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好逑第二天睡到早上十一点才醒。
迷迷糊糊闻到一股炒菜的香味儿,这里边有蒜苗,青椒还有鸡蛋。
擤擤鼻子,顾好逑闭着眼睛从床上起来,梦游似的循着香味儿,找到了厨房。
“你醒了?洗脸,刷牙去。”
霍乘北系着一个蓝布格子的围裙,手里正端着一个盘子,另一手抓着一个锅铲道。
顾好逑微睁眼,就在这香气缭绕之中,看到了一个男仁,十分帅气地在做饭。
而这男仁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外表很霸道总裁范儿的霍乘北。
她忙眨了眨眼儿,生怕自己看花了眼儿。
“这就饿了?”
霍乘北见她傻愣愣的模样,咧嘴一笑,嘴角叼着的那根吸了一半的香烟抖了抖。
透过薄薄的烟雾,他的笑容在朦胧之中,仿佛顶了光环的天使一样,耀眼极了。
顾好逑不由自主地咂了咂嘴儿。
没想到,这霍仁北还会做饭啊?
而且,该死的,这男人做饭叼跟烟的样子,真是太有型了有木有?
用在霍乘北身上,那叫一个性感,有味道。
“怎么还站在这儿?”
霍乘北笑望着他,他取下嘴角叼着的烟,吸了一口,然后在锅铲旁放置的烟灰缸上点了点。
一截烧没了的烟烬落下,修长的手指,再又重新夹着这烟,叼在嘴巴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下来,真是,太,太男人了!
顾好逑看傻了眼儿。
“饿傻了?”
霍乘北一边嘴角一扬,笑道。
“是呀。不是,不是。我洗脸刷牙去,洗脸刷牙去。”
顾好逑呵呵地笑着,连忙转身。
她真怕再看下去,真的会花痴!
所以说,人长得好就是有优势,就是烧个菜,也是好看的。
顾好逑在洗浴间,刷牙洗脸了一通。
出来的时候,客厅紧连厨房的长方形实木方桌上,摆了三道菜。
顾好逑冲过去闻了闻。
这看着诱人得很,闻起来也香,就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真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啊?”
顾好逑看霍乘北熟练地开了一瓶红酒,很是意外地道。
“喝不喝?”
霍乘北拎着两个高脚杯子过来,朝她比了一比。
顾好逑刚要点头,可一眼到自己这肚子,就作罢了。
“不喝,我最近肠胃不好,不能喝酒。”
顾好逑道。
“那就吃菜吧。”
霍乘北给她拖开一条椅子道。
“那我就尝尝,大姨夫的手艺。”
顾好逑一边说,一边高兴地举起筷子夹菜。
霍乘北做了三个菜,青椒烧蒜苗,放了肉沫在里边,不腻不肥,爽口得很。
还有一个是西红柿炒鸡蛋,酸酸甜甜,很正宗。
最后一个是黄瓜条炒肉,黄瓜给去了皮,切得大小一致,咬下去一口又脆又响。
“怎么样?喜欢吗?”
顾好逑边叫边点头:“不错,不错,想不到你这做菜的水平,还挺好。大姨夫,你该不会以前为了追哪个妹子,特意去学的吧?”
霍乘北正倒了杯红酒,举杯的动作一停,一张俊脸就凑了上来。
眼珠子一动不动儿地盯着她。
他的眉骨挺深,从山根到鼻尖都是陡峭的走势,只要认真盯着某处,就会让人觉得特别深邃,容易把人绕进去。
“顾好逑,你好奇老子情史啊?”
顾好逑呵呵了数声,她发誓,刚刚她就是随便问问。
“大姨夫,你都一把岁数了,真就没个把意淫的对象?打死我也不信!”
鬼使神差地,她就说了这么一句。
“老子是第一次做饭给人吃。”
霍乘北很认真地对着她道。
顾好逑心里咯噔一响,就像有什么一直悬而未落的东西,忽然就这么尘埃落定了一样。
她别过脸。
面对霍乘北这样的男仁,这话说得,太容易让人动情了。
“哦 。”
顾好逑木然地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酒不能喝,那就喝这个吧。”
他对顾好逑这样的反映很满意,起身帮她从冰箱里找出一盒鲜奶。
顾好逑接过鲜奶,忙扎开管子,喝起来。
似乎只有这样的小动作,才能打消心里那些不能控制的骚动。
眼睛,时不时在三盘菜和一盒牛奶上转悠。
昨天是没注意,可现在才发现这盒装牛奶,好像是她最喜欢的一个牛奶牌子。
她平时吃进口食品不多,唯独喜欢喝牛奶,而且,多喜欢荷兰进口的一个牌子。
没想到,他这里就有。
“别光吃奶,多吃菜,多吃饭。”
霍乘北又给她盛了满满一大碗饭。
那碗太大,她抿了下嘴:“大大姨夫,这饭也太多了。我吃不完。”
“多大的人了?连一碗饭也吃不饭。吃掉!”
这话充分体现了,他曾经是个军人。铁血手腕的语气,不减当年。
“那个,那个,打个商量,我尽量吃,吃不完,你也别怪我。我就这么大肚子。”
顾好逑咬着筷子,无奈地说。
“对了,昨天晚上,我们不是说要去找贺志鹏算账?那咱们是怎么回来的?”
——
海城,某医院,某病房。
“任家,顾好逑呢?她怎么没来?爸不是叫你把她带过来?”
病床上躺着的贺志鹏,头上包着纱布,厉声质问。
“她不会来了。”
乔任家灰心丧气地说。
“什么叫不会来了?她居然拿东西打人!我怎么说,也是她公公吧。她居然敢拿东西打我!我跟你说,尽管她是你老婆,但这事儿,咱们没完!”
贺志鹏端着长辈架子,气道。
“爸,这件事情,不怪好逑。”
“什么?不怪她?难道怪我?明明是那个小贱货,勾引我!约我去她的房间,我以为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结果,没想到,是向我要钱!我一时半会儿,去哪儿弄那么多钱。钱不给,那小贱货就开始打人!我这脑袋都给打成这样了,你叫我放过她!不行!”
贺志鹏说得,真像有这么回事儿。
乔任家微抬头,注视着贺志鹏:“爸,真的是好逑约你去她的房间?真的是好逑向你要钱?”
“不是她,难道还有谁?”
贺志鹏抽了下嘴儿,心里疑道,他这半残的儿子,瞧着形势不对啊。
难道是发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