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老太太话音一落,登时所有谭家人都下意识的看向了邱玉。
这个消息,对于此刻地谭家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
即便不用明说,众人也都知道。
如果能跟青羽集团和解,恢复投资,那么所有难题,还有麻烦,也就将不攻自破,迎刃而解了。
甚至赖家打来那五个亿,谭家也能顺利吃下,不再有什么麻烦了。
而提到了这件事,谭清雪却是神情黯然,表情复杂。
作为一个女人,她其实并不关心,那母树茶叶究竟价值多少钱,最要紧的,还是陈白衣的人品与行为。
倘若陈白衣出轨了,与南宫晨有了什么苟且之事,即便陈白衣送来了价值五百多万的母树茶叶,那又怎样?
破碎的镜子,难道修复了之后,就能重圆吗?
不!
绝对不会!
可是很显然,此时此刻,并没有人在乎这个!
邱玉缩了缩脖子,在谭老太太面前,却根本不敢说谎,而是如实道:“其实青羽集团董事长‘端木经略’之所以会生气,那都是因为,陈白衣将那母树茶叶,放在地上了,被端木董事长看到了之后,误以为我们看不起陈白衣,所以才会那么生气……”
说完,她还深怕漏说了什么,造成误会,又道:“而那茶,其实是端木董事长,送给陈白衣的!”
听了这话,谭老太太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原来这一切的症结,全部都在陈白衣一个人身上。
更尴尬的是。
此刻,谭清雪已经决定,要跟陈白衣决裂,取消婚约了,所以,就算是找来了陈白衣,那也没用了。
而所有谭家人明白了这一点后,也是个个捶胸顿足,无比丧气。
他们还以为,转机出现了呢。
却不料,竟是更大一个麻烦,摆在了眼前。
那就是谭清雪的感情出现了问题,就算他们有心挽回,可是也已经无力回天了。
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如果误会解不开,就算旁人劝了,那也没用,只是一时让步,暂时妥协罢了。
若是裂痕还存在,那么这颗定时炸弹,还是时时刻刻,有可能会被引爆。
“难道……这是天要亡我们谭家?”
谭老太太不禁张开双臂,仰头望天,瞳孔之中满是复杂。
眼神之内,有后悔,又自责,也有懊恼。
显然她已经觉得让谭清雪当这个代理董事长,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了。
谭清雪则是站在一边,不发一言,眼神之中,则是更加复杂。
那颗芳心,也好像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隐隐作痛。
后悔吗?
那是肯定的!
可是,一想到陈白衣这个混蛋,居然背着自己出轨,谭清雪芳心之中,忍不住又是狠狠一痛!
就好像是一块玉佩,摔在了地上,碎裂成了无数残渣。
莫非自己,还真错怪陈白衣了?
嗡!
就在谭清雪思绪百转千回之际,突然一阵剧烈地引擎轰鸣声,从门外传来。
只见一辆白色保时捷,忽然在门口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竟是南宫晨的身影,出现在了谭家门口。
不仅如此,南宫晨手里,好像还拿着一份档案袋,里面装着资料。
“是你!南宫晨!”
看见南宫晨朝着自己走来,谭清雪香肩一颤,突然有了一丝预感。
“清雪小姐,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但...我有一样东西给你看。”
南宫晨径直走进谭家,将那份资料交到了谭清雪手里。
谭清雪打开一看,脸上地神情顿时无比愕然:“这是……你的病历资料?”
“对!”
南宫晨不顾谭家众人大眼瞪小眼,还都在看着,径直说道:“有些事情,光靠嘴巴,确实是解释不清楚的!陈白衣那天……跟我去了酒店,确实只是为了治病而已!”
说着,她看了谭老太太一眼,继续又道:“至于跟谭家的合作,看在陈白衣的份上,只要谭家不拒绝,我们南宫世家依然会信守承诺,毕竟……这也是我爷爷的意思。”
言毕,她转身而去,大步走出了谭家。
谭清雪拿着病历,整个人如遭雷击,手掌都隐隐颤抖了起来。
难道……真是她错怪陈白衣了?
不然,堂堂南宫世家大小姐,又何必亲自上门解释?
再说了,南宫晨是什么人?那可是天门豪族,高高在上,如果不是怕错怪了好人,人家根本没有必要为了一介布衣这么做啊。
如此想着,谭清雪眼眶突然泛红,芳心之中似乎更痛了。
她错怪了陈白衣,还离开了长生居,这对两人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信任以及关系,无疑又是一种伤害。
也正是因为如此,青羽集团董事长‘端木经略’才看不下去,突然发飙了吧?
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
正当谭清雪万分后悔之时,突然,又是一辆迈巴赫,在谭家门口停了下来。
随后就是一名中年男子,满头大汗,出现在了谭家。
这人……居然就是端木经略!
“端木董事长!”
看见是端木经略亲自来了,谭老太太立即站了起来迎接。
其余谭家人,也都是纷纷大惊,没想到端木经略竟在这个关键时候来了!
南宫晨身份固然重要,可是相比较之下,端木经略虽然身份远远不如南宫晨,可现如今,可是能一言决定谭家命运的人物。
只要端木经略重启投资,那么谭家……就还有救!
谭清雪见状,也连忙抹了抹眼泪水,走了过来。
“谭老太太,清雪小姐。”
端木经略毕竟是一位商界大佬,看见谭家众人相迎,竟也不露怯,而是极为爽朗地喊道。
“端木董事长,你可是一个大忙人啊,不知突然莅临我们谭家,所为何事?”谭老太太语气之中却有些紧张,深怕端木经略过来闹事。
“谭老太太,你不必如此紧张,我今日过来,是受陈先生之托,过来办一件事的。”端木经略说道。
“陈先生?你说得这位陈先生是?”谭老太太一怔,一时间竟没有想到,究竟哪一位陈姓高人,竟能愿意帮他们谭家一把?
毕竟,他们谭家之前认识哪一位,恐怕早就不在了。
“我所说得这位,自然是陈白衣先生了。”端木经略直截了当道。
“什么?你……你说得陈先生?居然是陈白衣?”
谭老太太愣住了,陈白衣那个家伙,不是一介布衣吗?他何德何能,竟能让青羽集团董事长亲自上门?
“不错,正是陈白衣先生。”
端木经略突然想起,陈白衣为人低调,不喜欢出头,于是又道:“陈先生是秦首富的救命恩人,而我们端木世家,又跟秦家交好,所以陈先生的家人有困难,我们青羽集团自然不能置身事外了。何况谭家所面临的困境,正是与我们青羽集团有关……”
“原来如此!”
听了这话,谭老太太与一众谭家人,终于逐个恍然了。
他们还以为,陈白衣是什么隐藏大佬呢,原来竟是秦家暗中发力了。
不过很快,端木经略接着又道:“而我今日上门,正是为了投资一事,要与谭家重新确认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