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钱氏也没理由再留下来,等她离开后,霍祁照已经将衣裳穿好。
崔莺莺担心: “表哥,你的伤口还没包扎,将上衣脱下我给你包扎,免得伤口会感染。”
在看见她和钱氏过来时,霍祁照就已经自己拿着白布将伤口包扎。
他神色冷淡:“不用。”
见他没有半分热情,崔莺莺也不生气。
“表哥,你想不想出去走走?院子里的花开了,我扶你出去坐坐。”
她刚碰上霍祁照的胳膊,就被男人推开。
她眼底浮现难堪之色,咬咬牙。
表哥之前对她也说不上热情,可他受伤她去扶他,从来都没拒绝过。
不过和温思婉见过一面,现在碰都不让她碰。
他再多和温思婉见几次,是不是就不打算娶她,转身要娶温思婉!
眼底划过怨恨之色,崔莺莺错愕地望着他,脸上尽是失望和难过。
霍祁照别开眼。
崔莺莺眼神黯然:“表哥不想去赏花还是不想出去走走?心情不好也可以和我说,要是表哥不想我说话,莺莺也能闭嘴。”
她说到后面嗓音哽咽,委屈不已。
女人乖顺又忍气吞声,霍祁照不好说狠话,他沉沉道。
“你别碰我,我无心赏花。”
他不愿和崔莺莺多相处,也不好直接把人赶走,他抿着唇说。
“我身体不适想早点歇息,你回去吧。”
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她赶走。
崔莺莺心里翻涌着恨意。
温思婉离开时,他双眼恨不得黏在那贱人身上,面对她就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她到底何处比不上温思婉?
表哥为何就不能看看一心待他的人?偏要去在意不在意他的。
心中有再多的气,她也不会在霍祁照面前发泄,维持着她善良体贴的人设。
“表哥想休息,那我就不打扰表哥。”
“表哥。”她还是想要同他亲近些。
“我扶你上床吧。”
霍祁照冷声拒绝:“你走吧,我可以自己上去。”
一次两次都被拒绝,热脸贴冷屁股,崔莺莺脸上的笑容凝滞。
她伸出去的手悬在空中半晌都没收回。
许久,见男人垂眸真的不想让她扶,哪怕是她坚持也视若无睹。
崔莺莺将手收回,笑容苦涩。
“那表哥好生歇息,莺莺就走了。”
霍祁照淡淡嗯了声。
崔莺莺一步三回头。
走出雪院后,她扭头就去追温思婉。
在雪院的温婉大方消失的荡然无存,现在换上一副恶劣的小人姿态。
崔莺莺见温思婉和她的奴仆在水边欣荷叶,不知三人在说什么,言笑晏晏。
再想霍祁照对她的冷淡,怒火几乎要将理智吞噬。
她气势汹汹地过去把温思婉一把拽过来。
“你还有心思赏荷,温思婉,我和表哥不日就要成婚,此事已成定局,不管你再耍什么心机手段,表哥都不会娶你。”
崔莺莺眼里冒着火光,清纯的脸上闪现着几分狰狞,她恶声恶气警告。
“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别在像今天倒贴上去勾引表哥,你记住你的身份,你是霍祁安的妻子,表哥的弟妹,你再敢作出破坏我和他感情的事情,我绝不会饶恕你。”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霍祁安已死,你现在倚仗的就是伯府,伯府未来就靠表哥,你再接近他毁坏他的名声和前程,不止我不会饶过你,伯爷也不会让你好过。”
崔莺莺抬起下巴,趾高气扬,狗仗人势。
“你最好别得罪我,否则等我当上世子妃,你就是第一个我在府里立威的倒霉蛋。”
还不是世子妃就这么嚣张。
等她真的是世子妃,钱氏也不会放在眼里了。
伯府还有镇远伯压着,崔莺莺想的可真简单。
温思婉看她故意用指甲掐她肉,眼神刹那间变冷,甩开崔莺莺。
“霍祁照同意兼祧两房我才和他在一起,名正言顺,算什么丑闻?”
“你要和我排资论辈,他兼祧两房在先,你还得叫我一声姐姐,我比你先进伯府如今又掌家,怎么论都轮不到你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教我做事。”
好好赏荷的心情被破坏,温思婉脸色不虞,对崔莺莺没好语气。
她眼里迸射出寒意,森冷的目光锐利如刀,崔莺莺后退。
“你要做什么?”
温思婉抬抬手,她怕的用手挡住脸。
温思婉轻蔑笑出声,手落在崔莺莺的头上,手指将她的发钗取出来,尖锐的一端对准女人的脖子。
“崔莺莺,霍祁照对我旧情难忘,我想嫁给他早就不会有你的事,我这人脾气也不算特别好,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珠钗抵在崔莺莺皮肤上,她满目厉色。
“再来找我茬,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话落,她将珠钗收回,从容不迫地插回原来的位置。
崔莺莺眼睛瞪的如铜铃,温思婉是在威胁她?
以命威胁?
温思婉想要杀她!
崔莺莺看她的眼神变了。
她最在意的还是表哥对温思婉旧情难忘。
想让表哥厌恶温思婉,就得先把她变成一个人尽皆知的坏女人。
温思婉的嘴皮子利索的连姑姑都比不上,她更讨不到好。
说,她说不过温思婉。
气势,气势比不过温思婉。
望着池子里的荷叶,崔莺莺瞥一眼四周,趁其不意往池子里跳。
李嬷嬷和红果瞪大眼,温思婉看穿她的心思,在她跳时拽住女人的双手。
李嬷嬷和红果见状,哪怕还有些懵逼,也赶紧过来帮忙。
崔莺莺哪怕想跳,一个人也比不过三个人的力气。
被阻止,崔莺莺眼神凌厉也还没放弃,还想要借机栽赃温思婉推她入水。
“想要下水?”温思婉站在池子边,一把将人给拽到池边边上。
只要她松手,崔莺莺就能跳下去。
崔莺莺正想要往下跳,温思婉就道。
“你想污蔑我推你下水,我可以送你一程,但你在水里出点什么事,出来后受伤发热,可就不是你我能控制的。”
“想病殃殃上花轿?”
温思婉抓着她的双手慢慢松开,一根根手指头展开,她莞尔一笑。
“那就跳下去,我在上面等你爬起来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