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周五的晚上,师兄勇哥找了几个老乡在学校花园喝酒。沈谣自然又得拿着自己心爱的吉他助兴。
沈谣轻拨琴弦,悠扬的歌声和旋律在夜风中飘荡。引得过往的行人驻足聆听,不时传来掌声和欢呼声。
喝酒喝到微醺时,勇哥突然问他,“你组乐队,现在找几个人了?”
沈谣放下吉他,无奈地说着,“我也不认识人啊,上哪儿找去?”
勇哥想了想,问在座的老乡,“谁是财务专业的?”
一个喝的东倒西歪的大二师兄举起手,含糊不清地说:“我,我是。”
勇哥笑着指了指他:“你们这一届有个叫窦琳的女生,认不认识?”
那师兄愣了一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拍着胸脯说:“认识,我们系,哪个女生我都认识。”
“那就好,你帮介绍一下,把电话要过来给他。”勇哥转身对沈谣说:“这个女生会打鼓,你先联系一下。”
沈谣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连忙点头感谢。
那师兄醉眼朦胧地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人电话,“喂,我,嗯,啊,你先别骂我,啊,我想找窦琳,哦,不是,我,是我...一个师弟...组乐队。没有,你别胡说。”
那师兄语无伦次地解释着,结果发现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尴尬地挠了挠头,沈谣却忍不住笑出声来,心想这师兄定然欠下不少情债。
不过还好,对方给他回了个短信,正是窦琳的电话号码。
沈谣心中暗自庆幸,终于迈出了组乐队的第一步。
他小心翼翼地保存好号码,走到花园的角落,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窦琳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清脆的女声:“喂,你好。”
沈谣紧张地自我介绍,“啊,您好!师姐,我是大一工商院的沈谣,听勇哥说您以前组过乐队,打鼓很棒。我想组个乐队,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加入?”
那边沉默片刻后,“今天花园里唱歌的就是你吧?”
沈谣答应道,“是,有一个是我。”
“唱的太难听了。”对方说道。
沈谣尴尬一笑,忙解释:“是吗?可能是我喝酒了,有点跑调。”
对方想了半天,“你明天下午两点吧,还在花园那个亭子聊聊吧。”
沈谣心中一喜,连忙答应。
挂了电话,他回到众老乡身边,勇哥问他怎么样了?
沈谣无奈,“她说我唱歌难听,但同意明天先见个面。”
那个师兄醉意未消,拍着沈谣肩膀,打了个酒嗝:“你不知道,她估计心情不好,听说她现在跟你一届了。”
沈谣没明白,“啥意思?”
那师兄摆摆手,含糊道:“她去年挂科太多了,今年重读大一,心情能好?
沈谣心中一惊,“挂科啥意思?”
勇哥拍了拍沈谣的肩膀,轻声说:“这也是我要跟你说的,玩乐队归玩,但是学业也不能放松,千万别挂科,要不然你也玩不好,心理负担也会很重。”
沈谣默默点头,心中暗下决心,既要追求音乐梦想,也要兼顾学业。
众人喝到尽兴,夜色渐深,欢声笑语在夜空中回荡。
次日吃过午饭,沈谣就来到花园的亭子。正好先练会儿琴。
不多时,走来一个短发女生坐在了沈谣对面,看着挺颓废的样子。
沈谣看她样子,一个耳朵七个眼,都戴着耳钉,眼神有些迷离。
沈谣微笑着打招呼:“师姐,你好。”
女生抬起头,淡淡回应:“你不用叫我师姐,叫我窦琳就好,或者叫我豆子。”
沈谣突然想起昨晚那师兄说的话,觉得叫师姐也不太好。就应承了一下。
豆子让他弹一首最拿手的歌曲。
沈谣知道对方要看看自己啥水平,便深吸一口气,唱了一首BobDylan的经典曲目《Blowin' in the Wind》。琴声悠扬,歌声虽略显青涩,却透出一股真诚与执着。
豆子静静聆听,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我就说昨天你唱的难听吧,你这吉他音也不准,你拍子也不稳。就剩下真诚和执着了。”沈谣脸一红,有点尴尬,他掏出烟正要点上。
“给我也来一根。”豆子接过烟,熟练地点燃,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
沈谣盯着她看,发现她眼中似乎藏着无尽的故事,烟雾缭绕间,她的声音低沉:“怎么?没见过女的抽烟?”
沈谣忙摇头:“不是,只是觉得你抽烟的样子挺有味道。”
豆子轻笑一声:“别贫了,说说你吧,除了我,你还找谁了?”
沈谣如实回答:“目前就找你了,其他人还没发现。不过我听说大二旅游管理系有俩会弹吉他的。”
豆子眼神微亮,掐灭烟头:“旅游管理系的?你说李孟和王涛?”
沈谣点头:“对,就是他俩。据说技术不错。”
豆子摇摇头,“那俩不行,技术还没你好,还没有激情。”
沈谣则显得有些失落,但仍坚定地说:“我再找找,偌大的校园,总会有志同道合的人。”
豆子看着沈谣,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这态度不错,但是你知道吗?你现在要面对的东西很多,你得先把人找齐了,然后还要考虑设备、排练室、磨合时间,甚至还要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豆子说着这些,沈谣听得认真。
豆子说完,准备起身离开,“你先慢慢练着,等你练好了,找好人了,再找我,反正还有四年时间呢。”
沈谣望着豆子的背影,心想,“这家伙虽然看似颓废,但心里比谁都明白。”
说着沈谣打开电子调音器,发现果然音准有些偏差,便细心调整起来。
心中对这叫豆子的女孩愈发敬佩,她不仅洞察人心,还深谙乐理。沈谣暗自决定,要更加努力练习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