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秦老爷子在场,一切都十分和谐。
场面也是一度极为融洽。
整个过程,谭老太太都是笑呵呵的,而谭语嫣等人,则是完全沦为了透明人,在秦向道面前,根本说不上什么话。
席间,谭老太太故意旁敲侧击,笑着问道:“秦首富,据我所知,陈白衣好像刚来中州不久吧,他何德何能,居然能让您送一栋摘星楼...”
她这么一问,众多谭家人都竖起了耳朵。
就连谭定邦,庞慧娟夫妇俩也是面面相觑,心痒难耐。
陈白衣的身份,可是关系到他们女儿的归属啊。
所以,在场所有人,几乎都在好奇陈白衣究竟是什么身份。
“呵呵,陈先生虽然刚来云城,不过,他对我却是恩同再造,宛如救命恩人一般....”秦向道呵呵一笑,当众解释道。
“那……那幅拿破仑的画呢?”谭老太太捡重点问道,这件事情,也是所有人都在关心的问题。
秦向道笑道:“陈白衣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顺手送他一幅画,这应该不过分吧。怎么?这有什么问题吗?”
“啊,不不不,没有问题,绝对没有问题....”谭老太太连连摆手,哪里敢说秦向道的不是?
不过心下,也是暗暗松了口气。
幸好陈白衣,只是秦向道的救命恩人,不然,她是真要被吓死了。
众多谭家人也是如释重负一般暗暗松了口气。
若是陈白衣真是什么大人物,他们之前如此羞辱陈白衣,那岂不是将陈白衣得罪死了吗?!
幸好陈白衣不是,不然今天晚上,恐怕有不少人睡不着觉了。
在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谭语嫣。
此时,她看向陈白衣的目光之中,已经充满了复杂。
因为陈白衣与秦家搭上了关系,要将这个穷酸布衣,还有谭清雪赶出谭家,难度无疑又增大了几分。
甚至此时,谭语嫣已经得知,赖跃津被赶出去了,连摘星楼大门都进不了。
这不禁让谭语嫣妒火中烧,恨不得活活撕了陈白衣。
“女儿啊,如今陈白衣已经得势,清雪又成了谭氏集团总经理,要不,我们还是不要再争了。”冯佩琴坐在一旁,忍不住小声提了一句。
谭语嫣美眸之中闪动着怒焰,怨毒道:“不争?妈,您是不是老糊涂了,若是我们不争的话,任由谭清雪那个小裱子得势,以后若是分家产,我们恐怕连一毛钱都分不到了。”
“不行!”
“我现在的男朋友,他可是赖家大少爷,而且,我还认识好多中州一线公子哥,以及富二代,此事决不能就这样算了。”
越说,她眼中越是嫉妒,捏紧了拳头咬牙道:“等着吧,他们这对狗男女,很快就会遭到报应了!”
“诶,语嫣啊,其实论聪明才智,你一点都不输给清雪,但就是太任性了。”冯佩琴忍不住唉声叹气,却对自己这个女儿无可奈何。
“对了,妈,爸不是出差了吗?他还有几天回来?”
谭语嫣忽然道:“在谭氏集团,他可是董事会成员,有老爸在,谭清雪那个小裱子,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大概今天晚上吧。”冯佩琴直接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谭语嫣点点头,美眸之中光芒闪烁,也不知道在酝酿什么诡计。
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只要能让自己在谭家得势,谭语嫣觉得,一切皆可利用。
就算那人是自己的至亲,亦如是!
……
一个半小时过去后。
宴会终于结束了。
席间,谭老太太一直故意向秦向道套近乎,想借着陈白衣,抱上秦家的大腿。
只可惜,秦向道并未直接进行表态,这不禁让谭老太太很失望,因为,只要谭家抱上了秦家大腿,再对上中州三雄,也就无所畏惧了。
可谭老太太却是不知。
陈白衣化身地‘金面人’曾经说过,他要亲手对付中州三雄,让他们集体来谭家赔罪,并且赔偿一半家产。所以,就算秦向道有心想帮谭家一把,但也不敢违逆了陈白衣的意思……
在中州,或许很多人都不知道,金面人究竟是谁,但秦向道却是心知肚明,并对那人奉若神明一般。
临走时,秦向道忽然对着陈白衣说道:“陈先生,等您大婚之日,记得请老夫喝喜酒哦!”
这话一出,全场为之静止。
堂堂中州首富,竟要喝陈白衣的喜酒?
顿时许多谭家人都是羡慕不已。
可谭老太太,却是幽幽一叹,看来这婚约,注定是无法改变了。
秦向道都发表了祝福,若是谭家还阻止这门婚事,岂不是意味着要跟秦家作对么?
陈白衣看了秦向道一眼,顿时说道:“秦首富既然开口了,等到大婚之日,一定会请你过来喝酒。”
“呵呵,恩人大婚,我秦家届时,必然还有厚礼相送。”秦向道又是一笑,竟有些受宠若惊的说道。
当然了。
他这意思,也不是要去凑热闹,而是催着陈白衣赶紧大婚,毕竟秦向道可是知道,陈白衣这些年来,实在是太孤独了。
这回终于找到了挚爱,当然要早一点成婚了。
可在谭家人看来,这又完全不一样了。
这秦向道,根本就是明摆着,要跟陈白衣撇清关系了嘛。
送了厚礼之后,也就等于是报了恩了。
从此以后,陈白衣跟秦家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霎时间,许多谭家人看向陈白衣的目光,又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有些是幸灾乐祸,也有一些是暗暗叹息。
没有了秦家这条大腿,这陈白衣,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若是谭家再对上中州三雄,依然会很是被动。
“走吧!”
无视了众人的目光,陈白衣拉着谭清雪,则是率先离开。
望着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谭语嫣则是牙都快咬碎了。
重新回到了街上,两人手拉手,倒是有些小甜蜜。
但不知为何,谭清雪的眼眶,竟又开始泛红了。
陈白衣虽然活了许久,但对于女人的小心思,却是知之甚少,不由紧张地问道:“清雪,你怎么哭了?”
“原来你昨天晚上说得安心,就是指这个吗?”谭清雪停下脚步,泪眼婆娑地问道。
艳阳高照,风和日丽。
两人四目相对,站在人潮之中,像极了一道时光剪影。
身后,不断有行人路过,行色匆匆。
也有人骑着单车飞驰而去,无暇顾及两人的身影。
更有很大一群人,都在追赶公交车,各自忙碌,犹如三寸人间。
陈白衣静静地看着她,伸手刮了刮谭清雪的瑶鼻,一本正经地轻声道:“虽然不知道,把什么给你,才是最好的,不过,只要你愿意,我愿意给你整个世界....”
“不,我不需要整个世界。”
“嫁给你,我也不需要多么风光。”
“只要你的心在我这里,让我安心,那就足够了。”
谭清雪一字一顿,很是认真地说道。
很难想象。
作为一个女子,她竟也有这般深情,情深义重,不惧世俗。
转念一想,若非谭清雪忠贞不二,恐怕也就不会,在谭家之中痴等三年,哪怕是被人残忍毒打,也没有选择屈服了。
“好。”
秋风吹拂,艳阳依旧。
当两双手掌,紧紧而握,好似在逆光之中告白,这繁华的街头,竟形成了一副令人艳羡的画面。
两人因为那幅画,还有近期所产生地隔阂,也随之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