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不走。”秦洛衣抬眼看着坐在桌前似乎还有点坐立不安的男人询问道。
她知道她的药药效很不错,可是看着时间也早就过了吧,而且这不也都能走了吗,怎么还就坐在这里不动了呢。
问完之后见男人不说话就又说道:
“你放心吧,我早上出去看了看,街上早就没了那些追你的人了。而且你昨晚不是还蒙着面巾吗,所以说就算你今天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去也不应该会有事的。”
男人那身黑色夜行衣底下又穿了一身衣服,而且依照秦洛衣的眼光来看,那衣服不论是面料还是绣饰都十分的精致,所以说男人的身份应该不简单。
而她又是极怕麻烦的人,昨晚出手实属无奈,所以说还是尽早让人离开比较好。省的自己还真的被麻烦惹上身。
慕容泽看了眼眼前的男人,脑海中又忽的出现了昨晚的场景。昏暗的灯光下,身上人柔软的身躯以及炽热的呼吸,还有,还有……
“啪。”忽的意识到自己又在想什么,慕容泽连忙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那可是个男的。然后起身在身前之人疑惑的目光中,尽量的稳住自己的声音。
“昨晚,昨晚多谢小兄弟出手相救,如有机会鄙人定当上门登谢。”说完就像是身后有穷凶极恶之人追一般的大布跨出了屋子。
留下秦洛衣一人在屋里凌乱。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道:
“明明早上还赖着不走呢,这下倒像是显得我会吃了他一样。而且,不知道这里是客栈吗,还什么上门登谢,说的好像是知道我住哪里一样。啧,真是怪人。”
感叹完一句后秦洛衣也没有太过于纠结,反正对于她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意外罢了,最重要的是好在没给自己惹上麻烦。
“不过,看来这个地方是不能住了。”秦洛衣又嘟囔了一声,然后开始收拾昨晚弄乱的东西准备换家客栈住。
一是经过了昨晚那些事这里的确是算不上安宁的地方了,谁知道那些人不会反应过来,虽然说已经过了平安无事的一晚了,可谁知道不会再出什么岔子呢。
还有就是,昨天自己可是用着女子的身份住的客栈,要是自己再按这样住下去可就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
麻溜的收好自己的东西然后就拿着包袱走了出去。
在经过站台的时候秦洛衣看了眼忙的不可开交的店小二扬声道:
“小哥,这是退房的钱,收好!”
“好嘞,客官,您慢走!”那店小二这时正焦头乱额的算着本子上的帐,在秦洛衣递过牌子的时候看了眼牌子和钱看着数对,就应了声然后继续低头弄着手上的东西。
秦洛衣见此轻笑了一声,然后就走出了客栈。
而在她走后那个算着账本的小二忽的疑惑的抬起了头想着什么,嘟囔道:
“哎,不对啊,这间房昨天不是住着位姑娘吗。怎么成了一位公子了?难不成是我记错了?不应该啊,我昨天明明带她进去的啊?”
正在他抓头苦想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头上一阵闷痛,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转过头果然看到了掌柜的黑着的脸。
“小树,你做什么呢,现在这么忙还发呆,小心我待会儿扣你银子。快点,快点,没看到又来了许多客人吗,手脚麻利点。”
那叫小树的店小二忙的应到:
“是是是,掌柜的,我这就快点,不会再出差错了,您去忙,您去忙。”
然后连忙的去应对着那刚来的客人。
而这一幕被店里其他坐着的老熟人看到都不由得笑着说:
“看啊,这掌柜的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每次都故作那么严厉的样子,可这里的熟人谁不知道他还天天的给小树开小灶呢。他啊,也就非得装装样子才开心啊!”说完就哈哈的笑了起来。
而其他的人听到也紧跟着他笑了起来。毕竟他这话可不假,明明关心心疼人家小孩,还装作一副如此可气的样子,可不是很好笑。不过,也正是这样,也正是他们心都很好,所以这里才会从来都不缺少客人吧。
这厮慕容泽回到家里就一头闷进了屋里来来回回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啊!”最后慕容泽低吼了一声,无力的坐到了椅子上。
“他是男的,他是男的,男的,你想什么呢。真是龌龊。”
他怎么能一直都想着一个男人呢,他不就是救了自己一命吗,怎么就停不下来了呢。
可是,可是,一想到昨晚上的温度和身躯,以及,以及他的声音,他就,他就。
“吱~”慕容泽起身一脚蹬开椅子,逼自己静下心来,然后对着外面等候的人道:
“进来吧。”
等人进来后慕容泽哪还有方才那样焦躁的样子,已然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稳重的模样,然后沉声道:
“昨晚我已经去了一趟,不过却是不小心被他察觉到了,不过好在并没有让他察觉到我的身份。你吩咐下去,一切活动照常,千万不可有任何延误。还有,过会儿找个大夫过来,不过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爷您受伤了?严不严重?我这就给你找最好的大夫,这要是让老夫人知道了可就不好了。她指不定多么担心呢?”听得慕容泽说要请大夫本来就面上带着焦急的人面色变得更加焦急了。说着就要往外奔。
慕容泽出声拦住他:
“放心无事,只是些小伤罢了,不然你也不会看到我如此健全的站在这里。不过你要切记请大夫的时候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然后在他走后打理好他。而且,万万不能和老夫人说。老夫人年岁已高,可受不得刺激。”
“可是……”那小厮还想要说什么就被慕容泽打断了:
“没有可是,这件事万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然咱们慕容家的处境可就糟糕了。你快去吧。过会儿我还要与人议事,万不能让他们看出任何差错。”
看他态度如此坚决,那小厮只能应了下去。
而他没看到在他走后,他那英明神武,永远稳重的爷又忽然因人难得的焦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