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温溪和时谦也赶了过来。
看到安笙在病房里,时谦有些意外,“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笙神色慌张,张口正欲解释,时老夫人却突然喊了一声,“你给我出去,我不想在这里看到你!”
她整个人神色一下子就萎靡了下来,抿着唇退到了一旁。
见时老夫人气的不轻,时谦也顾不得审问一旁的安笙,而是连忙劝着,“奶奶,您身体不好,别再动气伤着自己。”
温溪则是暗自打量了一番安笙,装模作样的来到时老夫人身边,温声细语的劝着,“奶奶,您犯不着跟这样的人生气,养好身体要紧。”
时老夫人深吸一口气,面上还是带着怒气,“背叛了谦儿,把我们时家害成这个样子,你怎么还好意思出现在我面前?!”
如今时家接二连三出了问题,时谦的公司也跌的一塌糊涂,眼见这么多年以来的打拼付之一炬。
而真正造就这一切的人就站在眼前,时老夫人如何不生气?
温溪给时老夫人倒了杯水,主动开口提起联姻的事情,“奶奶,事情也不是没有到无法转寰的余地,我想让我们两家联姻,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利用家里帮忙让公司度过这次危机了。”
她说话的同时,有意无意的观察着安笙。
果不其然,等联姻的办法被提出来的时候,对方的神色发生了变化。
察觉到安笙神色不稳,她案子勾了勾嘴角,心中有些得意。
“温家这边我会想办法说服,绝对不会给时谦造成困扰。”温溪再接再厉,试图想要劝说时老夫人答应下来。
而时老夫人则是看向了时谦,颇有些无力的说道,“联姻的事情我管不着,看谦儿怎么想了,不过只要能度过这次危机,总是个好办法的。”
她把选择的权利交给时谦,让对方自己从中做出选择。
是决定和温溪联姻,双双联手让公司渡过危机,还是选择自己独自扛下这一切。
两个问题摆在眼前,真正能够左右这一切的只有时谦,也除了对方之外没有人更合适了。
时老夫人仔细打量着温溪,半晌才幽幽的开口,“也就只有你这孩子体贴,懂事又知道照顾人,你能有这份心,我们时家就已经很感激了。”
温溪主动握住时老夫人的手,温柔的解释着,“能让奶奶您开心一些,为您分担一些压力,我非常乐意的。”
“让谦儿选吧。”时老夫人没有擅自为时谦做主,仍旧是把选择权交给了对方。
而安笙在一旁黯然神伤,虽然有些不希望两人联姻,可终究还是愧疚大于以前。
她知晓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自然也没有理由去面对时谦,阻挠对方的选择。
哪怕是站在一旁,她都不敢去跟时谦对视,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
面对于此,时谦心中一痛,眼神也暗淡了下来。
温溪适时开口,体贴地说道,“联姻可以促成我们两家合作,到时候就能为你减轻压力了,不过这不是小事,你可以慢慢想。”
时谦几番挣扎,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安笙,却发现对方丝毫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也因为这样,误以为安笙并不在意联姻的事情。
哪怕两人的感情深厚,可对方却用沉默做出了选择,他便知道有些事情已经回不去了。
于是,也在时老夫人期盼的眼神中,他做出了选择,“好,我答应联姻。”
温溪闻言心头一喜,紧接着反应过来看了一眼安笙,担忧的开口,“可是你这样做,对安笙恐怕有些不公平。”
她终究是要想方设法让安笙死心,清楚认识到对方和时谦已经不可能了,只有这样她才能彻底安心,也同时真正拥有时谦,断绝对方和安笙的最后一丝退路。
时谦还未来得及开口,病床上的时老夫人却怒了。
只见时老夫人指着安笙,直接怒气冲冲的斥责起来,“她背叛了谦儿,我没有去找她算账就已经很好了,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留在谦儿身边!”
闻言,安笙心中一痛,欲言又止的想要解释,可是在看到时谦冷漠的眼神时,她所有的勇气全部都被化解了。
时谦狠狠闭了闭眼,再望向安笙的时候眸子里不带一丝感情,冷冽的声音响起,“从你背叛我的时候,我们两个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而从今天开始,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以后也不必再联系了。”
他狠心斩断了和安笙之间的感情,同时心中也对对方所作所为彻底失望,这一步一旦踏出去,便已经没有了转寰的余地。
时老夫人对于时谦做出来的选择满意至极,面上难得带了些许笑意,“谦儿,你早就应该这么做了。”
时谦不动声色的站起来,冷声下了逐客令,“请你出去吧。”
安笙猛然抬起头来,眼眶却不自觉红了,她几乎稳不住情绪,最终还是敌不过时谦的眼神,艰难的抬起了腿。
就在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面对时谦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刺耳的铃声响起,时谦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看来你的业务还挺繁忙,我就不留人了。”
安笙只好握着手机匆匆离开,在走廊里接通了电话。
打电话的人是王芸飞,对方急吼吼的开口,“出事了,小宝发烧感染了,你现在在哪里?!”
得知小宝出事,安笙心头一紧,神色也变得混乱起来,“你先帮我照看着,我马上就过去!”
她顾不得伤感,急忙拦了辆出租车去了医院。
“快点过来。”王芸飞火急火燎的催促着,能急成这个样子,可想而知小宝的情况肯定十分严重。
安笙更是急匆匆的赶路,一路上整个人都焦急不已,不停催促着司机,生怕时间不够用,去的晚了小宝病情加重。
司机都被催的有些不耐烦,但是见安笙神色不对,也没有再表现出太大的意见,而是一声不吭的加快速度,把人尽快送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