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莺莺气愤,更多的还是惶恐和不安。
表哥住在外面,会不会和温思婉偷偷见面?
两人若是和好如初,表哥肯定会为温思婉而悔婚,那她谋划的一切就都没了。
不行!
她必须要守着表哥,防止他和温思婉偷偷见面。
崔莺莺要去见霍祁照,得有正当的理由,她以探望的名义去送饭却在门口没被放进去。
“崔姑娘,昨日指挥使让我们转告你,让你以后别来了,他最近忙着查案,你们两个碰不上面。”
崔莺莺看着里面望眼欲穿。
“今日我又同表哥错过了?”
门口的侍卫点头。
“是啊,指挥使一早就出去了。”
崔莺莺泫然若泣地望着侍卫。
“大哥,能不能帮我进去等表哥?我只是想要见他一眼,不日我们就要成亲,他每天查案我都心惊肉跳,我们两人许久未见面了,我很想他。”
她从袖口拿出荷包要递给侍卫。
侍卫没收,后退。
“崔姑娘,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镇抚司有镇抚司的规矩,姑娘莫要为难我。”
“等指挥使将狐妖案破了就会回家,崔姑娘,你耐心等等。”
崔莺莺还想再试试,眼泪含在眼中,泪眼婆娑:“我想要看一眼表哥也不行吗?”
“大哥,你就发发善心成全我对表哥的一往情深,我会感激你的。”
不管她怎么说,侍卫始终没同意放她进去。
“崔姑娘,你就别为难我,我是有心而无力。”
看他怎么都说不通,崔莺莺耐心已经被耗尽,她好说歹说就是一块死木头。
不愿意让她进去,她记住他了!
等她成为世子妃不会放过他。
崔莺莺皮笑肉不笑:“竟然实在不行,我也就不为难大哥。”
“麻烦你把我做的饭菜给表哥。”
侍卫神色讪讪,对着她再次拒绝:“崔姑娘,等指挥使回来都已经是晚上,你的饭菜也冷了浪费了,你还是带回去吧。”
“这也是表哥的意思?”崔莺莺的脸色瞬间冷下去。
侍卫神色讪讪并不言语。
崔莺莺气得不行。
是真的出去办案还是在镇抚司也不愿意跟她见一面?
她次次来都见不到,表哥根本就是存心不和她见面,说不定还会偷偷去看温思婉!
再这样下去,等表哥冷静后很有可能不想再和她成婚。
崔莺莺心中警铃大作,气冲冲回府就去找钱氏哭诉。
“姑姑,表哥自从去镇抚司后就不再回伯府,我现在见都见不到他,还怎么和他培养感情?”
她抱着钱氏的手撒娇。
“姑姑,你得帮帮我。”
钱氏甩开她。
原本以为她挺有手段的,没想到还是个没用的。
“我都已经为你争取让他跟你成婚,你却还没得到霍祁照的心,我要你有什么用?”
“他既去镇抚司,你就不知道跟着去?”
崔莺莺看她恨铁不成钢,面露鄙夷嫌弃,攥紧双手还要赔笑。
“姑姑,是侄女无用,可前段时间你也看见了,表哥对我是极好的,都是那心机深沉的温思婉。”
崔莺莺怒不可遏。
“她算计我,让表哥误会我,自从被她算计后表哥就开始住在镇抚司但现在也没回雪院。”
钱氏也没办法。
“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你自己想办法。”
看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崔莺莺眼底闪烁着冷光,坐在凳子上。
“姑姑,我已经想办法了,我天天往镇抚司跑都见不到表哥,表哥他故意躲着我,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来找你帮忙的。”
“姑姑若是不帮我也行,我就只能天天去蹲守,我可以等,就是不知道钱姑父能不能等得起。”
钱氏眼神蓦然变得犀利,沉脸。
“你是在威胁我?”
崔莺莺无辜可怜:“姑姑,冤枉啊,侄女哪儿敢威胁你,侄女也是担心钱姑父。”
“表哥现在对我可能还有几分情,我就怕等表哥后面对我没有感情不想跟我成婚,又有温思婉虎视眈眈,挑拨离间,表哥跟我们不能成为一家人,他还可能帮我们救钱姑父?”
见钱氏面色逐渐凝重,她眼底裹着冷意。
姑姑只想要拿她当棋子而已,真以为她不知道?
她又不是傻子!
看她还沉得住气,崔莺莺再次道。
“伯爷都不愿意朝钱姑父伸出援手,表哥不是你侄女婿,也不会帮你,时间拖的越久,可就越难救出来。”
她蓦然起身站在钱氏身后,双手放在钱氏的肩膀上替她揉肩。
“姑姑,钱姑父要是出事你就没有娘家傍身,将来真的温思婉当家,我们都没好日子过。”
“温思婉的手段和心计姑姑你也看见了,现在伯爷又对她高看几分,她可是劲敌,她若又再次俘获表哥芳心,我们就要输了。”
钱氏一听面色瞬间变得严肃。
她蓦然按住崔莺莺的手,皮笑肉不笑。
“这件事我会去和伯爷说,让他命令霍祁照回来住,但莺莺……”
她抬头眼底布满狠光。
“姑姑得告诉你,姑姑不喜欢不听话的人,你得好好跟你娘学学。”
崔莺莺赶紧跪在地上,巴掌大的脸布满恐惧和敬畏。
“姑姑恕罪,侄女也是太担心钱姑父的安危今天才有所放肆。”
钱氏没搭理,静静喝完两杯茶后将茶杯举起来落在地上。
碎片划到崔莺莺的手背,娇嫩的手背立刻就出现一条划痕露出血。
“起来吧。”
钱氏这才慢悠悠说。
崔莺莺眼底弥漫着恨意,脸上是感恩戴德。
“侄女谢谢姑姑大量。”
钱氏去找镇远伯,一副头疼的样子去和他抱怨。
“伯爷,你得帮帮我,我现在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啊。”
“我身体还没痊愈又要操心这又要操心那,这也不知何时才能痊愈。”
镇远伯皱眉:“府里的大小事务不是都已经交给温思婉?你还操心什么?”
钱氏娇嗔:“我还能操心什么,操心祁照和莺莺的婚事啊。”
“伯爷,你整天忙着公务有所不知,祁照已经好久没回家了,我刚刚去看莺莺,她竟然要上吊寻死。”
镇远伯脸色不虞。
“已经让祁照娶她,她还在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