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忽然间阴风惨惨。
为了修自己的攻城,董卓抓去了三十万,整整三十万民夫,规模之大,比之皇宫还要大,视乎在显示他董卓现在的地位,已经超过了天子,宫苑之多,已经在皇宫之上了,内囤积足够五百人十年都吃不完的粮食。
董卓,已然彻彻底底变成昏庸无道,残暴无德的董丞相。
曾经为他伴舞的姑娘,被他吃干净了,已然看腻了,扁为了侍女,又在民间招纳美女,美名其约是为皇帝招妃子,不过要经过丞相府的审核复选,丑得留下,美人在送去皇宫。
这其实是相反,美女留下,丑得则是送去皇宫,至于如何选择,便让献帝自己去琢磨。
这一个决策,让得天下人心惶惶,再是在董卓这个人形狼心之下颤颤发抖。
数百美人,董卓已然忘乎所以,整日整夜与享乐,那地上金玉、彩帛、珍珠堆积不知其数。
有一天,李儒前来探望,发现董卓身子又胖了一些,翻个身都要几个美人扶着,他才能翻得起来。
见得李儒到来,董卓道:“是文优啊,来坐,坐。”
李儒坐下后来,使唤了两名美侍女,对李儒道:“文优,赠予你了。”
李儒道:“多谢主公。”
董卓道:“谢什么谢,我们翁婿,不用谢,若是想要,我这里还有很多。”
李儒赶紧说道:“足矣。”
董卓喝了一樽酒,说道:“文优,两个侍女便足了,你则身体不好啊。”
李儒:“……”
董卓问道:“文优,你来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李儒摇头:“没有,我来只是看看父亲身体是否健壮。”
董卓道:“我身体很好,还能纵马驰骋疆场,老不了。”
这话李儒是断然不会相信的,就着身躯,别说纵马驰骋,便是上马都费劲。
李儒带了有得好一会儿,在两侍女的服侍下,他实在不习惯,然后对董卓告饶里去了。
董卓也没有要留下李儒的意思,他一人更为自在一些。
两个侍女,已经是被董卓赠送给了他,他不得不带走。
出了丞相府,李儒摇头说道:“董璜啊董璜,长安这大好的局势,因为有你,全部化作了泡影,你就是东家衰败的罪魁祸首。”
他现在还是很后悔,若非有得董璜,现在董卓不会如此的昏庸,也恨自己,为何要赞同那种说法。
李儒带着两个娇滴滴的侍女回了府,看着两个水灵灵的姑娘,问道:“你们两个,是要留在我这里,还是要回家?”
两个姑娘道:“求大人别干我们走。”
她们是被董卓抓走的,这要事回去,必然会被所有人瞧不起,她们是真的脏了。
李儒道:“留在我这里,可是要做很多事情的。”
两个姑娘开始宽衣解带。
原本要制止两个女子的李儒,见得那雪白的身子,将话咽了下去。
皇宫,其实过了几天安稳的日子,没有董卓的捣乱,还算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是任凭他们现在腹中有良策,可是没有兵卒,他们也无可奈何,但若是有得什么决策,都得通过董卓的口,若是他未曾应声,谁执行了,便自我了断,否则横灭三族。
原先,董卓去得皇宫,上得朝,两天一次,随后是三天一次,五天一次,十天一次,到现在,达到了十五天一次了。
董卓更是常设帐于路,与公卿聚饮欢笑,餐食着大汉最后一丝血肉。
有一天,董卓出了宫门,百官皆送,朝廷上,唯有刘献一人独坐,漫说一个宫女,便是一个宦官都没有,刘献面露悲色,喃喃说道:“皇兄,孤守不住刘家的江山了,麒麟将军,也是个狼子野心之辈,不值得托孤。”
原来在刘辩死之前,与刘献说了,一定要密诏托孤麒麟将军,汉室江山,还有一线生机。
只是现在,刘献也看清出了,麒麟将军也是个浪子野心之辈,他的实力,现在必然在董卓之上,若是能在联合一些诸侯,打下长安,接他回去,必然可以做到。
刘献起身,载着佝偻的身子,一个人回了寝宫,背影说不得的落寞。
董卓于路中,大摆筵席,邀请百官参加。
对此,百官很是不情愿,可是他们不能够反抗,低头他们暗骂,抬起头,露出笑颜,数之不清的好话全部落在董卓身上。
董卓是大笑不已,为了庆祝,他更是命人从牢狱中,抓得百人降卒到场,开始一场表演。
董卓令军卒,将这些囚犯架在舞台上,开始活刮人体表演,或断其手足,或凿其眼睛,或割其舌,或以大锅煮之,哀号之声震天,整个一个人间炼狱,而董卓便是那个生吞人命的凶恶厉鬼。
百官见得这般场景,皆是战慄失箸,不能控制,太凶残了,太过血腥了。
董卓见了,却是大肆的嘲笑,这一群废物,岂能与他董卓抵抗,当得奴隶,已然是他们前辈子修来的福分。
这一次的消息散开后,长安的人对董卓的恐惧更是达到了一个峰值,许多家庭养得有闺女的,有得所在闺中,有得所在地下室,别说出大门,走在院子中,都没有。
吕布听说了,眼中的光芒不由得更甚了几分,他心中小树苗已经成长起来了,他喃喃说道:“机会来了吗?”
