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此玉佩是家母送给我的生辰礼，无法赠与姑娘。”
霍祁照想要同她拉近关系好查狐妖。
“姑娘若喜欢玉佩，我可以送姑娘一个，就当姑娘替我拜师的礼物。”
胡凤芝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玉佩。
“家中母亲给公子的生辰礼，那奴家是不好收的，公子这块玉佩成色上好，公子要送我，能否也送我一个好成色的？”
霍祁照答应下来。
胡凤芝问他：“公子如何称呼？”
“姑娘可叫我云展。”
云展。
胡凤芝在脑子里过一遍，脑海里没有姓云的。
看他气度不凡，身上的玉佩也能看出身份不同凡响，他口中的名字若不是家中的小字那就是假名字。
胡凤芝嫣然道：“公子可唤奴家三娘。”
“今日夜色已晚，三娘就不留公子夜聊，明日午时公子来找我，我带你见我师傅。”
霍祁照对着她拱手感谢：“云展多谢三娘帮忙引荐，云展告退。”
从杂耍班离开，霍祁照并没有回镇抚司，而是找房牙子租下一个小院。
他又花钱让人把小院布置的像在这里居住已久。
翌日。
霍祁照来到杂耍班。
胡凤芝她们正在门口练今晚要表演的皮影戏。
瞧见他，胡凤芝停下手中的动作朝着他招招手。
霍祁照颔首：“三娘。”
胡凤芝朝着他莞尔：“以前我觉得三娘平平无奇，经公子这样一叫，竟觉得十分好听。”
“师傅，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朋友，云展。”
胡凤芝看着面前的男人对霍祁照道。
“这就是我师傅，师傅是皮影戏的高手。”
胡耀光目光在他玉佩上淡淡的掠过，随即扯出一个笑。
“我本来不想再收徒弟，不过三娘说你一心想要学皮影戏，是想要为母亲庆生，一片孝心，我破例收你为徒。”
霍祁照今日一身靛蓝色衣袍，他一举一动贵气十足。
“云展谢谢师傅。”
胡耀光将他扶起来：“以后每天都要来学，皮影戏不是一日就能学成的，要有耐心。”
霍祁照连连答应。
胡凤芝看他彬彬有礼，对谁都客客气气，她眼里流转着暗光。
她想要瞧瞧他是真君子还是假君子。
胡凤芝从他身边经过，脚下故意一扭，整个人朝前摔去。
霍祁照本来想要后退，想到狐妖最后消失在杂耍班，他要朝后迈的腿朝前去，伸手拉住假意摔倒的女人。
胡凤芝借着他的力气顺势就倒在他怀里。
她一只手放在男人腰上，面上一片慌张害怕之色：“云展，多亏有你，不然我就摔倒了。”
“我脚扭了，一时半会不能动，你能不能把我抱回房间休息一会？”
说话间，她的双手已经揽住霍祁照的脖子。
不远处的二楼，钱慧娟震惊地望着霍祁照和陌生女子举止亲昵。
她不知想到什么，扭头去看温思婉。
温思婉也看见两人亲昵的姿势，她瞥一眼就挪开眼。
也不知她是真没看见还是假没看见，钱慧娟眼底划过异色，故意道。
“思婉，你看那是不是世子爷？”
被钱慧娟撞了撞胳膊肘，温思婉只能够把眼睛转回来，她抬眼望去，就见霍祁照已经将女人抱起。
她眼皮一颤，面上不动声色，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
“是世子爷。”
钱慧娟捂着嘴惊讶：“我还以为我看错了，世子爷怎么会和杂耍班的姑娘认识？”
“这个女子我认的，是杂耍班的台柱子，众人唤她三娘，很多来看戏的都是因为她，她每场戏结束都会再把想见她的男人叫进房中聊天。”
钱慧娟边说边观察温思婉的神情。
“世子爷和胡三娘举止亲密，世子爷又没了和崔莺莺的婚事，我听闻胡三娘手段高明，为她神魂颠倒的男子数不胜数，这……世子爷莫不是也被她勾住？”
钱慧娟忧愁，叹息道。
“世子爷真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将她迎进伯府，家里只怕不再安生。”
“思婉，你说是不是？”
温思婉看她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每说一句话都会看她的神态，清楚钱慧娟这是在试探。
她和霍祁照那点事伯府人尽皆知，钱慧娟在伯府待这么久，显然也已经知道。
想看看她对霍祁照还有没有情？
温思婉面上没有泄露任何情绪，依旧是温温淡淡的，她目光投向霍祁照两人，不紧不慢道。
“她进不进门都跟我没关系，这都是世子爷的事情。”
“世子爷若真喜欢她，想要纳她进门，你我反对也无用，世子爷把她娶进家门，胡三娘要是惹出什么事端，要闹事自然也是世子爷的事情，和我们无关。”
“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走吧。”温思婉把目光移开，转身。
还好今日跟着出来的是李嬷嬷。
若是红果，看到霍祁照如此怕会忍不住想说两句。
钱慧娟望着她的背影，眼底划过鄙色。
当初是温思婉主动勾霍祁照。
霍祁照后来痴迷崔莺莺，两人就开始吵架。
温思婉肯定想要做世子妃，也就表面装得无动于衷，怕是早就咬碎银牙。
钱慧娟在心头嗤笑。
……
霍祁照每日都到杂耍班学皮影戏，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杂耍班的每个人。
皮影戏结束后，霍祁照从杂耍班离开。
他前脚离开，一抹倩影后脚跟在他身后。
霍祁照知道她在跟踪，并不担心。
他早就在外面租了宅子。
不紧不慢回到宅子，眼看着霍祁照的身影在眼前消失，胡凤芝这才从暗处走出来。
她已经连续跟着霍祁照好些天。
他次次回的都是这个宅子。
她派人查这个宅子，宅子的落户确实是云展。
胡凤芝不相信霍祁照没有别的身份，她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隔天一早，胡凤芝便来到如玉香。
她昨晚回去细想霍祁照每日的路线，发现他每天都会从这家胭脂铺路过。
这家铺子的生意并不好，那他每天都从这里经过为何？
胡凤芝想要顺藤摸瓜，看看能不能摸出什么。
赵掌柜看见客人迎上来：“姑娘，可要挑胭脂？”
胡凤芝随手拿起一盒胭脂道。
“我想见你们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