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名义上而言,谭清雪还是陈白衣的妻子。
就算只是未婚妻,两人的关系也不一般。
听到陈白衣还有小媳妇儿,谭清雪当初就炸了。
美眸又俏又煞,还气咻咻的,当真是既凶恶,又可爱极了。
望着她脸上那一副打算砍人的表情,陈白衣举着两只金灿灿的烤鸡,似笑非笑地说道:“傻瓜,我的小媳妇儿,不就是你吗?!”
“啊?你刚才说得小媳妇...原来是我?”谭清雪被陈白衣唬得一愣一愣的。
陈白衣晃着两只烤鸡,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不是你,还能是谁?”
“哼,这还差不多。”
发现烤鸡“完好无损”,仅仅只少了一条鸡腿,谭清雪看在烤鸡的份上,这才娇哼一声,没有继续计较了。
就连刚才,责怪陈白衣没有救自己的怒火,也随之烟消云散。
再转念一想,发现陈白衣其实也没有什么过错。
说起来,陈白衣只是一个普通人,还很穷酸,不仅没权没势,更没什么强大后台。
能在自己变丑之时,不离不弃,已经很不错了。
要让陈白衣救自己?横扫雷家?那无异于白日做梦。
所以谭清雪,只能暂时压下这份怨气,只求今后碰到了那个金面人,再想个办法,当面道谢了。
吧唧!吧唧!
怨气散了之后,谭清雪当即抢过烤鸡,来到客厅大快朵颐起来。
不知为什么,谭清雪五脏受损了,可吃起这烤鸡,不仅丝毫没有感到疼痛,反而一点事儿都没有。
头顶之上,还雾气蒸腾,冒出了一股股热气。
待得一只烤鸡吃完,她所受的内伤,也好了大半,差不多痊愈了。
“陈白衣,你这是什么烤鸡?也太神奇了吧。”
谭清雪舔着手指,毫无淑女形象地惊呼。
“我刚才说过了,这是补药,还是大补之物。”
陈白衣一脸无奈的样子。
虽然他有将近三十年,没有来过长生居了。
不过菜园之中那些灵药大多都超过了五十年左右,还有上百年的...
毕竟移植过来之时,很多灵药,已经有些年头了。
能将谭清雪快速治愈,倒也不足为奇。
“补药?唔,不会是菜园之中那些杂草吧。”
谭清雪不由想起了后院之中,那些奇奇怪怪的杂草。
“正是。”
看着陈白衣那一脸信誓旦旦的模样,谭清雪险些晕倒。
“好了,老太太说今天鉴定那幅画,我们也该过去了。”
陈白衣提醒道。
谭清雪应了一声,虽然觉得有些夸张,但并没有表示反对。
临走前,陈白衣还从杂物间,取出了一些种子,将菜园之中,那几个空位补上了,重新种上了几株青菜。
而后浇水,施肥,一切都做得十分细致。
谭清雪看得呆了,没想到陈白衣还有如此细腻的一面?
说实话,作为一个“看门人”,陈白衣确实够尽职尽责了。
很快又到了谭家。
只不过这一次,气氛好像有点不太对。
得知了葬礼之上的事情后,整个谭家都有些压抑。
在中州,谭家虽是名门望族,但实力远不如雷家,以及中州三雄。
若是因为那金面人,中州三雄迁怒谭家,恐怕整个家族,就危险了。
“清雪!清雪!”
看着谭清雪完好无损,庞慧娟则是第一时间走上前来,拉住了她的手,在她身上打量着,直到确认谭清雪没事儿,庞慧娟才松了口气。
可是谭语嫣的反应,就不一样了。
她斜睨了谭清雪一眼,语气尖酸刻薄道:“清雪姐姐,你还知道回来啊?我们谭家,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是不是你分不到家产,就要谭家破产,你才肯甘心?”
