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伟默默看她一眼，嘴上倒是没拒绝。
“想去的话就去吧，她到底也是你姐姐。”
“爸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劝劝姐姐的。”
顾正伟听到这话后心里头一阵安慰，牵过顾臻臻的手便放到了掌心里轻拍几下。
“臻臻啊，还是你最懂事了。”
“诶对了，最近你怎么都没跟立谦出去了。”
“你们婚期在即，也是时候该做做准备了。”
顾正伟不催还好，一催不好的记忆便瞬间涌上脑海。
自从那天两人在晚会上见到活着的顾宴清后，程立谦就开始对她爱搭不理了。
别说是见面了，现在就是连想好好聊个天都难。
她的消息对方有时只稍稍应付几句，大多时候甚至都是已读不回！
见着顾臻臻一时哽住不再言语，顾正伟当即意识到什么沉下了脸色。
“怎么了，是不是立谦他做什么过分的事了？”
“没有啊爸，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了。”
“立谦他平常对我还是挺好的，也很照顾我。”
害怕顾正伟会跟程立谦说些什么，顾臻臻赶忙开口解释道。
但她脸上强撑着的笑容却让顾正伟尽数看在眼里。
只见他微微侧过头，脸上严肃的神情也转变成了无奈。
“哎，臻臻啊，是咱家委屈了你。”
“立谦他从小就跟晏清比较好，所以他可能一时知道晏清还活着的消息有些放不下。”
“不过你放心，既然他已经跟你定下婚约了，那我肯定是要让他对你负责的！”
顾臻臻听闻感动的落下了几滴眼泪，心里备受温暖的同时又带着对顾宴清的怨恨。
如果顾宴清不在就好了。
这样立谦就会满心满眼都是她了。
……
总裁办公室内，林森正汇报着今日的工作内容。
当他看到值夜保安传来的一条消息时，眼睛都不由得睁大了。
“总裁，昨晚程少爷突然到访，是晏秘书叫的保安……”
手上拿着的笔蓦地停了下来，傅延川从文件里探出头来。
“然后呢？”
“然后保安就把人给请了出去，说晏秘书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林森汇报这件事时一直时刻观察着自家总裁的表情。
当他听到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时，傅延川明显有了个放松的表情。
见傅延川思索着不说话，林森便大着胆子开口。
“总裁，程少爷这次来恐怕是为了别的……”
说是来谈合作，但哪家正经人深夜谈合作的？
怕不是就是为了见顾宴清一面。
这些道理傅延川倒也懂，从那天晚会时把顾宴清带走后，他就猜到两人以前关系不一般了。
不过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现在的顾宴清早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让保安注意警戒，以后公司9点后不允许放任何人进来。”
“哪怕是来谈合作的也不行。”
“那我们跟程少爷谈的那场合作……”
一听林森谈起这场合作，傅延川的表情就变得耐人寻味了起来。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了些许，言语里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谈，当然要谈。”
低沉沙哑的嗓音不经让站在底下的林森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明明听起来如此美妙的声音，但说出的话却总觉得让人有些后怕。
林森收到命令后默默退出办公室，顾宴清一见林森出来，赶忙上前问出了那个困惑她许久的问题。
“林森，你知不知道总裁要跟程立谦合作的事？”
昨天傅延川一整个晚上都没回来，她想了许久都没能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
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让她见到林森，这不可得好好拉住问一问。
“晏秘书你放过我吧，关于这件事我还真不知道多少。”
他也只是知道了个皮毛，在结合刚才傅延川脸上浮现出的诡异表情后，他也被吓得不敢问了。
“嗯？那真是奇怪了。”
“具体合作内容你也不知道吗？”
林森猛地摇了摇头。
那副绝口不提的模样多少让顾宴清心中的疑惑更重了些。
“好吧，那我回头在问问。”
顾宴清刚准备回岗位，林森便突然在她身后说道。
“虽然我不清楚这件事，但我劝你最好也别多问。”
傅延川虽然表面不说，但林森多少也意识到了点什么。
这件事连他都不肯多说，那更别说顾宴清了。
谁让程立谦四舍五入等于她的前夫呢。
总裁可是最在意这个的！
顾宴清懵懂的眨了眨眼，一脸不解的回过头。
当她想开口问问具体因为啥时，林森却只是给了她一个别多问的眼神。
好吧，不问就不问。
反正也不关她的事。
重回岗位后，裴蕾一脸神秘的走了过来。
“咦？你最近看起来跟林秘书关系挺不错嘛。”
“看着倒像是越来越好了。”
顾宴清闻言瞬间黑了脸，看向她的眼神里也带了些许无语。
一定要这样吗？
这都过去多久的事情了居然还能再提！
裴蕾像是也意识到自己这个玩笑不妥，赶忙装作咳嗽了几声。
“好啦好啦，我这不说着玩的吗。”
“你还记得上次那个涂鸦事件吗？我好像知道是谁做的了。”
距离涂鸦事件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这期间顾宴清忙其他事情的同时也没忘记观察周围的人。
她还是更倾向于是秘书团内部人动的手，毕竟那天所有部门都在忙活自己的，根本就没人有时间能跑上跑下。
“怎么说？”
裴蕾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a4纸。
当她将纸张横向打开后，纸张上赫然显现出几个涂鸦小人。
看着倒是挺滑稽可爱的，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便会发现这种涂鸦风格跟那天墙上看着的很相似。
只不过为了不让更多人看见，那天墙上的那副涂鸦当晚就被林森安排人给涂白了。
现在除了那张事先拍好的照片以外她们甚至找不到其他能够做对比的东西。
“这张纸哪来的？”
“你绝对想不到我是从哪里找来的这张纸。”
裴蕾警惕的环视了一圈，确认周围无人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