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温夭喊了一声。
江秋抬头,看向了温夭。
“这件事情一直到了现在,其实斐舒都很在意,我觉得你若是真的觉得这件事情不全是斐舒的错,就去说清楚。”温夭说道。
江秋皱眉。
“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做不做是你的事情,还有,江家的那些事情,你既然说了,那我们应该就会去调查清楚。”
“好。”江秋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说道,“若是我可以帮上忙的,你可以来找我,但是有些事情,我也是不适合说出来,毕竟我现在还是江家的人。”
“你什么时候会在意这样的事情了?”温夭反问道。
“嗯,一直都很在意的。”江秋摇了摇头,“我的家人不多,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所以我格外的珍惜,而且江家很乱,乱到你或许无法想象。”
“乱?”温夭错愕。
“斐家是一片祥和,兄友弟恭,而且长辈慈祥,晚辈孝顺,那是因为斐家的两个人完全没有想要争名逐利的心,但是江家不一样,每个人都是渴望那个位置的,你知道我的意思吗?”江秋解释了一句。
“我大概知道了。”温夭点头,“所以你呢,在江家这样的泥潭里,到底是什身份?”
“一个很尴尬的位置,他们需要我,但是我的存在也是需要他们的,和我以前的位置很像,就是一个军师的身份,我妈是嫁出去的,所以我本身也没有什么资格去争夺家产,若是我真的需要的话,也是需要依靠一个人江家人的,而我现在找的,大概就是很懦弱不知道反抗的继承人,若是他可以强势一点的话,江家现在已经整顿一新了。”
“江家的那些长辈就看着你们这样胡闹,也不说话吗?若是真的到了退休的年纪的话,其实完全可以指定一个人的。”温夭说道。
“真正的继承人就是我现在帮助的那个人,其他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野心,而且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以江家出发的,手段狠厉只是为了自己,所以根本不会放心,宁可就这么乱着,至少自己还可以掌控全局,而不是彻底失去掌控权,失去了江家。”江秋说道,“比起他们,其实我更加合适,但是当初我妈嫁出去的时候,和江家断了关系,所以这才有了我现在的局面。”
“所以现在江家就是靠你撑着?”温夭明白了,感觉一个自己好像是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斐家不一样,本身虽然有旁支,但是却只有一脉,只有斐舒和斐白两个人,而这两个人似乎都对这个位置没兴趣,所以可以一直这么和谐。”江秋说道,“具体的事情,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江家内部,真的很乱。”
“你升级了,但是本质上还是没变过,现在相当于你的手里有一个傀儡,而且还是一个有很大价值的傀儡。”温夭也看出来了。
“是啊。”江秋点头,“但是这个感觉其实不好,所有人都是冲着我来的,但是我本身对这些东西有没兴趣,但是又躲不开。”
“若是想要知道其他更多的事情,在江家其实很方便。”温夭点头,也觉得没毛病。
“他既然已经回家了,是不是已经见过他的青梅竹马了,这件事情,有没有和你说过?”江秋突然想起这件事情。
“说过了。”温夭点头,“我对这个倒是不在意,我在意的还是这个青梅竹马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也不知道这人到底要做什么,反正大概就是一句话,这个人的智商有限,不会是一个合格的对手的。”
“是啊,但是这家和斐家的关系其实还算是不错的,就是本身攀不上,之所以会有关系,也是因为一件意外,不过对这个人,斐家的人不是很满意。”江秋解释了一句,“对了,青梅竹马应该是对你有恨意的,你还是要小心一点。”
“难道就是因为斐舒不喜欢她?”温夭皱眉,为了一个男人,就这么给自己树敌,大概是真的有病了。
“是啊,就是因为斐舒,要知道,一个女人为了爱情,是可以很疯狂的,就像是阿箐,当年的事情其实完全可以避免的,但是阿箐却没有,就是为了这个所谓的爱情。”江秋说起江箐的时候,也莫名的低落下去,这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怪不了任何人。
最后引发这件事情的事情,是他们自己。
“好了,多余的事情也不用说了,反正还是那一句话,不管如何,有事就来找我们,还有,你去找斐舒说清楚,我真的怕这个人多想。”温夭揉了揉眉心,也觉得头疼。
江秋摇了摇头:“我现在不着急。”
“我着急啊,你是真的想要斐家和江家彻底对上吗?”温夭皱眉,“我知道你在意江家,也是可以隐藏自己的身份,但是一旦发现找错了,还是会回头想办法找你,还有江家的人既然做了这些事情就不可能不留下一些蛛丝马迹,斐舒照样可以知道一些事情。”
“现在不想说。”江秋摇了摇头。
温夭:“……”
行吧,你任性,你不说,我说就好了,温夭也不想看到斐舒这么每天奔波。
“我先走了,有事可以来找我。”江秋递过去一张白纸,“这个是我的号码。”
温夭挑眉:“江家和斐家一起下水我这个小小的娱乐公司啊。”
“不小。”江秋摇头,“我先走了,不用送了。”
温夭没拦着,哭笑不得,将号码记了一下,随后撕碎了丢到了垃圾桶里,走了出去。
季蕖在看到江秋出去的时候,还有一点茫然,但是紧接着就看到了温夭出来,当即迎了上去:“温总,还有一场会议等你主持。”
“知道了,去把资料准备一下。”温夭说道。
季蕖很明显就感觉到温夭的心情好像是好了很多:“温总,你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
“是啊。”温夭点头。
本来以为是误会,没想到只是熟人的一个玩笑话,心情当然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