吕布现在住在东城门,住在这里,他的大军容易出军,若是东面发生移动,吕布可以阻挡,而他董卓他还可以逃亡凉州之地。
吕布派出了这段时间训练的探子,若是有得这样的聚会,下一次他一定到访。
这天,吕布截到了一封书信,这是袁术写给张温的。
吕布抚摸着布帛,说道:“这不,理由也就有了吗。”
日子被吕布给盼到了。又一日,董卓卓于省台大会百官,列坐两行。酒至数巡,忽地一人风风火火入了场中,来人身材魁梧,盔甲着实,威风凛凛。
不是吕布,又谁人。
吕布径入,董卓有些不高兴,自己这个义子不收好城门,来这里作何。吕布快步走到董卓身侧,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董卓冷笑了两声,说道:“原来如此,我儿奉先辛苦。”
董卓笑吟吟的说道:“张司空,没有想到你交友甚广,与袁术的关系十分要好。”
张温一听,不由得大惊,赶紧跪下,呼道:“尚父,冤枉,这是袁术写给我的,但我从未回信。”
董卓冷然道:“既然如此,那为何不上交呢?不与我明你的志?”
这谁敢上交,这相当于一个把柄在董卓的手中,只要董卓想动你,继续编造理由,都能将你抄家灭族。
可是这一刻,已然成为了张温的斩颈之刀,无论张温如何辩解,董卓都不会放过他。
董卓随即命吕布揪张温下了堂,张温的凄惨的叫声,百官听了,无不失色,他们似乎感受到了血腥其。果不其然,不多时,侍从将一红盘,托张温头入献,看着鲜血还在流淌的托盘,百官更是吓得魂不附体,有几人感觉坐着难受,还是跪着的好。
董卓见状笑得更是大声了,那种猖獗,简直就是一个恶魔在张牙舞爪,随时都会吃人噬血。
“这还是吕奉先吗?”
坐在董卓下侧的李儒喃喃说道,他发现吕布真的变化了,他不在是昔日那个飞扬跋扈的吕温候,他的眼中,不再是昔日的傲气,有得是内敛。
李儒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淡淡的不安,总感觉变故会出现在吕布的身上。
于是宴席散去后,李儒便着手调查,两天时间,吕布这段时间的动作被他查了一遍。
李儒放下消息,眼中难掩的差异,他说道:“究竟是因为什么,吕布发生了这般变化。”
这完完全全就是变了一个人,由内而外的变了一个人。
昔日的吕布他可以掌控,现在的吕布,他已经猜不透心思了,无法掌控。
这样的人才是最危险的。
李儒喃喃说道:“看来得多派一些人看着这吕布了。”
现在的吕布已经是一个危险人物了,自然需要小心谨慎的对待。
李儒此刻也想着,等过些日子,自己主公恢复了些,得去与他说明,这吕布已经非是昔日的吕布了,不易掌控了。
可是如果李儒他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他一定不会去劝说董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