“语嫣妹妹,我...我没有!”谭清雪连忙解释,可是她的话,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好了!你也别解释了,反正你已经嫁给了一个没用的男人,对我们谭家而言,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
谭语嫣嗤笑一声,口口声声,已经将谭清雪当成了外人了。
谭清雪被气得浑身颤抖,但对谭语嫣又无可奈何。
说起来,若不是谭清雪受谭老爷子看重,其实最受宠的人,一直都是谭语嫣。因为她的母亲冯佩琴身后,也有一个颇为厉害的家族。
反观谭定邦夫妇,在谭家排行第二,一直碌碌无为,没什么建树。
要不是谭清雪,比谭语嫣大两个月,恐怕连这一声姐姐都配不上了。
“搞什么呢?吵吵嚷嚷的?”
这时,谭老太太在几个丫鬟搀扶之下,缓缓走了出来。
“奶奶。”谭语嫣立即喊了一声,显得十分乖巧。
谭清雪也跟着喊道:“奶奶。”
“好,好。”
谭老太太呵呵一笑,来到了主位之上,欣然落座。
少顷,负责鉴定的专业人士也到场了。
这人是一个老者,名叫古敬业,同时也是中州一家古董行的掌柜。
作为掌柜,他眼光毒辣,精通历史,中州之内,一旦出现什么不明来路的宝贝,都会请他“掌掌眼”。
“古掌柜,开始吧,这幅欧洲名画,对于我们谭家而言十分重要,你可不要看走眼了。”谭老太太当众说道。
古敬业抚须一笑道:“既然谭老太太亲自开口了,老夫自然从命。”
说完,便在谭家众人见证之下,拿出一个放大镜,开始了鉴定。
见状,谭清雪鼻息微粗,竟有些紧张兮兮起来。
倒是陈白衣,不悲不喜,一脸平静,仿佛已经知道结果了。
不是他自信过度,而是...
陈白衣知道,秦向道绝不会跟自己弄虚作假。
不出所料。
仅仅十分钟过去后。
那古敬业就收起了这幅名画,笑着拱手道:“恭喜谭老太太,这幅画……确定是真迹!”
“啊,那这幅画,价值多少呢?”谭老太太捡重点问道,如果不超过一百万,那婚约,恐怕依旧不能作数了。
古敬业沉吟片刻,最终肃容道:“保守估计,应该在一千万左右吧,若是碰到识货之人,还能给出更高的价格....”
“一千万!”
这一下,不止是谭老太太,所有人看向陈白衣的脸色都变了。
能拿一千万出来当聘礼?
这可不是普通人啊。
就连之前,许多看不起陈白衣的人,也都对陈白衣另眼相待了。
要知道,即便是中州十大豪门,一般家族联姻,给个上百万彩礼,已经是非常重视了。
陈白衣随手拿出一千万,与他那一身布衣相比较,恐怕是倾家荡产了,才凑齐了这一幅画吧。
“陈白衣。”
谭清雪第一时间看向了陈白衣,紧张地询问:“这画价值连城,你是从哪儿弄来的?如果是偷的,或者抢的,我们谭家可不敢要...”
“是啊,小陈,这偷鸡摸狗的勾当,可做不得啊。”庞慧娟又是觉得有面子,又是忍不住担忧。
陈白衣淡淡道:“这画是朋友送的,聊表心意罢了。”
“朋友送的?这这这……你哪来的朋友,怎么可能这么大方呢?”谭清雪深怕陈白衣一时鬼迷心窍,紧张地提醒道。
陈白衣看着她,脸上溢出一抹认真的笑:“我那朋友,跟我有过硬的交情,所以送一幅画,也是理所应当,放心吧,你是我的妻子,区区一幅画又怎么了?就算你要整个世界,我都愿意给你。”
尽管这番话不现实,可谭清雪听了,仍旧是芳心一暖,眼眶红红地说道:“好,好,我相信你...”
“什么送的?依我看,这幅画……根本就是偷来的!”
就在两人你侬我侬之际,忽然一道冷厉地男声,从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