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
陈白衣将后院菜园之中,所有的灵植,全部浇了一遍水,又将那株玄阴七色莲,留在了主卧门口,这才离开了长生居,直奔学校。
这株玄阴七色莲虽好,但对他而言,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顶多只是增加一个小境界而已,与其在自己身上浪费,还不如留给谭清雪。
也只有让谭清雪服用了,才是最合适的。
算得上是物尽其用了。
陈白衣刚刚离开不久,从浴室里洗漱出来地谭清雪,便又看到了这株玄阴七色莲。
她眸光之中透出一丝迷惘,不禁喃喃自语:“如此贵重的宝贝,这个家伙,为什么一定要留给我呢?”
“难道……”
越是这般想着,谭清雪芳心一颤,忍不住再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怪陈白衣了?
连这种有价无市的灵药,陈白衣都是想送就送,他又怎么会为了区区一点小礼品,舍不得花钱呢?
然而前思后想,依旧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谭清雪不由狠狠地甩了甩脑袋,不再多想了。
或许,在陈白衣看来,这件事情,好像根本不重要,并不值得自己放在心上。
但不管怎样,看见了这株散发着无限诱惑力地玄阴七色莲,散发着淡淡白光,谭清雪俏丽的下巴,不禁再次微微一扬。
一丝弯弧也从唇角,下意识地缓缓舒展开来。
“真是个笨蛋,居然只知道拿这种东西讨好本小姐。”
“不过……我喜欢。”
……
中州大学之内,这里一切如常,与平时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
虽然陈白衣的事迹,在小范围内,引起了一阵不小地轰动,但很快又回归了正常,并没有时时刻刻被人议论。
毕竟中州大学,实在是太大了,学生上万,系部更是多达十余个,教学楼将近三十多栋,陈白衣既不是什么大明星,又不是什么风云人物,自然不可能引起大范围关注了。
接连上了两天课,陈白衣今天难得清闲了一回,被庚天成领着,来到了一间重新分配地办公室之中。
为了表示隆重,校长刘翰墨还特意重新购置了一套办公用品,以及桌椅,任由陈白衣使用。
毕竟,不管是陈白衣,还是庚天成,刘翰墨等人都得罪不起,既然如此,那就只好‘供着’这两位大爷了。
陈白衣来到新办公室,只是象征性地试了试办公椅,便挑了一本热门小说,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其实,他并不想做什么金牌教师,更不愿长期待在中州大学,徒耗光阴,只是他与谭清雪之间关系恶化,无法马上到谭氏集团任职罢了。
不然,只要能陪着谭清雪身边,哪怕是做一个小保安,陈白衣也绝无二话。
他说过,会护其一生,便会说到做到。
至于身份?名利什么的?陈白衣并不在意。
虚名这种东西,其实看开了,也就那么一回事儿,陈白衣活了几千年,怎么可能连这一点都看不透呢?
偏偏树欲静,而风不止。
陈白衣才看了一个开头,忽然办公室门被人敲响了,还挺急促的,似乎是有些焦急。
陈白衣波澜不惊,连头都没有抬一下,而庚天成则是立即上前,将门打开了。
只见南宫晨的身影,快速出现在了两人面前,双手叉腰,气呼呼地说道:“陈白衣,你还有心思,在这看小说呢?你知道么?夏流那个家伙,今天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直在外面散布你的谣言呢!”
“散布谣言?”
陈白衣剑眉一掀:“我又不是什么名人,哪来的谣言?”
“这你就错了,大错特错!”
南宫晨一副牙痒痒地表情,娇声道:“你以为自己不出名,就没事儿了吗?那家伙现在,就是故意让你出名,遗臭万年啊!”
“遗臭万年?南宫小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陈白衣一脸无所谓,倒是庚天成率先急了,连忙追问道。
在他心里,陈白衣就是自己的授业恩师,如今陈白衣被人污蔑,遗臭万年,那岂不是等于自己,一同被人诋毁了吗?
所以,发生了这种事儿,庚天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的。
“我哪儿知道啊?反正从今天早上开始,学校里就开始传了,说陈白衣是校长刘翰墨的干儿子,为了上位,还故意入赘谭家,傍上第一豪门,成了谭家的女婿……”南宫晨一边跺脚,一边娓娓道来,可见确实是急了。
虽然她一直都看陈白衣不爽,但这个家伙,好歹是南宫世家的恩人,爷爷也让自己,多与陈白衣接触一下,可如今这个家伙,竟被人污蔑成软饭之王,这让南宫晨气愤不已,一时间难以接受。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这个啊?无妨。”原以为陈白衣会生气,岂料,他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便不再多想,继续看书了。
仿佛被人污蔑,成了软饭王,那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你……你这个家伙,也太不珍惜自己的名声了吧,难道你就不怕,这事儿又被人捅到谭家吗?到时候,你和清雪姐姐的婚……恐怕就要离定了!”南宫晨一脸善意的提醒道。
尽管她内心之中,很是希望陈白衣早点离婚,但....南宫晨一点都不想看到,是因为被人污蔑,才造成了这种结果。
“南宫小姐说得对,陈先生,虽然这种流言蜚语,影响不了你什么,但谭家是名门望族,还是功勋之后,如果这种污名之言,传到谭家,恐怕谭家那边,也不会坐视不理吧。”庚天成微微皱眉道。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看似不重要,可又与本人息息相关,如果陈白衣置若罔闻,弃之不理,那产生的后遗症,只怕是难以想象的。
更何况,谭家刚刚成为第一豪门,正是急需维护名声之时,如果这个时候,陈白衣又传出了什么恶名,那不是作死吗?
“好了!这事儿我已经知道了,你们不必再提醒我了。”陈白衣合上书本,有些扫兴地说道。
他又何尝不知,被人破坏了名声,会产生多么难以挽回的后果,可他作为教授,必须为人师表,起到表率作用,陈白衣即便内心之中再恶心,也不可能为了这种小事儿,去找一个学生的麻烦吧?
若是传出去了,只怕名声只会更坏,更加难以挽回形象了。
或许,那个夏流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故意用这种膈应人的法子,恶心陈白衣,让他既气愤,又无计可施,毫无办法。
“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陈白衣,你倒是快点想个办法呀,怎么治一治这个夏流……”南宫晨满脸不甘心的说道。
“办法?呵呵,不是正好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陈白衣看着南宫晨,忽然笑眯眯地说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怎么不知道.....”
南宫晨一愣。
“消息是你提供的,至于如何解决,当然也要由你亲自出马了!”陈白衣笑呵呵地说道,他虽然不便出手,但让南宫晨出马,正好合适。
“你是认真的吗?陈白衣,我才刚来中州大学,论校内势力,可是还远远不如这个夏流呢,让我出马,有用吗?”
南宫晨一脸不自信地说道,她身份确实很高,但在中州人生地不熟,除了一些近亲之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外,其实并不知情。
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拿得下一个夏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