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手上再用力,已经强行拖着苏清末向外走了:“这里就交给太子殿下吧,我们不要打扰太子审案。”
苏清末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开,也有些急了,她不想夙夜受刑,这份名单根本与北平王府没有半点关系,不知道夙国云又受哪个奸人挑唆,竟然跑来这里要名单。
以夙夜的性格,别说不知道名单,就算知道,也不会交出来的。
看来,今天夙夜要受重刑了。
她不忍的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狱卒拿着烧红的烙铁按在了他的胸前…
一瞬间,大牢里全是肉被烧熟的味道,让人觉得恶心不已,苏清末的心仿佛被一只手狠狠的攥住了,越拧越紧,越拧越紧,痛得她无法呼吸。
“怎么?这么心疼他?”夜书南低头看了一眼苏清末,看到她瞬间惨白的脸,冷哼了一声:“这还不算什么,今天,他交不出名单来,这天牢里的刑具都会在他身上走一遍的。”
苏清末猛的抬头瞪向夜书南,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他推开,沉声说道:“我知道名单在哪里,你让夙玄晔住手,否则,这份名单,一定会直接送上皇上前面。”
不等话落,她的脖子就被夜书南的双手掐住了,那样用力,让她一瞬间就没了呼吸,脸色青白,双腿拼命的踢打他。
在苏清末踢打的力气越来越弱的时候,夜书南才松了手,一脸的嗜血冷芒,顺手就扯住了苏清末的长发,望着她精致的小脸:“说,东西在哪里?”
“让夙玄晔停手!”苏清末痛的直抽冷气,头皮发麻,却努力淡定的说着。
也一脸倔强的瞪着夜书南。
“怎么?你想替他去死吗?”夜书南很生气,手上的力气加大,手心里已经拽下一缕长发,更是咬牙切齿,这样的苏清末,又让他想起了夏沫,临死前,夏沫也在为夙夜找想吧…
真是可悲。
更让夜书南心痛。
“不只是我替他去死,还有你陪他去死。”苏清末其实不知道名单在哪里,更不知道名单是什么,只是凭着直觉,觉得夜书南应该很忌惮这份名单。
此时也只能赌一把了。
“你…”果然夜书南眸色一沉,血红一片,两人就在天牢的出口处,离的有些距离,里面的人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夜书南看着苏清末一脸的倔强,气的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掼到了墙面上,太过用力,苏清末觉得脊椎骨都快裂开了,痛的好半晌都缓不过来,痛意遍布了四肢百骸。
“苏清末,你信不信,我在这里就上了你!”夜书南双手按着苏清末的肩膀,威胁着说道:“让夙夜亲眼看着,让天牢里的所有人都看着。”
他也快要发狂了。
他记得,徐楚红死的时候,苏清末正在将军府。
而徐楚红的死,也很蹊跷,他找人看过,在徐楚红的身上发现了不寻常的针眼。
所以一直以来,夜书南都提着一颗心。
今天终于明白了。
一切都是苏清末所为,她说她医术非凡,那么,要一个人的命,也应该不费吹灰之力。
徐楚红一死,东西便断了线索,今天,苏清末这样一说,由不得他不信了。
苏清末咬着牙,忍着头皮和后背的痛楚,也冷冷看着夜书南:“只要我现在喊出名单的名字,夙玄晔和千千公主会让你离开这里吗?你还是想想如何自保吧,我说话算话,只要你让夙玄晔现在住手,那份名单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看到,我也保证,守口如瓶。”
她要赌到底。
这是她唯一能与夜书南抗衡的机会了。
“名单拿来!”夜书南一拳打了下来,却没有打在苏清末的脸上,不过她还是狠狠闭了眼睛,此时他的拳头落到了苏清末身侧的墙壁上,更是冷冷说着:“我让夙夜死的痛快点。”
此时苏清末明白,不能提太多的条件,只能激怒夜书南。
只是她根本没有名单,只能拖延时间:“名单不在我手里。”
“在哪里?”夜书南的声音寒冬腊月的冰水从头浇到脚一般冷寒,那寒意扑面而来,能将人冰冻在那里。
苏清末咬了咬唇:“将军是聪明人,我也不是傻子,这分名单若到将军手里,夙夜还能活过明天吗?”
已经到了这一步,她也不必伪装什么了。
让她如此伪装,她还觉得不爽。
“贱人!”夜书南腰间的剑“唰”的抽了出来,直接抵在了苏清末的脖子上:“你又耍我,找死。”
苏清末不为所动,不似在听风院时那么被动了,只是冷冷的看着夜书南,表情淡定自若。
这样的苏清末,让夜书南恨的咬牙切齿,就想亲手摧毁了她的这份从容淡定,可想到名单,手上的剑又无法刺下去。
夙玄晔不断的换着刑具,折磨着夙夜,千千公主则挑眉看了一下远处的苏清末和夜书南:“那边两个人都情不自禁的干上了,还真是夜书南的性格。”
说的很酸,眼底闪着恨意。
被吊在架子上的夙夜猛的眯了眸子,浑身是血的他,显得异常的凶悍,那瞬间,几个狱卒吓得屁滚尿流,连夙玄晔都吓得哆嗦了一下,也下意识的顺着视线看向苏清末和夜书南,只能看到夜书南的身影。
千千公主转回头来看到夙夜时,险些惊叫出声,忙抬手捂了自己的嘴,吓得脸色惨白,头皮发麻。
传说这位皇叔狠辣无比,杀人从来不眨眼,在战场
上,以一敌百,都将对方杀的片甲不留,就凭着这种狠戾,也是无人能及的。
好在他的双手双腿都被精铁的链子锁着,否则今天可能会屠了天牢。
的确,给夙夜一把剑,他一定能做到。
他的眼睛血红血红的,直直瞪向夜书南。
他能理解苏清末的身不由己,却不能原谅夜书南的无耻,所以,他要杀了夜书南!
一定要杀了他。
夜书南已经缓步向这边走来,一脸的不甘,眼底是深深的冷意,脸色在阴影中沉得能滴出水来,线条阴鸷如刀刻:“太子殿下,近一步说话。”
他的手中还握着剑,他也气愤,恨不得一刀要了苏清末的命,却又不能,此时握剑的手用尽全力一般,剑身微微颤抖着。
对于他这样的表情,一时间所有人都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