苦笑：“姜教授，你……不会是怀疑厉先生杀了自己的太太吧？可是报警的人就是厉先生呀，不可能是他杀的。”
“没错姜琼，厉景成平时连一只鸡都不敢杀，他怎么可能杀自己的老婆，并且还这么残忍的分尸？你别给厉景成乱扣杀人犯的帽子！”
姜琼咬了咬唇，脖子挺得直直的：“我有没有给他乱扣帽子，很快就知道了，麻烦你再好好想想，罗梓兮失踪的那几天他到底最常去哪里！”
“这个……你得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嗯。”
女佣还是很卖力，很仔细的回忆着，很快从她的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慌乱。
“我想起来了，那几天厉先生都没有去剧组，但是每天晚上都很晚回来，我记得我问过他一次，他好像是去KTV了。”
郑警官听到后，就立即动用他刑警的身份，开始各种查询，终于在二十分钟后就锁定了一家KTV。
帝盟KTV是一家消灭很昂贵，基本上去的全都是谈大生意又或者是公众人的高消费KTV。
姜琼站在门口的时候，就看了一眼手机。
这不就是今晚穆沉玺要来应酬的KTV嘛，怎么会这么凑巧？
姜琼愣了一秒钟，紧接着从车上下来的人还有万知潼，当万知潼跟着郑警官往前走的时候，她就立马把她叫住了。
“万知潼，你站住。”
万知潼眼眶有些红：“干什么？”
“警方办案，你一个外人怎么跟着跑这里来了？”
万知潼冷冷道：“我不相信厉景成是杀人犯，还这么残忍，我一定要亲眼看着你们警方犯错，只要一会儿进去你们什么都没有搜到，我就要在网络上曝光你！”
“我的推断从来没有出过错。”
万知潼攥紧拳头：“不！这次肯定是你错了！”
姜琼也懒得和她争论什么，既然她想要进去，她也就认了，不过进去之前，她还是象征性的说了一声。
“我先和你说好，你第一次跟着警方来看这种命案现场，不管你一会儿看到了什么，都不允许拍照，也不要发出大吼大叫的声音，以免吓到别人，听懂了吗？”
万知潼深吸两口气，虽然很不高兴但还是被逼着点了点头。
姜琼带着警方走了进去。
刑警队的人是不用穿警服的，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引起人的注意，姜琼见到经理后，就让他立即报出厉景成常去的包厢。
只是万万没想到，经理竟然这样说：“厉先生现在就在这间包厢里。”
“就他一个人吗？”
经理摇头：“不止，还有一些商业大佬，哦对了，好像穆氏集团穆总都在。”
姜琼心一跳，她果然没有记错。
2013包厢里。
姜琼和郑警官一起走进了包厢，就连万知潼也跟在身后，穆沉玺和薄少珩都在里面，还有其他的一些人全都在，他们正举杯好像庆祝什么重要的事。
姜琼进去后，穆沉玺也看到她了，立马就放下了酒杯走了过来。
“老婆，你怎么来了？我不是给你发了短信让你在家等我吗？”
姜琼静了片刻：“这里有命案。”
“姜教授，你在开玩笑吗？这里是KTV，我们也没有人死在这里，怎么会有命案？”
厉景成喝了点酒，那状态明显就和之前不一样了，要活泼一点，话也要多一点了。
姜琼走过去，看了他一眼：“厉先生，我们在你的家的下水道里掏出来了属于罗梓兮的肢体组织，现在她的身体和躯干都找到了，唯独只差头颅。”
“我家里怎么会有她的躯干组织？姜教授，你别吓我。”
姜琼想了下：“还有更吓人的，厉先生要听吗？”
“什么？”
姜琼目光瞥过去，最后探视到了薄少珩的身上，薄少珩皱了下眉心，又把目光看了看旁边的穆沉玺。
“你老婆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穆沉玺也不知道。
姜琼神色就变得一本正经：“薄律师，你起来让我一下。”
“哦哦。”
薄少珩站起身。
姜琼看了后面两位警官一眼，那两位就走上前把沙发垫子掏开，在用工具把沙发盖子打开，很快就从里面取出一个恶臭的东西。
——罗梓兮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