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进来!”
时谦在办公室一句大喊差点吓掉。
“怎么了时总?”
“雷森现在的人事还想继续干吗?员工上班时间聚成一大团聊八卦?你告诉下去想干就干不想干滚蛋。”
时谦把手里的文件一把撇在桌子上。
陈实调查以后得知时谦为什么发了这么大的火。
“老天爷,为什么总是有人往枪口上撞?”陈实一边嘟囔一边挠挠头回到工位上。
坐在办公室里的时谦脑子里不断放大刚刚看到的照片,又想到安笙对自己的呵斥。他揉了揉脸瘫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时谦耳边回荡着安笙对他说的话,心里止不住的难受可是又无处发泄。
想到这时谦拿起外套摔了门离开了办公室。
这一层的员工都被吓得不轻。
时谦来到酒吧,“老板,给我最烈的酒。”
时谦甩一沓钞票在吧台上,酒保见状一边收起钱一边问时谦:“我们这蒸馏酒都是烈性酒,先生你还想要多烈的酒?”
“最烈的酒听不懂吗?”
酒保知趣的没有继续问。
心里想:“光是Whisky就几百种,我就变着花样的给你调。”
时谦喝了一杯又一杯,安笙的样子还是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时谦又恨自己无能为力,挽不回安笙的心,又恨安笙如此绝情。他的胃里开始有了强烈的灼烧感,接着是让时谦清醒的刺痛感,又过了不到半分钟时谦没控制住的吐出一口鲜血。
酒保见状赶紧给时谦送到了医院。
时奶奶带着管家也赶紧来到了医院,陈实也很快赶来。
“哪位是家属?”
“我们都是。”
“患者是严重的酒精中毒,现在已经昏迷了,我们没有办法进行催吐,只能先注射药物抢救,接下来还需要观察病人什么时候醒来。”
时奶奶听到这话血压立刻开始飙升。众人赶紧扶奶奶坐在旁边休息。
“陈实啊,小谦最近是怎么回事?在家里也闷闷不乐的,这怎么还能酒精中毒了呢?”
时奶奶心疼的不行,陈实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时奶奶这才找到了问题的根源所在。
“这两个孩子啊,太不让人省心。”
抢救了一会时谦被推回病房,医生叮嘱最近24小时很重要,要仔细看顾。
另一边安笙正准备第二期的课程,又遇到挠头的难题不知道怎么办,突然想到时谦给他的资料,安笙第一次仔细的看了那些资料。
安笙冷静下来以后想不明白自己那天为什么会对时谦说那么难听的话,还有穆宇......
想到这安笙心疼的无法呼吸,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想念至极可是一见面要互相伤害互相为难。
安笙狠狠地拍了自己的脑袋,恨自己被情绪牵着鼻子走,挣扎了一会安笙终于鼓起勇气拨通时谦的号码。
响了很久没有人接。
安笙知道自己这一次做错了,过了五分钟又打了一次。
病房外的护士听到了手机的声音便拿出来给了奶奶。
“喂,时谦,我......”
安笙听另一头接了电话赶紧说话。
时奶奶听见是安笙的声音就把时谦住院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安笙。
安笙挂了电话以后也顾不得外面已经是傍晚,赶紧定了机票连夜回国。
很快到了医院。
“奶奶,我......”安笙内疚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好了,奶奶知道你们俩最近都过得不好,去看看小谦啊,医生说最近12小时很关键。”时奶奶握住安笙的手,轻轻地安慰她。
安笙走进病房看见病床上虚弱的时谦,心像揪在一起一样疼。
安笙让陈实和管家送时奶奶回去,自己顾不得几个小时的飞机劳累,赶紧给时谦全身上下换了干净的衣服擦干净脸。安笙觉得病房里的一切都不好,整理一直到天亮。
天亮了医生来检查过,终于情况好转了,安笙悬着一夜的心才刚刚落下。
安笙好不容易闲了下来坐在时谦的病床边。
“时谦,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在你面前说那些话的,我实在太生气了。在德国一点都不好,所有人看着我比赛获奖,好像也有人陪伴,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不在你身边一点都不好。”
安笙知道时谦也听不到所以终于把自己憋着好久的话说了出来。
“时谦,我好想你。”
安笙说完这句话时谦的手指终于轻微的动了动。安笙见状赶快放下时谦的手冲出病房找大夫。
在门后的温溪看到了一切。
时谦醒过来了,安笙飞回了德国。
其实刚刚时谦感觉到有人在照顾他,他也明显的感觉到那个握住他的手的人很像安笙,清醒过来又发现安笙不见了,心里一阵失落。
温溪抱着花走进病房。
“时谦,你终于醒了,可担心死我了。这一夜你都不知道我都......”温溪刚想邀功。
“我没事了,谢谢。”时谦打断她,心里鄙夷:“蠢女人,装也不会装,一夜了花都不蔫的吗。”
时谦不想和温溪多废话,也没有当面拆穿她。
又过了两天时谦出院了,奶奶劝他多在家里休息,时谦执意不听,因为酒精中毒之前一天听到企划部在研究去德国发展跨国公司的事情,时谦心里急得不行,生怕错过。
好在时谦赶回公司陈实告诉他决议会议在下午。
会议上,时谦极力赞成这个项目,企划部的经理不知道背后的原因,见时谦这么赞成便顺势提议要去德国实地检查。
“时总,您刚刚出院,不如这件事就交给我们部门吧,我们一定......”
企划部的经理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话说完就被时谦打断。
“不用了,我和你们一起去。”
这句话听得企划部的女职员们春心荡漾,一想到可以和时大总裁一起出差就忍不住春心萌动。
“时总,德国分公司已经安排好一切了,我们直接出发就可以了。”
“好。”
时谦表面装得平静,内心窃喜。
开会表决以后企划顺利通过,时谦不想多等一天,第二天就带着企划部一起来到了德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