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
邰劭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看着对面的温夭,说不出话来,最后干脆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和鸵鸟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脑袋没办法埋在脖子。
“来公司三年的时间了,还一直都是这个位置,分配到的练习生不少,经纪人也不少,但是就是一直被打压,为什么不来找我说?”温夭问道。
邰劭沉默,随后说道:“我若是说了,他们的日子会更加难过。”
“那你是觉得对于这件事情,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温夭倒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们是老人,但是并不代表可以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这么多年的黑幕,我若是不调查,这个公司迟早会毁在他们的手里。”
温夭这话说的没毛病,谁说不是呢,这么大的一个公司,最怕的就是蛀虫的,尤其还是这些蛀虫还是在核心的部分,一旦蛀空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在洗牌以前,邰劭以前或许会觉得温夭会维护,自己的日子会更加难过,毕竟他们都是温夭的左右手,但是现在,邰劭不会这么认为了,抬头,对上了温夭的眼睛:“温总,对不起,是我小人之心了。”
“你若是早一点来找我,他们也不会被埋没这么久,这一期的练习生全部都是我负责,也是为了洗牌,你有本事,但是就是胆子太小了。”温夭说道,站了起来,顺手给了一份合同,“去人事部交接一下,以后换个地方吧。”
邰邵:“???”
要赶人吗?
但是在看到手里的合同内容的时候,邰邵不敢置信,看着温夭,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自己去人事部,还有这样的事情,以后不用憋着,你若是觉得你身边还有人可以用的,就留下来,我给你这一次的信任,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温总,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失望的!”邰劭说道,十分激动。
这么多年,好像是终于熬出头了。
终于不用受人白眼了。
“出去。”温夭倒是没什么表情,也算是默认了他的失态,随后继续看文件,“记得把门带上。”
“好的,谢谢温总。”邰劭轻手轻脚的出去,抱着文件就好像是抱着宝贝一样。
总监。
以后,他手下的人终于可以不用受气了,资源也可以好很多,有很多艺人都是有本事的,但是却没有什么很好的资源,邰劭一直觉得对不起他们,但是以后不会了。
他也可以很骄傲的告诉他们,我们现在也是有资源的人了看,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温总的赏识才可以。
温夭倒是不知道邰劭的想法的,只是单纯的觉得邰劭是老人,而且这么多年做的事情也是干干净净的,也是一个有本事的人。
这个位置与其找一个自己不熟悉的人,倒不如直接内部消化了,反正也只是让他往上走了两个位置而已,反而还可以给他一个人情,至少他对手下的那些艺人是很在意的。
公寓。
陈淮拉着斐舒在介绍这一档美食节目。
“《一日厨房》是一款比较主流的美食综艺,主要是几个常驻嘉宾,给出一点生活费,最后让他们招待客人的节目,为期一个月,时间会比较长,我不能陪着你,所以一些事情你要自己做主,你也要学会和别人相处,知道了吗?”陈淮说道。
“你不在?”斐舒皱眉,他对这个环境不是很习惯,就算是有原主的记忆,但是斐舒还是无法接受一些其他的事情。
就是很好的无法融入这个社会,一定需要有人在旁边说才可以。
陈淮也不放心:“你以为我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一个月的时间,我多怕你把人家嘉宾吓到,你记住,你不是皇帝这个身份,你若是不想给温总添麻烦的话,就不要做其他的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斐舒皱眉:“我自然知道,我上次的节目不是很正常。”
“是是是,真的谢天谢地。”陈淮说道,“所以我希望你继续保持,这一档的美食节目,流量还不错,你有机会火起来,只要不搞事情,上次爬树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来一次。”
“没办法,这是很自然的事情。”斐舒说道,“你连这些事情都不知道的吗?”
“你以为我会像野人一样,在深山老林里面观察动物,然后写个观察日记吗。”陈淮翻白眼,那个写《昆虫日记》的,其实陈淮也一直很佩服,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反正他是做不到的。
斐舒面无表情:“你这是在骂我?”
“没有。”陈淮十分严肃,“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还有,不想接触的话,远离一点就好了,但是不要给我说大胆奴才,还有你好大的胆子这样的话,要是和你开玩笑,也不要说,竟然污蔑我的清誉这样的话!”
陈淮现在就像是不放心自家孩子出去远游的老妈子:“我会把你送回去,一个月的时间到了,我就来接你回去,中途我可能会过去看你,剩下的事情,就看你自己的了。”
“你真的觉得我是三岁孩子不成。”斐舒十分嫌弃,太啰嗦了。
从来都是他教育别人的份,今天倒是被这个人教训了,还真是让人觉得有点不爽呢。
“好了,我去给你做饭。”陈淮站起来,“真的千万言语,记住我一句话,不要惹事,现在是温总在管你的事情,你要是相让温总留下一个好印象,就安安分分的去拍摄。”
陈淮现在也看出来了,温夭就是斐舒的软肋,自己只要拿捏住,其他的问题就不大了。
果然,斐舒的面色瞬间变得严肃:“我都记住了,你赶紧去做饭,我饿了。”
“好。”陈淮叹气,“还真是个祖宗。”
“按照辈分来算,我就是你祖宗!”斐舒说道。
陈淮:“……”
日常暴躁,想打斐舒。
这张嘴实在是有点欠打,之前面对林暮云的时候也是,就差是写个牌子,让别人把他吊起来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