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永年一怒,满堂皆惊!
哪怕是在赖家之中,地位很高地冷寒轩,此刻也不得不低下了头,冷汗直冒,神色惶恐地望向这位赖家之主。
在赖家,谁都知道,赖永年只有赖跃津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平日里骄纵放任,就好像是小祖宗一般供着。
哪怕是伤了一根小手指头,都会心疼老半天。
现在赖跃津生死不知,极有可能被人埋尸荒野,作为父亲,赖永年自然是心痛如绞,当场怒了!
“伯父。”
偏偏这个时候,谭语嫣竟又站了出来,马上说道:“虽然知道您很生气,也很愤怒,不过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赖永年脸色如同黑云压城一般,寒声说道。
谭语嫣眼中狡诈的光芒一闪而逝,提醒道:“伯父,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个凶手,他既然敢在山上下手,那就说明,他有足够的把握,不被你们找到赖少的尸体,依我之见,当务之急,并不是找到赖少,而是找出凶手,将其控制住,也只有这样,才能令真相大白......”
不得不提,谭语嫣还真是挺聪明的,居然一下子提到了重点。
尽管这一次,赖跃津带人出手,足足有十几号人,可是,他们那么多人入山,都没有留下一丝蛛丝马迹,那就说明,动手之人很高明。
与其苦苦寻找,还不如搜查出杀人凶手,似乎这才是王道。
再者,现在天色已晚,哪怕赖家组织几百号人搜山,恐怕最终也是徒劳无功,反而会让凶手,趁着夜色跑了,作为赖家之主,赖永年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在这种事情上,白白浪费自己的时间。
“这……”赖永年愣了愣,他是一个聪明人,自然很快明白了谭语嫣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即便是如此,他还是冷笑了一声,眯眼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们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又该怎么样才能查到,谁才是凶手呢?!”
“在中州,目前敢对赖少出手之人,也就只有两个人了。”
谭语嫣立即抓住重点说道:“这第一个,自然毫无疑问,就是那个该死的金面人了,而这二个嘛.....”
说到这里,她忽然顿了一下,继而毫不犹豫道:“能让赖少追出中州,跑到荒郊野外的人,我想除了‘陈白衣’之外,应该也没有其他人,能值得赖少这么做了!”
“果然是他!谭家那个废物!!陈白衣!!”
提到这个名字,赖永年眼神一狠,瞳孔之中,立马折射出了毫不掩饰地森寒杀意。
他们赖家盘踞中州,一直都是地下世界的王者,可是,自从遇到了陈白衣这个废物之后,居然屡次三番,吃了哑巴亏。
要不是秦家在背后,给这个狗东西撑腰,他们早就动手了。
“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究竟是不是陈白衣,不过很有可能,就是这个混蛋了。”谭语嫣猜测道,尽管她只是猜测,并不知道真实情况究竟如何,但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的原则,她还是将矛头,全部指向了陈白衣。
只要陈白衣倒下了,谭清雪也将失去了主心骨,到了那个时候,谭语嫣就有机会上位了。
“要动陈白衣,若是从暗处下手,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但若是在明面上,那可就得慎重了.....”赖永年脸色阴晴不定,低声喃喃道。
在他眼中,陈白衣不过只是谭家赘婿,还是一个小保安,无论什么时候,赖永年都不会忌惮。
可是,真正的麻烦,却并不在陈白衣身上,而是.....来自于秦家!
在明面上动了陈白衣,也就意味着挑衅了秦家!
赖永年可不想,为了一个谭家赘婿,与秦家撕破脸皮,彻底闹僵了。
毕竟,蓝家的结局,还历历在目,由不得赖永年不慎重。
“伯父,这一点,其实我早就想到了,咱们明面上,虽然动不了陈白衣,但论玩阴的,咱们赖家……还从来没有怕过谁。”谭语嫣伤心欲绝道,脸庞之上,还挂着一副与谭家‘势不两立’的表情。
“对!我们赖家,可是地下世界的王者,就连地下世界五大家族,都得仰仗我们赖家鼻息,若是来真的,哪怕是阴,本家主也有阴死这个陈白衣,还能不被秦家发现....”赖永年骤然惊醒,也可能是太愤怒了,他竟差一点忘了,他们赖家立足于中州的根本了。
如果用地下世界的手段,他们赖家,可以用上百种方法,将陈白衣弄死,既然有了这种把握,他又何必在这自怨自艾呢?
为了让秦家那边没有话说,赖永年还马上对着谭语嫣说道:“小语嫣,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赖家的代言人了,所以对付陈白衣的事情,都交给你去做,甚至跃津生前负责的产业,也暂时交给你打理吧。”
他这么做,倒不是放权,而是利用谭家人对付陈白衣。
如果陈白衣最终死在了谭语嫣手中,就算秦家找上门来,到了那个时候,恐怕也对他们赖家无可奈何了。
谭语嫣想利用赖家,赖永年这只老狐狸,又何尝不是想利用谭语嫣?
“谢谢伯父,既然您这么相信我,我也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谭语嫣马上一脸诚惶诚恐,无比感激涕零地说道,牺牲了父亲,她要复仇的第一步,终于达到了。
其实,自从被逐出谭家,赖跃津逐渐对自己不耐烦开始,谭语嫣就预料到了,他们一家人,很有可能会成为一枚弃子。
可是现在,赖跃津一死,谭定国也跟着陪葬了,赖永年万念俱灰之下,立马将赖家大权,交到了谭语嫣手中,让她负责报复。
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谭语嫣牺牲了亲生父亲之后,终于顺利接触到了赖家核心圈层,重新坐上高位了。
不过,谭语嫣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所以她必须尽快,将谭家夺回手中,不然,等赖永年这只老狐狸反应了过来,那一切都为时已晚了。
赖永年想利用她?谭语嫣又何尝不是,利用了这只老狐狸呢?
……
天门!
严家议事厅!
此时,严家之主‘严泓图’坐在主位之上,脸色阴沉如水,就好像一头即将暴怒地雄虎,正蛰伏在那,令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恐惧。
或许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吧。
就在赖永年承受了丧子之痛的时候,这位高高在上地严家主,竟也承受了丧子之痛,并且还不是头一回了,而是第二次了。
因为他两个宝贝儿子,都留在了中州,消声灭迹,彻底回不来了。
好在严泓图早些年,是一个风/流雅士,到处沾/花惹/草,倒是留下了不少子嗣,不然,堂堂严家之主,若是绝后了,那严泓图还不得气炸了?
饶是如此,严泓图的脸色,依旧是难看无比,胸膛之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恨不得亲自杀到中州,将那个该死地金面人,彻底抹杀了。
而在另一旁,则是坐着无心长老,外加几名天剑门管事,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都是无比诧异,好像均是没有想到,堂堂严家大少爷都亲自出马了,竟都折损在了中州,这确实是出人意料啊。
至于雷小柔?则是并不在此处,也不知道是回到了天剑门本部,还是被派了出去办事儿了,此刻并不在严家之中。
“无心长老。”
咬了咬牙,严泓图最终还是说道:“那个金面人,他究竟是谁,你查到了吗?如果能找到这个混蛋,本家主一定亲自出马,将这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畜生,手脚剁了,扔进粪坑里喂蛆,然后做成/人彘,让这个畜生一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不如死....”