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救过我……”
哪怕她现在说要跟自己绝交，自己也得把这个人情还了。
说实话顾宴清完全可以不掺和这两人之间的事，但裴蕾到底是个可交之人，这才让她有些犹豫。
“你说的我不是不可以答应，但是她差点把我的事情弄遭，自然也要付出些代价。”
如果仅仅只是一句不痛不痒的道歉的话那未免也太简单了些。
“那你想让她怎么样？”
“暂时没想好，你把我的话复述给她，就当她欠我个人情。”
“等我以后有事要她帮忙了再说。”
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裴蕾感激的想要鞠躬道谢，但还是被顾宴清给拦住了动作。
“这种事情下不为例，而且她做错的事，没必要让你来承担。”
“我知道，不过还是谢谢你。”
裴蕾由衷的感谢不经令顾宴清心头一热。
上一个让她感到这种情绪的人还是白璐。
距离白璐离开已经快有两月有余，自己也许久没见过她了。
不知她现在生活如何，弟弟情况又如何。
望着顾宴清突然沉重下来的脸色，裴蕾莫名将视线转到了白璐的岗位上。
自从白璐走之后她的岗位便一直空着。
而顾宴清也没想过要换位置，总是独自一人待在角落。
“你是不是想到白璐了？”
裴蕾冷不丁的一句话让顾宴清猛地抬起头。
她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充满了诧异，像是根本没想到会有人主动提起白璐。
“你……”
“我好歹在这这么久了，白璐的事情我多少还是知道些的。”
“她以前刚过来时整个人就很沉闷，我原以为她不会结交任何一个人呢，没想到居然会跟你玩的这么好。”
裴蕾呆呆的望着空位轻轻说着，眼中像是回忆起了什么。
“自从她离开公司以后我就联系不上她了，现在我也很担心她的情况。”
顾宴清之前空闲时还去医院找过，可谁知得到的答复却是病人已出院。
如果真是病已康复出院倒还好，但经过一系列细问后自己才得知，原来是因为交不上住院费才离开了医院。
“我跟她也没有多熟络，如果连你都联系不上的话，那恐怕其他人也没有办法。”
裴蕾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纵使想帮忙也帮不上。
“没事，实在不行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
每到年底时时间都好似过的很快。
眨眼间就来到了跨年这日，虽然不是真正传统意义上的跨年，但年轻人们却还是对即将迎来新一年的这天格外期待。
街上也开始了各种崭新的布置，繁华街道上到处张灯结彩，整个城市内都洋溢着喜庆的氛围。
而傅延川这天也不知突然抽了什么筋，临时在早会上改变主意，让全体员工好好带薪大扫除！
也正因有了这条临时规定，导致全体员工都马不停蹄的进入了大扫除状态。
“哎呀妈呀真是累死了，为什么跨年这天不仅不放假还要带薪大扫除啊！”
裴蕾心怀不满的望天抱怨着，手上擦拭的动作却是一点都没停下。
别看平常部门里没多少人，但这整整一层的面积却不是跟她们开玩笑的。
“哎呀不错了，至少还是带薪大扫除呢。”
“更何况又不止咱们部门在搞，整个公司上下都在忙着大扫除！”
整个公司上下一共26层，各个部门负责自己那层的卫生。
听起来工作量好像不是太多，但实际上却是苦了秘书团的众人。
“不是，其他部门零零散散加起来都有将近上百人，咱们部门呢？满打满算就12个。”
“我们12个人搞这一整层，怕不是要搞到明年去！”
裴蕾手上擦拭的动作越来越重，似是在借此抒发怒气般，恨不得现在就甩手不干了。
“忍忍吧，林秘书不是说给咱们叫人去了吗。”
顾宴清一脸无奈的安慰着，说话语气虽然听起来轻松，但实际上她也早就累的直不起腰了。
单单收拾自己的岗位以及擦拭窗户玻璃就已经让众人忙碌了一个上午。
更别说还有旁边的会议室休息室那些了。
“诶不过话说回来了，总裁今天去哪了？”
“好像开完早会以后人就不见了。”
平常傅延川一上班就雷打不动的待在办公室里。
除了偶尔要去开会以外，就再也见不到他出门的身影。
可今日倒是有些奇怪，开完早会以后就在没回过顶层。
“可能是有事去忙了吧。”
顾宴清未曾多想的随口说了句。
自从那天办公室交谈完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傅延川甚至连回家的次数都少了，有时候无意间撞上时，他也是当没看见略过了。
两人之间的氛围也越发如履薄冰。
“是吗？不过我听说总裁今天好像去招待人了。”
“嗯？啥时候的事，说来听听。”
“你们都不知道吗，今天秦小姐一早过来总裁就去接了啊。”
“而且今天晚上不是有公司内部跨年晚会吗，想必他们两应该会一起出场。”
听着周围越发热烈的讨论，顾宴清手上擦拭的动作也不经变慢了些。
秦小姐？秦朝朝？
她今天也来了？
秦朝朝当时与自己说过的话仿佛还历历在目，此时气温逐渐趋近于零度，她裸露在外的手被冰水冻的通红。
她抓着抹布的手一紧，只觉得手指间的寒意都变得淡了些。
“你怎么了晏清，脸色咋变得这么难看？”
裴蕾从扶梯上走下来，脸上带了些许不解之色。
可谁知顾宴清却只是突然回神，对上她的视线后摇了摇头。
“我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了些事情。”
“晚上的公司晚会你要看吗？听说有其他部门带来的表演。”
原先她们秘书团也该出演的，只不过越到年底工作越忙，这才没让她们也组织个节目出来。
“看，当然要看。”
不仅要看，她还要好好的看，仔仔细细的看。
裴蕾虽说不出哪里有问题，但她总觉得这会的晏清变得怪怪的。
在仔细观察几遍无果后，她才重新爬上了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