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脸蛋微红,但却并未逃避,而是主动将绣了一半的绢布拿了出来。
“臣妾想绣一个红枣添香图送给陛下。”
红枣添香图?
山河社稷图还听说过,清明上河图也很算知道,可这红枣甜香图是什么?
眼见秦轩一脸的疑惑,玉妃羞涩地伸手接过半成品的手帕,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见她这副小女人姿态,秦轩心中顿时了然。
枣立子,早立子。
原来美人是要给朕生孩子。
一把揽过美人纤腰,秦轩直接朝着玉妃敏感的耳垂袭去。
“陛下……”
嘤咛般的声音在大殿响起,她整个人瞬间就软榻在秦轩怀里。
双手熟练的游一走,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怀中美人的体温在逐渐上升。
“陛下,还有外人在呢。”这话纯粹是娇羞之语。
玲珑殿的宫女对陛下的习性已经非常了解,早在秦轩走进玲珑殿的时候,就已经识趣离开。
所以现在整个大殿,根本就没有任何人。
“爱妃,现在只有我们两个。”
秦轩低沉道。
闻言。
她那已经暴露在空气中的白皙双臂环住秦轩的脖子,整个人都似火一般滚烫。
“陛下,让臣妾给你生个龙子吧。”
或许这话对于玉妃来说实在太过羞涩,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颤抖。
秦轩只觉得自己脑海仿佛有什么炸开一般,欲一火大胜!
有这样的美人,这样半遮半掩的姿态,在耳边说出这样的质朴情话。
他又如何能忍。
没过多久便开始龙凤之战。
与皇宫的香一艳相比,此时的窦家会客厅内显得十分压抑。
十几个人坐在红木纹花椅上,纷纷看向主位的窦海,等候着他的发言。
“接下来就是国子监举行的京试了,若真让那群穷酸书生入朝为官,我等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就是,大炎朝能推翻旧周,还不是靠我们这些世家,现在好了,以为朝局稳定就要卸磨杀驴,重用寒士了。”
“窦大人,梁王那边有什么主意没有?”
窦海面色一正,严肃道:“别胡说八道,梁王一心痴迷书卷,又怎会掺和这等俗事?”
那位世家大员也是自治失言,讪讪一笑又端起了茶水不再说话。
可其他人的目光却灼灼地看着窦海,等待他的回复。
似乎很满意这种被万人瞩目的感觉,窦海干咳一声,淡淡道:“老夫听说,在三城初试落榜的人可也都来到京都了。”
“这些贫民缺的是什么?”
“是骨气吗!”
“想要打断他们的骨气,该用什么,诸位都清楚吧?”
诸位世家大员立刻心领神会。
这些世家传承多年,可谓是底蕴深厚,玩起手段来自然毫不含糊。
窦海只是稍一提点,他们便已经决定拿银子去煽动人群闹事了。
然而接下来窦海的话,却让众人面色一变。
“丑话我可得说在前头,科举一事已经势不可挡,想与陛下掰手腕,赵家就是前车之鉴。”
“阻挠科举的事情就不要想了,陛下也不会同意。”
“可如果为这些寒门书生铺路的人倒了,这些书生还能团结在一起么?”
为寒门铺路的人是谁?
当然是马善,马祭酒。
不得不说,窦海这个老狐狸为官多年还是有一些高超手段的。
明知道阻挠科举已经不可能了,就想着要扳倒马善。
毕竟马善倒了,身后这些初入官场的读书人又怎能拒绝得了他们的橄榄枝?
…
眨眼之间便来到京试的日子。
国子监大门前,早已经被无数学子包围。
虽然通过三城初试的人并不是太多,可出现在这里的,不仅有国子监的学子,还有许多前来看热闹的百姓。
不论在哪一个时代都不会缺少吃瓜群众,更何况这文武科举是第一年的举行。
着实引人注目。
对此,巡城司也出动了大量的捕快前来维护治安。
可尽管如此,还是无法彻底制止这种喧嚣。
马善身为国子监左祭酒,又是这次京试的主考官,亲自带领国子监的诸位师者来到门口。
“诸位学子,诸位同仁,我是一位读书人,我叫马善。”
他的话音刚落,立刻就在人群中响起小声议论。
“这位就是马善大人么?看着居然这般年轻,也就四十出头吧。”
“人家这话说得多有水平,自称读书人,与你我同为圣人学生啊。”
“马善马大人,人称智多星,是我孔八步最敬重得人。”
“我可听说了,陛下昏庸无道,幸得马祭酒提点才幡然悔悟,之后才有了千金买马骨的佳话,若是没有马祭酒,这大炎朝恐怕危矣。”
无数学子议论纷纷,但很快有心人就发现众人的谈资似乎被人带偏了味道。
赞美可以让人镀金,但过度的赞美就是捧杀了。
这些话如果传到皇帝耳朵里,难免会有些想法。
马善站在高处,那些声音自然听得见,他也很清楚,这是那帮世族贵胄的报复开始了。
没有理会这些闲言碎语。
只是朗声对学子们开口道:“国子监乃大炎学子圣地,文武之道皆有传承。”
“但考试便意味着评审,京试的结果很重要,能通过者陛下还会亲自出题。”
“到那时,即便不是状元郎,也注定会有一个报效朝廷的机会。”
“现在。”
“欲要参加文试者,跟我走。”
顿了顿,他转身看向旁边的林清武,对众人继续道:“参加武试者,可与林将军同行。”
说完,林清武也是跨出一步,算是给众人打过招呼。
人群拥簇,很快便划分出两个队伍,站在二人身后。
就在马善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位三十余岁的美妇突然从人群中冲了过来。
“大人,马大人,求您了,千万别抛弃妾身呐。”
“妾身已经被老爷赶出陈府了,如果您也不要我,那妾身只能沦落街头了呀。”
美妇身材还算不错,中人之资,此时跪在地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简直不要太委屈。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怔。
什么情况?
这女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信息量有点大。
“这位不是陈夫人吗?真没想到她居然和马善大人有那苟且之事啊。”
“马善大人可是国子监左祭酒啊,天下读书人的表率,我听说他还是尚文书院的先生呢,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人。”
“是啊,这样的人要给咱们监考,以后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