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李白耸了耸鼻子，一脸的享受。前面，传来了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
“是毒香，但是不用太担心，这个浓度，说明附近的数量不算很多。”虽然这样说着，但伽罗还是警惕的注视着四周。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她没李白那般心大，也过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警惕性及强。
嘶嘶——
细小的声音，在竹林里蔓延了开来。虫鱼鸟兽，渐渐的躁动了起来。
平日里，几乎没人至此。
“这种紫身青尾的，叫青灵果，是可以吃的。味道和梅子有些相似之处，不过吃的太多会导致拉肚。”
“这种长在藤上的，叫淤寐。通常来说，除非是在找不到食物，我们是不会吃的。味道很涩，但没毒。”
“不过这两种，千万不要一起吃，因为……”
伽罗话音还没落，李白已经一抓一个，塞到了嘴里。可听到这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已经没法吐出来了。
“？一块儿吃的话会怎么样？别说话说一半啊。”李白欲哭无泪，这一下倒算是人在了。
但仔细感受一下，身体还未有什么反应。
“前辈不必担心，就算两种同时吃，也不会产生毒素。但是青灵果和淤寐相生，同根不同源。因歧而起，两物相融，正是会成为百鳞蛇最喜欢的味道。”伽罗有些头痛，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
“因为这两种果子的诞生，传说是很久之前，那蛇王偷食了金庭圣果，被赶了出来。而后三天三夜不醒，次日诞下三千蛇子蛇孙，身体被圣果的力量撑爆。
但那圣果的力量，被他消化了一部分，分成了同根的两种果子。以免子孙吃了，出现和它同样的死法。
但偏偏被分解后，蛇群不再喜欢这两种果子的味道，可一旦有人同时吃了两种，他的身上就会散发出圣果的清香，进而被蛇群盯上。”
根据自己的记忆，伽罗大体的复述下来了这个完整的故事。其实也只是一种说法，具体如何，她还没有试过。毕竟，没什么人会冒着生命危险，来验证这种无所谓有的事。
“甚骚！”李白点了点头，对这林子更感兴趣了。
“小伽罗 ，还有哪些是能吃的，我都尝尝。”
伽罗无奈一笑，这前辈还真是有些孩子气，难以想象，这位就是传说一样的存在，当年一剑破天的李太白。
“前辈开心就好。”摇了摇头，从包袱中拿出了驱蛇的药草，握在手里。
两人一路前行，伽罗也很耐心的跟他讲解周围的植物。
但是没过多久，天色就黑了下来。林子里，伽罗倒是能看见东西，但李白眼前却是一片漆黑。
刚要掏出火把，却被伽罗制止了：“前辈，你在这里点燃火把，纯粹就是找死。虽然普通的动物，却是畏惧火光，但也能吸引很多强大的生命过来。”
“跟着我走就是了。”
言罢伸出了一只手。盛情难却，李白连连道谢。
若不是饿着肚子，早御剑飞过这鬼地方了。
轻轻握住那个柔弱无骨的小手，很清楚地额感受得到，上面并没有少女的那般平滑。尤其是虎口处，由于常年握着弓，有那么一层重重的茧。
作为习武之人，李白自然知道，是付出了多少汗水才会练道这个程度，心下不由多了些赞许。
这个女孩子，和他先前认识的，都不一样。柔情似水，却坚定而刚毅。但又有别于木兰的威猛。
“嘶嘶……”
“嘶嘶——”
伽罗皱了皱眉：“先生，这附近好多蛇，应该都是被您的味道吸引过来的。”
眼角一阵抽搐，差点吐血，这数量，委实是有些太可怕了。一双双幽暗的，散发着淡淡红光的眼睛，看的人头皮发麻。
“咳，要不先御剑飞出去吧，我肚子差不多添饱了。”李白挠了挠头，有些歉意，终是不愿带她身陷险境。
如今的伽罗，在他眼中不仅是故人的孙女，更是让他欣赏的后辈。
“前辈你想多了，这里不可能御剑飞行的。”伽罗摇了摇头：“当年老蛇王在世，得到通天修为，但是为了帮子孙躲避天地鹰族的天地，便日日夜夜研究出了禁空法阵。”
“别说是遇见了，就算是鸡，在这里也要走着走着。”
眼中闪过一丝骇然，这种事，简直是害人听闻，先前听都没听过这么离谱的事。
“我手里拿着驱蛇草，暂时它们不会靠太近，但是前辈您现在身上的味道，足够叫他们抓狂，到时候能做出来什么疯狂的事，我也不确定。”伽罗好意提醒。
说道这份了，李白倒也释然：“无事，反正它们感兴趣的是我，到时候你带着驱蛇草，先逃出去，而后我再找过去。”
“前辈说笑了，伽罗绝非不义之人。不过，晚辈有一点不解。”
“你讲。”
“久闻先生剑气竟然，但今日所见，强大归强大。但是说我之言，还未到它们所言的无敌的程度。”虽然知道这样问不好，但还是没有按捺住心中的疑惑。
“哈哈，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李白耸了耸肩，轻笑道：“我去极北之地，严寒侵蚀多年，功力稍有衰退。正当我准备恢复的时候，又和大汗战了三天三夜，纵使赢了，但还是惨胜，身受重伤。”
“前日回长安，又闹腾了一番，本来就重伤未愈合，这两天又这么频繁的出手，自然弱了很多。”
伽罗松了一口气，竟然是有些喜悦。幼时所听闻的偶像，之前见他的实力，多少有一些失落。
“敢问，前辈全盛之时，功力如何？”闪烁的大眼睛里，无不是仰慕和尊崇。
“哈哈，”李白挠了挠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说起来，那日与一人决斗，一剑，斩断黄河之水，虽剑止但剑气不灭，断流了半个时辰。而后得其意，明了黄河之水天上来，自此超越人剑合一。虽然距离天人合一有些差距，但必要之时，一剑，可引动天地灵气，可引动黄河之水！”
伽罗美眸之中满是震撼，人剑合一难能可贵，而接近天人合一的境界，是天下强者都想打到的高度。
眼前之人，竟然敢说自己接近了那个境界，何其离谱？
“不必这么看着我，以你的天赋，给你一些时日，会到那个境界的。”李白哈哈一笑，越看着后生越是满意。
不骄不躁，谦逊而傲。饱经风霜，但心地犹然纯净，着实是一个好苗子。可惜，他现在没什么时间收弟子，不然这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先生，听爷爷将起过你的故事，说你一剑把春宁宫劈成两瓣，这么说来似乎真的喽？”伽罗的眼睛亮亮的，和先前的样子完全不同。
在这个人面前，好像是变成了一个求知欲满满的小女孩。
“好汉不提当年勇。”李白轻叹了一口气，“以后，百年后，千年之后的人眼中的传奇，也需要你来构建。”
从见到的第一眼起，纵使不知道身份，他也一眼认定了，这个小女娃娃，绝对不是一般人。只要不出什么变故，日后的高度，少有人能企及。
殊不知，百年之后，无数人朝拜的英雄池，一百多位英雄中，这二人都占了一个席位。
“这群蛇好像有想法。”二人从谈论中撤了出来，感受到这些蛇，似乎李白对他们的诱惑，超过了驱蛇草的威胁。
和他们之间的距离，和之前相比，已经是缩短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