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夙夜虽然不愿意,还是应了一声,毕竟只有三天时间了,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到自己与苏清末的关系。
驿馆里,暮霆看着帐本,看那些转卖转租的协议,都已经不在慕家名下,气的手指颤抖,这可是慕家几休人半生心血。
只是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该死,该死!”暮霆将一堆帐本又推到了地下,下人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瑟缩着跪在一旁。
他们知道暮霆发火的后果很可怕。
“圣主!”朱凤推门进来,也狠狠拧眉:“查出来是什么人所为吗?如果是二公子,大可以让他将一切交出来。”
她现在倒是有几分庄主夫人的存在感。
“如果是他,我就可以直接收拾他了,可偏偏不是!”暮霆抬头看窗外,眼底的恼意极深:“这一切,竟然是永涯阁做的。”
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若大的慕家庄,在江湖上,与神医谷同等存在的势力,就在几夕间,一无所有了。
可以说,现在的慕家庄,连一个空壳子都不算,暮霆接手过来,还要堵住那些债物。
这样的消息,险些让暮霆吐血。
朱凤也惊了一下:“这,苏清末做的吧,这个女人怎么如此不要脸,什么都敢要,不怕会烫到手吗!”
提到苏清末,朱凤就一副恨不得将她戳挫骨扬灰的表情。
她这十几年来积聚的对西门飘雪的不满和不甘全都发泄在了苏清末的身上。
所以,那种恨,能毁天灭地一般。
“苏清末,还真是什么都敢要,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所以这一次,必须得整死她,让她永无翻身之日!”暮霆一字一顿的说着,他越来越期待三天后了。
三天后,他一定能让那些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全部死无葬身之地。
朱凤也笑了笑,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
即使她不能与西门飘雪在一起,也不想西门飘雪爱着另一个女人。
只要这个女人死了,西门飘雪就会放下一切了。
夜书南看着苏绾:“贵妃怎么又来了?不怕被有心人看到吗?”
“放心,我避开了所有眼线。”苏绾有几分紧张,用力攥紧了手帕:“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朱凤会来吗?我这只玉镯子里的东西,除了她无人能拿出来。”
“不,还有一个人能拿出来。”夜书南沉声说道:“朱冥!”
苏绾犹豫了一下:“朱冥…这个人,你可识得?我明日要防着他才行,要是这东西落到北平王手里,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这一步棋,她已经安排了好久了,绝对不能出任何差子。
也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你只记得,除了朱凤,不要与任何人接触,以你的身分,也没有人敢随意接近。”夜书南这些日子倒
是在宫里养尊处优,不过他也一直都很担心三天后与夏雨的婚礼。
他也听说夏雨堕胎栽赃苏清末一事,再想到一直以来夏雨对自己的态度,也心生嫉恨,不过,这个女人,他必须得娶进东宫。
当然,等到娶回来,要怎么揉捏,就是他的事了。
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在他面前这般放肆。
当然,苏清末除外。
苏绾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手帕捏的更紧了:“我明白了。”
待到苏绾离开,一直都躲在暗处的长公主便走了出来,一脸嘲讽:“怎么,这才进宫两个月,就把这个女人给勾搭上了!”
语气里全是醋意,一脸的不满。
千千公主裙下男人无数,只有夜书南让她念念不忘。
太子大婚,而且是与大夏皇帝最宠的小公主成亲,所以,排场很大。
暮霆也为了大夏争取了很多利益。
夙国云与暮霆合作一把,为了能借此机会除掉夙夜,倒也豁出一切,答应了暮霆很多条件,只要能除掉夙夜,能保住他现在的一切。
十里红妆铺路,夏雨的轿子更是绕着皇城走了大半天。
倒也是风光大嫁了。
却是这所嫁之人,不是夏雨中意的,却也无法改变。
她现在只是暮霆手里的一颗棋子,本来皇上已经派来了人跟在他左右,可是在北平王府门外流产一事,又让她被暮霆控制住了。
甚至皇上派来的人也没有理由反对。
毕竟夏雨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让夙国皇朝失了颜面。
她还能是未来的太子妃,也是天恩了。
一身红色嫁衣,凤冠霞帔的夏雨却是一脸的恨意,她会有今天,全是因为苏清末,本就高高在上的公主,到这里却成了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
甚至夜书南只是一个傀儡太子,没有一点实权,只是一个摆设。
更别说,夜书南还风流成性,之前,女人无数。
让夏雨更是反感。
握着拳头,听着轿子外的吹吹打打,明明是喜庆,却锥心一样,让她痛苦不堪。
夙夜负责皇宫和皇城的安全,带了大批的御林军护着迎亲队伍,缓缓而来。
马背上,夜书南一身新郎装,精神奕奕,神彩飞扬,倒是有几分大将之风,想当年,他与夙夜出生入死,也立下战功无数。
只可惜,急功近利,终是想要的太多了。
最后失去了一切。
只能靠着暮霆为他策划了眼下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